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院子里和筱月聊什么?”
回家的路上,聂诀想到刚才从别墅出来看到的情景,偏头看向叶一,琥珀色的眼睛在她脸上流转,深邃的瞳孔里写满好奇。
“没聊什么,她就问我后天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拍卖会。”话落,叶一想到什么,抬手指着腕上的红手镯说:“对了,她好像对这只手镯挺感兴趣的。”
聂诀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黑暗的光线下,鹰隼般犀利的眼睛沉了沉:“说什么了?”
叶一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轻声道:“也没说什么,就问是不是你送的。后面又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但我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说到这件事,叶一很是纳闷。
尽管当时聂筱月没有再说什么,但她感觉到她的眼睛时不时的往她手上瞟,看来回头她得给艺涵打个电话好好问一下这只手镯的事。
“筱月是学珠宝设计的,难免对一些手饰之类的东西感兴趣,你不必往心里去。”聂诀说。
叶一转动手腕,盯着手镯看了看,“这只手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它的颜色很少见。”
“确实。”叶一赞同的点点头,随后自言自语地说:“颜色这么少见,想来这只手镯一定不便宜,说不定是什么传家宝,回去后得赶紧摘下来还给艺涵。”
听到她的话,聂诀剑眉轻挑:“元艺涵眼睛不是有问题吗?你还是等她眼睛医好再给她吧。”
听他提及元艺涵的病,叶一更觉得玄幻。
东西是艺涵亲手给她的,结果所有人都看得到,唯独她这个主人看不到,真是活见鬼了。
回到家后,叶一上楼洗了个澡,而后又去书房继续构思新的漫画题材。
聂诀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单手撑着下颚,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她想到什么,一脸伤感,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聂诀走过去,把手上的刚冲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叶一抬头,冲他疑惑的眨眼。
聂诀指着她眼角的眼泪,道:“你哭了。”
她哭了?
叶一抬手摸了下脸,感觉手中一片湿润,不由一怔。
她怎么哭了?
是对故事太入迷了吗?
“你在看什么?”聂诀看她没说话,抬脚绕到书桌后,看到她在做故事大纲,道:“新项目?”
叶一点点头,伸手端起牛奶啜了一口,道:“对啊。林总监怕我的位置坐得太稳了,气都不让我喘一下,上个星期才完结网上的连载,这个星期就让我整新题材,还强势要求得破上一本的记录。”
听到她的话,聂诀微微俯身,宽厚的手掌一只按着叶一坐的椅背,一只按着书桌,将叶一困于办公室桌和转椅之间,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看向电脑屏幕的文字,仔细阅读。
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撩人。
叶一喝完牛奶,忽感脖子一阵温热,像无数只蚂蚁在爬动,酥酥麻麻的,顿时放下杯子抬头。
顷刻间,入眼的是聂诀精雕细琢般的俊颜,她倏地瞪大眼睛,心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拍。
聂诀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微敞,他壮实的胸膛,在明亮的水晶吊灯的光芒照耀下,他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气息,看着他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叶一感觉自己就像被人下了药一样,理智一点点的崩塌,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动。
“你这是要做穿越类型漫画?”
聂诀收回视线,低头看向叶一,发现她脸颊通红,满眼痴迷,微微张着双唇,一副邀吻的样子。
聂诀是个正常的男人,坐在他面前的又是他的老婆,面对这样让人心猿意马的情景,除非他是傻子,不然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叶一猛然回神,感觉到四周的温度不断攀高,空气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抑制的暧-昧气息,她按着椅子想要起身。谁知,人还没站起来就被聂诀给按了回去。
叶一抬头,“三少,你……唔……”
话未完,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强势的吻住她的唇,吞噬掉她所有未完的话语。
他的吻霸道而急切,像被饿了许久的狼突然捕捉到猎物一样,来势汹汹,恨不能把她吃干抹净。
叶一心乱如麻,理智告诉她要推开他,但耐何男女力道悬殊,不管她怎么做都徒劳无功。在他娴熟的吻技下,她的理智渐渐被瓦解……
俩人最后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叶一完全不知道,只知道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几乎被吃干抹净了。
不,准备地说是抹净了,没有吃干。
她也挺意外的,刚才那种情况,就算俩人真的发生关系再正常不过,但聂诀却在最后的关头刹住,让她感到震惊。
叶一拉紧身上被子坐起身,望着浴室的方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之前,她不愿意让聂诀碰是因为觉得俩人是契约婚姻,随时会解绑,她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当交易。
可现在是他不想碰她,为什么?
是因为心里有人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叶一脑中不自觉闪过那套被她舍弃掉的婚服,当时婚纱店的店员告诉她,婚服是他一年前订下的,他心里要是没有人,又怎么会提前订婚服?
“想什么?”
浴室被打开,聂诀裹着浴巾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他的脖子蜿蜒而下,滴落在他壮实的胸膛,充满的迷人的诱-惑。
叶一下意识垂下眼睑,道:“没想什么。”
聂诀没注意到她的不自在,用毛巾擦拭了下头发,想到刚才在书房看到的大纲,问:“你打算创作穿越类型言情漫画?”
“不是穿越,是前世今生。”叶一说。
林玉卿想让她做三生三世类型,她原本也想往这方面构思,但在写大纲的时候,脑中不知怎么的突然跳出一个前世今生的梗。
那个梗仿佛早就成型定格在她脑中一样,任她怎么样都挥之不去,思来想去,她决定先画这个。
“说来听听。”
聂诀把毛巾往边上的椅子一扔,三步并两的走到床边坐下,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