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峰回路转,命运启轮开始转动,只能顺应原本计划进行。
“cheer!”
一只香槟杯和一罐旺仔碰撞,容霜和蓝悠兴奋地扬头痛饮,庆祝通关成功。
蓝悠一口闷,瞧着容霜上唇沾了白沫,忍不住弹了下她铁罐:“宝,做戏做全套,你够严谨的。”
她叹了口气道:“这才哪到哪,你没见过廖霞那双眼睛,装了X光似的,连内裤啥颜色都能看清,以后我要活得像深宫的嫔妃一样谨慎小心,千万别得罪老佛爷。”
“廖霞我看过她直播,本人说话像机关枪似的,眼神贼精神勾人,这种狠女人,生来不是住别墅,就是坐大牢。”
“是吧,所以往后才是重头戏。”容霜慢悠悠躺回沙发里。
“一个廖霞,一个舒婳,两个阴辣女人,我真怕你应付不来。”蓝悠躺在她身边。
容霜斜睨着她:“还有一件事,岳麟怎么突然变卦呢,他之前对我怀孕事不闻不问,是不是你威胁他什么?”
“我…我忘记说过啥了,但语气确实冲了些,估计他怕我在群里公开吧,应该是这样。”蓝悠摊开双手解释。
“十有八/九了,因为要顾及舒婳颜面,他不得不妥协。”
盯着圆灯,容霜陷入沉思,她只给自己预留一个月时间,否则有可能会露馅,一个月内拆分岳麟和舒婳,一定要他们关系破裂至无法挽留,才算任务成功,功成身退。
此时,她上衣突然被揭开,恶作剧地强塞了个枕头,始作俑者蓝悠按着她肚皮笑没了眼睛。
容霜红脸大怒,嗔怪:“你干嘛!”
“你得习惯带球,每天催眠自己是准宝妈,这才装得像,否则有天你飘了,一不小心蹦迪,露馅,努力全白费了!”
容霜揪着枕头两个角,没好气吐槽:“你见过带角的娃吗?连带4个那种。”
“哈哈哈哈!到时被问到,你就赖在渣麟头上,说他吃了太多妙脆角,导致孩子张角了!”
“你太离谱了!”容霜把枕头掏出来,打她的头。
两人大笑,扭得成两道麻花,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倏然间,门口有人疯狂按门铃,吓得她们顿时没了呼吸。
很快容霜抹掉嘴边唾液,坐起来小声告知:“妙脆角他爹来了。”
蓝悠“嗖”的起立,一步两步蹦到门口,打开猫眼看,转身给容霜比了个赞。
她回头,拿出刚学的蹩脚粤语打趣门外人:“衰仔,你老木油某打雷呀?”
岳麟“砰砰”地砸了两次门,没好气道:“你在说什么鸟语?快开门!”
蓝悠继续调侃他:“雷老木滑,山狗叉烧厚过山雷!”
容霜笑得“噗通”掉地板上,蓝悠赶紧打手势让她起来。
“里面在干嘛,猪掉地上了?那么大声?”岳麟吐槽。
“哈哈哈哈!”蓝悠笑岔气,容霜涨红脸,小声骂:“晦气!不许给他开门。”
“不,我非要。”蓝悠立马把门打开,岳麟闯进来,他手贱地暴叩她的头。
“好衰的仔啊!”蓝悠捂住头爆发杀猪声,追着岳麟满屋撵。
岳麟跳窜到餐厅,瞅了眼桌子,顿时刹车。
他拿起香槟研究,脸色瞬间阴蛰,不管疯狂捶打自己的蓝悠,转身看向容霜,冷冽嗓音挤出惊愕:“你怀孕还敢喝酒?”
她淡定摇头:“不是我喝的。”
身后蓝悠蹦出来插话:“是我喝的!你老婆怕孩子遗传你的衰气,专门喝旺仔提前旺!”
他松了口气,给蓝悠个白眼:“能做我的仔,投胎已经赢在起跑线上,怎会衰。”
说完,他走向容霜,拉着她的手柔声问:“霜儿,你说不愿意做亲子鉴定,是认真的吗?”
容霜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坐回沙发:“当然是真的咯,你我之间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吗?”
“不是。”他舔/舐下嘴唇,坐到她身边,搂着她肩膀拥入怀里:“老婆,我不是不相信你,但凡有头有脸的家族都存在一条不成文规定,继承人日后要承接家族企业和家族财产,必须通过亲子鉴定才能落实。”
容霜枕着他胸膛,静静聆听从胸腔传出的低频震音,无论他如何解释,归根到底还是不相信她。
“你总有天继承家族产业,你能为我改变这一不成文规定吗?”说完,她自己都涩笑。
“不能。”他回答得斩钉截铁,超乎她想象的果决。
尽管她已经意识到这是个无理且不可能发生的要求,但她惊讶的是,他神速回绝。
抬头看,他两腮隐隐发力,可以清晰听到他咬牙的声音。
什么导致他应激?是家族不可抗拒的压力?又或是他本就对她产生信任危机。
容霜离开他的怀抱,掐头掐尾直接问:“你妈怎么说?”
她观察到他脸色有少许黯淡,眨眼闭上的时间稍长,眼睛大而失神,整体给人感觉很惆怅。
和上次一样,让他看舒婳的照片,他努力伪装,不经意间露出马脚。
良久不说话,他又变成顽石,需要人踢上一脚。
“嗯?”容霜歪头,进入他视线范围,岳麟眨了眨眼,勉强薄笑:
“她吩咐要做亲子鉴定。”
“然后呢?”她戳了下他腮帮,想把他藏着的下一句戳出来。
“没有然后。”他还是把下一句吞下,可眨眼频繁,彻底暴露心虚。
容霜自然不会被轻易糊弄,她凑近,帮他整理头顶碎发,漫不经心问:
“那我俩暂时不能离婚,她同意了?”
果就问到重点,岳麟咽了几下口水,喉结抖动,很明显心虚,容霜借机拂他脸,微凉,毋庸置疑,他在隐瞒。
“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对。”她拂着他淡白脸盘关切询问。
岳麟转移了视线,兴许看到蓝悠灯泡大的八卦眼,吓得又转回来。
“我和她的观点还没达成一致,需要点时间磨合。”声音轻如羽毛,带着一丁点哀怨。
哀求别再问的心思完全写脸上,容霜看他为难,没有再问。
关键时刻,蓝悠跳出来搅局,她单手撑着下巴好奇问:“你俩不离婚,那舒婳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她看着岳麟问一次,又看着容霜问一次,故作无辜的大眼睛流露出不少整蛊恶趣味。
容霜看穿她意图,伸手想打她,但够不着。
岳麟的脸惨白,如同死了三天的尸体,额头零星闪烁些水光,容霜伸手帮他抹,是汗,且冷。
“咳!”他清清嗓子,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心窝上,笃定发誓:“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别急。”
“敢问如何处理?”整蛊狂魔蓝悠又跳出来发难,岳麟嗷了一声,崩溃躺平。
容霜死咬着嘴唇忍笑,她拿了个枕头扔向蓝悠。
“哈哈哈哈。”蓝悠像欠揍猴儿笑着跳开。
岳麟双手搓脸,快把脸皮搓掉,之后他闷沉回复:“我会找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