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诀邪肆的勾了下唇,直勾勾的盯着她:“脸这么红?”。
叶一看他的眼神,就像狼在看猎物一样,心头一沉。
生怕他来真的,她使劲推开他,翻身坐起,轻了拍下自己的脸:“天气太热了。”
“我还以为你……”
“三少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往那方面想。”
不等他把话说完,叶一急切打断。
聂诀翻身坐起,笑道:“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发烧了,你想哪里去?”
叶一:“……”
又给她下套!
“你怕疼吗?”
聂诀忽然问道。
叶一扭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聂诀指着床,解释:“明天会有人来查床,看看你是不是清白的。”
“啊?”
叶一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迂腐封建的事?”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没人敢破。”
“我看未必吧,白灵不是未婚先孕吗?她要是嫁给聂明浩,怎么查?”
“这条规矩只针对聂家的当家人。”
叶一,“……”
怎么什么破事都让她给摊上?
“怕疼吗?”
聂诀出声重复刚才的问题。
“怕!”
叶一果断回答。
“给你两个选择。一,履行夫妻义务;二,自己放血。”
“三少,你是男人。”
叶一笑着提醒。
聂诀斜睨了她一眼:“所以呢?”
“放血这种事应该你来。”
“别人娶老婆,能鱼水之欢。我娶老婆能看不能吃,还得放血。是谁说我娶她,稳赚不赔?”聂诀眉心微蹙,面露不满。
叶一干笑了两声:“三少,做生意就得看长远。你可是亿辰集团的总裁,聂家的当家人,这样的基本道理你不可能不懂的。”
“不行,我也怕疼。”
聂诀转身走向沙发。
叶一提着裙子,赶紧跟上去:“三少,你不要开玩笑了,你堂堂一个大男人……”
“男人不是人?”
聂诀忽然顿步。
叶一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一时间刹不住脚,直接撞上他宽厚的后背,“啊”的痛呼出声。
聂雇剑眉轻挑:“没事吧?”
摸了下被撞疼的鼻子,叶一摇摇头,说:“三少,既然你怕疼,我也怕疼。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谁输谁出血。”
聂诀坐在沙发上,手按着隐隐作痛太阳穴,问:“什么游戏?”
叶一在单人沙发坐下,手撑着下颚,眼睛转了转,道:“五子棋。”
聂诀偏头看了她一眼,不客气吐槽:“幼稚!”
“五子棋幼不幼稚,是见仁见智,也容易出结果。三少不会不敢吧?”
“激将法对我没用。”
“行,那就等明天一拍两散。反正我要的已经到手,就算离婚,难看的也不是我。”
叶一起身作势要走人。
“回来。”
聂诀知道她是存心激他,还是开口把她喊回来。
“三少想通?”
叶一顿步回头,笑靥如花。
“一局定胜负。”
“行。”
叶一比了一个OK的手势,快步走到梳妆台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折回到客厅,挥着手机说:“我们在手机下。”
“下载软件。”
聂诀掏出自己的手机,解开屏幕递给叶一。
叶一接过手机,坐到沙发,迅速的在他的手机里下载个五子棋的游戏软件,打开,连好线,然后才把手机递还给聂诀。
五分钟后……
聂诀放下手机抬头:“输了,自己去放血。”
“这局不算,我刚才最后一个棋手滑,不是我想下到那里的,我们重来。”叶一说。
见她耍赖,聂诀眉心微拧:“脸呢?”
叶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脸是个什么东西?”
“看来我低估了你的厚脸皮。”
“脸皮不厚,只怕我早就死了几百次,哪还能嫁给三少你。”
“不作死,不会死。”
什么意思?
他觉得一切都是她在作死?
要是这样,他娶她又算什么?
往死坑里跳?
想到这,叶一一个不小心扑哧笑出声。
聂诀挑眉,琥珀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她:“笑什么?”
“没笑什么,就是觉得我们挺合拍的。”
聂诀感觉她话中有话,眸光沉了沉:“什么意思?”
“都不要脸。”
聂诀:“……”
从她故意搭上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与众不同,却没有想到她特别到这种程度,竟骂自己不要脸,当真少见。
不过,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把脸面看得太重要的人,往往会失去的更多。正所谓,成在事者不拘小节。
他会娶她,也正是因为她够“不要脸”。
“好累啊。”叶一起身伸了个懒腰,起身对聂诀说:“我先去睡了。”
走到卧室门前,她像想到什么,忽然顿步回头,对聂诀放了一下电,嗲声嗲气地说:“老公,记得放点血哦。”
聂诀拿着玻璃杯刚要倒水,冷不防听到她酥到入骨的声音,玻璃杯差点没摔落在地。
待他抬头,卧室门口早就没叶一的身影。
聂诀淡淡的扯了下唇角,无奈摇头。
这个叶一,简直就像个妖精一样。
第二天,因为是新嫁妇,要给家里的长辈敬茶,叶一和聂诀起得很早。
刚掀开被子,叶一就看到床上有一摊干涸的血迹,她抬头看向正在换衣服的聂诀:“ 三少,你昨晚是放了多少血,把被子染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假?”
聂诀侧身微转,边系衬衫的钮扣, 边说:“你技不如人,还想让我替你放血,想的倒是挺美的。”
敢情她昨晚那声老公是白叫了?
不对,他没放血,那床上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叶一秀眉轻挑,一脸疑惑。
忽然,她想到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睡裤。
果然,是姨妈君来了。
看着被血染红的裤子,叶一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无语。
火速下床后,她从行礼箱的翻出姨妈君的必备用品,然后匆匆跑进洗手间。
聂诀看她跑得那么急,眼睛往床上的血迹瞟了一眼,瞬间明白了什么,笑了笑:“看来让人准备的血袋是用不上了。”
俩人洗漱好下楼的时候,关楚莲和林玉卿等人已经坐在客厅里,一个个怒容满面。
那架势,与其说在等叶一敬茶,倒不如说兴师问罪更为贴切。
叶一挽着聂诀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厅,用着只有他们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看来茶是不用敬了。”
“适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