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将至,容霜打算给准前夫哥准备一份绿野大礼包。
她选择一套奶油白吊带牛仔裙,膝盖以上的裙长敞露一双白嫩纤纤长腿,雪肤和衣服几乎融为一体。
穿上白色球鞋,全身白得发光,她在胸前别上一枚精致胸针作点缀。
白嫩嫩如剥壳鸡蛋,水灵灵如成熟香桃,摆脱人妻感,活脱脱一18岁稚嫩少女。
正是心情愉悦之时,准前夫哥适时出现,直截扫了雅兴。
“给我你的地址,我开车去接你。”
他还想逢场作戏呢,不想想早就在观众面前露出光腚。
容霜没好气回他:“不用,我和蓝悠一起出发。”
他的阴阳怪气钻出屏幕:“怎么?灭霸姐妹花今天要大杀四方?”
容霜笑嗤声,蓝悠要是化身卡戴珊,撕一撕他就老实。
“我劝你在聚会上老实点,蓝悠出了名的癫,她发起疯来我可按不住她,她上次在群里发飙,你见识过的。”
“她我管不着,倒是你我会按住,你发起癫来也不逊色。”
容霜冷哼,他不如戴个口罩,明目张胆把正妻、三儿一同捎上台,他不嫌丢脸,她可丢不起那脸。
“把你新女朋友护好,别到时哭哭啼啼地找我算账。”
“舒婳一直很识大体,不会为难别人,你倒是像个不定时炸弹。”
啊对对对,在他心里,舒婳永远人美心善,恶毒只会是她。
懒得跟他吵,容霜毫不留情挂掉电话。
一个小时后,她和蓝悠在约定地点碰头。
蓝悠果真化了个卡戴珊妆容,烟熏眼妆,duangduang厚唇,布灵布灵的美甲以及夸张大耳环。
除了没大屁股加持,其他装扮深得卡戴珊家族的真传。
容霜一上车,她就张嘴叭叭:“你这身打扮太菜!等会被人拎鸡仔似的扔去墙角嘤嘤嘤!”
容霜大惊:“你难道真的去打架?这是同学聚会,不是擂台。”
蓝悠吸溜一口奶茶,嚼着说:“人善被人欺,我看谁敢惹我,我要她好看!”
容霜把安全带扣上,摇头:“行吧,我管不着你,你爱咋地就咋地。”
车驶到酒店停车场,她俩下车,正面迎来一部银色迈巴赫。
蓝悠盯着迈巴赫,低骂:“暴发户!”
车主人开门,是一身光鲜亮丽的老同学黄勋,他还特意戴上墨镜,双手举起把两鬓头发往后拢。
全身西装熨得亮直,故意挑个小一号尺码,胸肌把衬衫撑裂,凸显壮硕轮廓。
暗红色蛇皮腰带加锃亮尖头皮鞋,他从衬衫兜里掏出雪茄点上,吞云吐雾,爹味十足。
他向对面容霜和蓝悠扬起下巴示意,蓝悠小声淬了口。
“想给他脸抡一拳,再将他五官旋成菊 花,但我现在想吐,怕他哈喇子粘我手。”
黄勋迈着油腻步伐朝她们走来,蓝悠翘起上嘴皮,露出牙龈,无比嫌弃。
她立马勾着容霜手臂大步远离。
“哎,打个招呼呀,跑什么呀?”黄勋在后面嚷。
“恶心油腻!”蓝悠在容霜耳边谩骂。
容霜也十分不待见他,不仅仅是他老针对自己。
从前那桩“天台表白乌龙事件”他作为主谋,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惨痛记忆。
两人快步走到楼梯间,按下按钮,在等电梯期间,黄勋赶上来。
他轻微喘气,拖着懒散声线:“悠姐,你跑那么快干嘛?”
单手撑着墙,他略歪头看向容霜:“岳太太,好久不见呀。”
嗅到他搞事意图,容霜火冒三丈,压着怒火纠正:“不要叫我岳太太,我有名字。”
“可是…”黄勋把墨镜摘下来,解释:“你们在群里把我骂惨了,我叫你一声岳太,你又不乐意,叫我怎么做嘛?”
语气看似诚恳,脸褶子里的奸诈藏不住,笑得那叫一个阴险。
容霜狠狠瞪住他,那群猪朋狗友里,除了岳麟,她最烦就是他。
黄勋又假惺惺解释:“以前我不乐意叫岳太太,你恨我,我现在叫你岳太太,你怎么还是恨我呢?”
突然,一只手指几乎戳到他脸,只见蓝悠气冲冲靠近:
“你闭嘴!唯恐世界不乱就是你,到处煽风点火,秘密是你泄露出去嫁祸给我吧!”
“这?哎呀!”黄勋故作着急,挠头抓腮。
他别过头去,容霜看到他侧脸,阴恻恻贼笑,又转回来当无事发生。
“我在群里说了,我不会也没做过!再说,这…这不是…早晚的事嘛…”
他扒住口鼻,掩饰幸灾乐祸,口吻轻佻欠揍。
的确,黄勋最不看好她和岳麟婚姻。
他这人对岳麟舒婳极其维护,尤其他误以为容霜插足导致两人感情破裂。
婚礼举行前一周,她曾无意间偷听到岳麟和兄弟们聊天,黄勋叫嚣不出三年,他们必定离婚。
当时岳麟训斥回去,她很感动,欢天喜地嫁入岳家。
没曾想,魔咒就是魔咒,到点就验灵。
这时电梯来了,蓝悠带着容霜冲进去,疯狂按关门键,黄勋一手扒住电梯门,窜入。
他奸佞诡笑,幽幽道:“两位耷拉着长脸,好似要吃人,友善点呗。”
蓝悠嫌弃地用手扇风,调侃他:“听说舒婳后来又找了任新男朋友,我心想怎么都应该轮到你吧,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呢。”
“真可怜当了4年舔狗,好不容易有空档,居然还轮空呢,兜兜转转肉又回到兄弟嘴里,我是你,都不敢吱声。”
正经面具被撕开,坦露出狼狈可怜模样,黄勋气得怒发冲冠。
他手指发颤,连带声音也气得打岔:“瞧你这么毒舌,难怪一直没人要!”
容霜忍不住冷笑出声:“你没对象,也是这原因吗?”
蓝悠幸灾乐祸大笑:“怼的好!没人要的赔钱货!”
愤怒手指头转而锁定容霜,黄勋扬起猖狂嘴角:“你倒是插足成功,那又怎样,到时到点不也要吐出来,哈哈!”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三年,你老公一直通过我联系舒婳,给舒婳带礼物,他恋恋不忘呢。”
“舒婳不会无缘无故回来,是你老公求了三年求回来的。”
“至于我,早就释怀,现在我身边不缺女人,只不过我看不得有人横刀夺爱,强扭黄瓜。”
黄勋收回得瑟手指,诡笑仍在,下一秒被从天而降的包包砸平脸。
“哟,这电梯好多苍蝇,尤其这张臭脸,密密麻麻爬满了都。”
蓝悠操起包包往他脸上猛砸,黄勋抱着头到处窜。
“你给我住手!呸!”
“少吃点屎,就不会把苍蝇惹过来啦!”蓝悠边砸边取笑。
“叮!”电梯门开,容霜趁黄勋没反应过来,赶紧拉着蓝悠离开。
身后愤怒嘶吼回荡走廊:“你们等着!待会有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