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人突然变温顺体贴,她有点舍不得离婚了。
他的背影魁梧,身材比例贼棒,宽肩窄腰,笔直大长腿没有一丝赘肉。
她把嫉妒发泄在手心里的纸团上,疯狂磨砺,按压,撕扯成条,再糅合成小球。
凭什么舒婳可以重头到尾霸占他的心,只留给她一条缝,挤得她脑花迸开,时刻在死亡线上挣扎,仍不可自救地沉/沦。
指甲刮着木桌,平时她很讨厌尖锐声,如今她十分享受类似这种磨刀的快意。
岳麟买完甘蔗汁回来。
他拧开盖子递给她,“你好哀怨,又有什么事令你不爽?”
谢天谢地,因为他不过脑子的话,她及时刹车,不然她要亲上去。
今晚最大的失策便是和他相处太久,她差点丢失自控力。
“没什么事,人太多,心烦。”容霜接过甘蔗汁,小口喝。
他拧开盖子,抬头垂眼向下睨住她:“那等会去个安静的地方。”
“别,吃完炸串咱赶紧回家吧。”
他不说话,直接扬起头露出突兀喉结,大口大口灌完甘蔗汁,喉部律动呈现出一种荷尔蒙野性动感美。
往下,他领子开,潮/红加汗渍将肌理分明的胸腔线条描摹得入木三分,她感觉身上涌现一股潮/热,将她的呼吸节奏打乱,缺氧得脸发红。
他挤压着瓶子,压榨完最后一滴,放下瓶子,似乎沾染上酒精的浓郁,幽眸里的两簇火把忽明忽暗。
“馋你就直接说,有本事放马过来,别像个偷窥狂,鬼鬼祟祟阴阴湿湿猥猥琐锁。”
“对没错,我确实馋。”容霜瞧着端过来的炸串大方承认。
他冷嗤,犀利点评:“有贼胆,但不多。”
容霜没搭理他,拿起串就撸,岳麟伸出无情之手,抓了一大把放到自己碟里。
她皱着眉头抗议:“喂!你不是说吃一点吗,你快拿完我的了!”
他挑眉坏笑,两三把就撸完了,还不忘吐槽:“你太抠,就这点怎么够两人吃,舍不得掏钱,叫我来付嘛。”
“是你不讲信用,还怪我拿得不够多!”容霜盯着转眼就撸完的炸串,忍不住发牢骚。
“再给你点咯。”他一脸无所谓地剔牙,笑看她发飙。
“不要了!”混着孜然的口水呛到气管,她捂住嘴使劲咳嗽,厌恨双眼怒瞪他。
“我看那边挺多人的,我去瞧瞧,你别动,把位置占好。”他起身离开。
他说的那摊位是很有名的韩式热狗,容霜也馋,本想下一站去他们家,后来为了缩短相处时间,她放弃了。
岳麟身材高大,属于鹤立鸡群般存在,他混进人群,表现十分亮眼。
容霜眺望他,发现他身边有人咳嗽,预估他会受不了钻出来,可他没有,只是抬手捂住口鼻。
这一幕又让她想起上次来的情景,穿过人群时,有个小孩子坐在父亲肩上,刚好与岳麟的身高齐平,这时小孩咳嗽,沉默的他终于爆发了。
整个街道的路人都被他震慑住,容霜更是吓得魂魄消散。
她甚至没有勇气拉着他狰狞手臂,之后她成为承接他怒火的受害人。
眼睛长时间失焦,直到一根热腾腾的芝士热狗递到她跟前。
“给,吃货,你眼睛都发亮,口水拉丝了。”他敲敲她脑袋,玩味打趣她。
她拿起热狗翻看,很香,瞄到他坐下,桌上没有多一份热狗,她疑惑:“你不吃吗?”
他摆摆手,开始浏览手机。
容霜边吃边想,说好的请他一顿饭,结果让他饿着,自己倒是差不多填饱肚子。
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边嚼边问:“要不你去看看其他摊位想吃什么,回头找我算钱。”
他眦着上唇不屑呵笑,眼里邪气透出:“听起来像是黄毛会做的事。”
又开始了,容霜咬着热狗哼声,以表抗议。
“下周三,轮到我们领证,你大概什么时候出发,我们先约好。”容霜盯着他问。
岳麟嘶了声,他摆正姿势面对她,声音略微低沉:“这么快就讨论,不是还有…”他伸出手指数数。
“还剩两天。”她直接告诉他天数。
“……原来只有两天时间…”他低吟,之后陷入沉默。
气氛很明显凝滞,离婚这话题一旦考量细节,如同钝刀割肉,让彼此痛不欲生。
“咱要不转场吧,找家餐厅正经吃个饭。”她换了个轻松话题。
转移开尴尬,岳麟恢复精神气,亮出手机道:
“嗯,不用走太远,我看定位,附近有家牛排店挺出名的,就去那里吧。”
“好。”
跟着导航,他们来到一处偏僻地,虽说远离喧嚣,耳根清净,但这边实在静僻得瘆人。
两排街灯孤独伫立,照明范围很小,灯光黯淡惨白,灯与灯之间的空隔是漆黑的。
不知哪个设计师这么有才,路况好端端的,被设计成恐怖漫画里的怪诞马路。
容霜警惕防备,身子有意无意地往岳麟身边靠。
忽然,她被一只大手捂住嘴,硬生生拖进一废弃铁板屋里。
“啊!!!”她嘶声惨叫,很快被后面力量扳过身子来。
借着昏暗光线,她看清楚绑架她的人正是笑得贼兮兮的岳麟!
“你有病!本来就害怕,你还搞这一出!”她疯狂捶打他泄愤。
岳麟站着不动,任由她打,等她打累,才开口说话。
“老夫老妻的,玩点刺激的不好吗?”
说完他转过身,把背让给她打,果不其然,她又开始锤。
不过他没闲着,打开手机电筒照明,废弃小铁屋霎时间敞亮,没别的,除了一些烂废铁和垃圾。
“你想干什么?”容霜有气没力问道。
他背对她说话,小小铁屋居然有回音,给本来阴寒的声线蒙上一层诡异。
“我越想越不甘心,我们还没离婚,你却为黄毛守身如玉,对我不公平!”
“我饿疯了,食物是满足不了我的。”
岳麟转过身步步逼近她,逼她退到墙边,手里屏幕光熄灭,周围顿时被黑暗吞没。
她根本看不见人脸轮廓,两人靠气息交织来辨认对方,氛围变得烘热,尤其是体内狂野之火越烧越猛,吞噬掉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的意思她认同,她干嘛那么老实,舒婳的男人她白沾白不沾。
她伸出手臂攀上那炽/热脖子,仰头承受他如火山爆发似的激昂热情,任由他蹂/躏,摆布,把自己毫无保留交出去。
当两具灵魂完美锲合,欲/仙/欲/死的时刻,她点开手机录音,录下大旱逢甘霖的绯靡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