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枭也算是一个精明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迷得理智失常呢?难道他要护着一个外人吗?”厉硕懊恼的直皱眉。
“那肯定是那个季凉月在他面前卖弄风情,耍着狐媚子手段勾引他了,让大哥迷失了心智,一味的护着这个季凉月。”厉心悦使劲的在父亲面前抵毁季凉月的为人。
厉硕抚摸着她的脑袋道,“你放心吧!有爸在,绝对会替你做主的,我会李曼和季涛两个人好好管教他们的女儿,最好别逼我出手。”
厉心悦一听,内心暗喜,最好您亲自出手教训季凉月才好。
这时,门被敲响了,厉景枭的身影从门外踏了进来。
厉心悦看到他,顿时吓得身子一颤,赶紧蹲在厉老爷的身边,像是在寻找庇护。
“大哥,你…你怎么来了?”季心悦小声的问一句。
厉景枭朝厉硕喊了一句,“爸,我有话要和您说。”
“景枭,你是怎么做大哥的,心悦的脸被抓成这样,你还护着那个野丫头,妹妹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吗?” 厉硕一脸严厉的看着他,语带责备之意。
厉景枭剑眉蹙紧,看向父亲道,“爸,这次是您让心悦去教训季凉月的吗?带着四个保镖去欺负一个弱女子,这传出去恐惹话柄。”
“现在被打的是心悦,你看看心悦的脸,都抓伤成什么样子了?”厉硕哼道,对厉景枭的话很不满。
厉景枭看向厉心悦,目光严肃道,“心悦,在爸面前,请你说实话。”
“大哥,我说得就是实话,你看我的脸,都快毁容了。”厉心悦抬起脸,想要用自己的惨状惹来厉景枭的同情。
厉景枭的目光一沉,“这件事情分明就是你先动得手,我相信爸只是让你去言语警告她,可你却干了什么?”
厉心悦眼眶一红,佯装受了很大委屈道,“我…我警告她根本不听,我只能给她一些教训了。”
“所以,你打她耳光,抓伤她的脸,还趁她不备狠推她的后背,导致她跪地摔伤是吗?” 厉景枭冷静质问出声。
“我…我不是故意推她的,是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让我一时生气推了她的,再说,她是故意跪在地上装惨给你看的,大哥,你千万别被她蒙骗了。”厉心悦倒打一耙,一边推脱自己的责任,一边还要指控季凉月是装摔的。
厉景枭的眸光眯了眯,看着这个从小到大的妹妹,突然有些陌生,他实在不知道她这种恶劣的性格,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好了,景枭,这的确是我授意心悦做的,别怪她了。”厉硕听完二人的话,还是坚定的护着厉心悦。
厉景枭叹了一口气,“爸,以后别再找季凉月的麻烦了,她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她哪里无辜了?我看是大哥你被她迷了心窍了吧!她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护着她。”厉心悦仗着厉硕在这身边,她才敢和厉景枭呛声的。
厉景枭微微沉默了几秒,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养父,启口道,“爸,要怪你就怪我吧!是我喜欢季凉月在先,也是我在追求她,她是无辜的,请您放过她。”
厉心悦的脸色气青了,她看着厉景枭当着厉硕的前承认喜欢季凉月,她真得要崩溃了。
“大哥,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的,她是下人之女,她那么低微的身份怎么能配得上你?”厉心悦气急的抢先反驳出声。
厉硕也震愕了,没想到养子会对一个佣人之女表示如此坚定的爱慕。
“景枭,我知道爸公布你们的婚约太迟了些,但一切都还可以挽救,我可以不再找那位女孩的麻烦,但你必须娶心悦为妻。” 厉硕严肃道,这是他的要求,不容拒绝的要求。
厉心悦心底的怨气,顿时被厉硕这句话给驱散了一些,她内心暗喜,厉景枭就算再喜欢季凉月又如何?厉老爷子是不答应的。
“爸,我这些年管理厉氏集团也有些累了,是时候休息了,我会叫回二弟,把他培养上去,让他接过公司的担子。” 厉景枭语气冷静而坚定的说。
厉硕顿时震愕,厉心悦的瞳仁也惊得瞠大,什么?厉景枭要放弃厉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他到底要干什么?
“景枭,别说这种孩子气的话,厉氏集团在你的手里我才放心,这样吧!我也不逼你太紧,我会给你一年的时间处理身边的其它关系,一年后,我会如期为你和心悦举办婚礼。”厉硕还是老狐狸一个,他怎么会把如此优秀的养子推开呢?
厉心悦听完,内心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她要嫁给厉景枭,正因为他手握着厉氏集团,如果他什么都没有了,那她还是会很失望的。
而且一旦公司落在了二公子厉司臣的手上,那将来享千亿资产的人不就是他未来的老婆了吗?
厉心悦一听,便立即道,“爸,我同意这么做,是该给大哥一些时间。”
“请爸不要再找季凉月的麻烦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 厉景枭向父亲恳求一句。
厉硕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他点点头,“好,这一年内,你处理好和她的关系,我保证不会再找她的麻烦。”
厉景枭点点头,之前,他想过把孩子们的事情说出来,可现在,厉硕已经不是孩子们真正的爷爷,他的孩子和厉家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他决定先隐瞒孩子的存在,以确保孩子们的安全。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他的孩子和厉家的任何人没有血缘关系。
厉景枭得到了厉老爷子的保证,他点了点头,朝他道,“那我先去忙了。”
“大哥,我送你。”厉心悦立即起身跟着他出来。
厉景枭的身影径直往前面走去,身后的厉心悦只得小跑着跟上他,并且叫住他,“大哥,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今天真得不是故意推她的。”
厉景枭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深不见底的眸似寒潭,“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