“都特么小点声。”
“所有人都已经聚齐,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就是森罗死狱,各位,做好准备,迎接生不如死的日子吧。”
那带队的绿营战士冷哼一声,转身下了车。
车队重新行驶,在国道上一路向前,不过行驶的方向可是越来越偏僻。
不知道是不是绿营带队的话,给了众人提示,总之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小男孩?
如果是普通的小男孩,怎么会出现在这辆车上?
他们的目的地,可是森罗死狱!!
反应过来这一点后,再听那个小男孩的啜泣声音时,就会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躁动,甚至是心寒,仿佛有凉风从后脑勺刮过一般。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干,但就是感觉被一股杀机所笼罩。
表面听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异常。
可是冷烈等少数几人却能听得出来,这个小男孩哭泣的时候都有些古怪,他的啜泣声音竟然没有任何声调的变化,就像是电脑播放出来的录音一般。
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这种一直啜泣的情况,最终还是让不少人都有些烦躁,有人甚至是想要站起身子,去教训教训那个小男孩,但是才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就会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重新瘫坐在椅子上。
渐渐地,大家再也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随着周围的环境越发偏僻,配合这种轻声啜泣的声音,让众人有种置身于鬼片现场的感觉,吓的不轻。
这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罪犯。
能让他们都感觉到害怕,可想而知这个小男孩的哭泣声音有多恐怖。
冷烈深吸一口气。
他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所以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强迫脑袋不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
陆运晃了晃脑袋,刚刚就连他都中了招,好在很快就恢复了清醒,双眼中多出几分警惕之意,跟冷烈差不多,他也意识到了这个小男孩很有可能是整个车子上最恐怖的存在。
俩人对视一眼,都面色凝重。
光是车子上就能有这么多变态存在,那些从很多年以前就被关入森罗死狱的存在,又会有多少强悍至极的?
倒是海日罕早就已经进入梦乡。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种啜泣弄的心烦意乱的时候,唯独海日罕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睡的可香了。
坐在冷烈前方的披肩长发原本静坐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化,可能是察觉到了小男孩的古怪,直接转过了脑袋。
秀气青年同样转过头。
看向小男孩的时候,舔了舔嘴唇,脸上出现一抹笑意。
不知为何……
再正常不过的笑容出现在他这张脸上,就会显得诡异无比,且让人不寒而栗。
押送犯人的车队终于在第八天后,到了最终的地点,从头到尾,小男孩看上去都再正常不过,啜泣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而已,只是嘟起小嘴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不太开心。
冷烈吞了口唾沫。
就连他都有些好奇,这是真的孩子,还是在演戏?
他们所出现的地界是一片山脉,称之为深山老林也不为过,茂密的树林将一切都遮盖起来,车队行驶的时候,经过了无数防线,也路过了无数大门,每一次经过关卡的时候都得拿出一份文件才能放行。
最终车队停下的时候,面前是一栋巨大的建筑物。
随着铁门被缓缓打开,车队停在了城墙外面,其余的护送车辆全都停在原地,唯有这台客车缓缓驶入,街道两边都是手持枪械的绿营战士,神情严肃,死死盯着客车的方向。
“都下来!”
很快,冷烈等人就下了车。
二十几个人站在山谷的中心,四面八方全都是绿营战士,而且枪口就对着他们的方向,可想而知现在要是有人想要逃跑,肯定得被打成筛子,冷烈粗略的打量了两眼,发现周围全都是高高厚厚的墙壁,高台上面还配有重型武器,在这般严防死守之下,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只苍蝇想要飞出去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这是交接的位置,进了城门,你们就算是进入到森罗死狱了,进入大门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为首的中年男人指了指大门里面。
言语间对于森罗死狱的残酷程度没有丝毫隐瞒,这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说废话,跟你们,我也没什么好交流的,如何在里面活着,你们可以跟监狱的老人请教,每一个能活着的人,肯定都是有些手段的,现在我点名,点到哪一位,就给我站出来,跟着交接人进入门里,去所属的大殿。”
“你们不需要换衣服,也不用剃头,没有任何规矩。”
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听起来轻松无比。
实际上唯有了解森罗死狱的人才能知道,在这份轻松背后,暗藏的是怎样的杀机。
“陈强!森殿,三号房!”
“林凤天,森殿,四号房!”
“于美美,女子监狱,二号房!”
“顾青衣,罗殿,四号房!”
……
“海日罕,森殿,五号房!”
“冷烈,森殿,七号房!”
“陆运,森殿,八号房!”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
点完了名后,每个人的身前都站着一个绿营战士,引导着犯人们到达指定的位置。
“森殿?罗殿?几个意思?”
陆运有些好奇的问。
“一会就明白了,听他们的意思,我们不在一个房间,注意安全。”
冷烈轻声笑道:“无所谓任务,首先保证自身安全,不能委屈,有人挑事,直接就干掉。”
“好嘞。”
海日罕呲牙一笑。
刚刚他还在想,进去以后该用什么态度对待狱友,生怕控制不住脾气会给冷烈坏事,既然冷烈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随着大门被打开。
冷烈等人跟在全副武装的绿营战士后头,缓缓进入了森罗死狱当中。
就在刚刚到达大门口的时候。
陆运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冷烈的后背,压低声音道:“老师,我们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