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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萧明川竟然与默尘打起来了但不得不说,她那番推心置腹的感谢却着实令他受用。
心情愉悦地躺下晒太阳,萧长赢合上眼便浅浅睡了过去。
云舒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云舒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云岫取出纸笔,将今日的病例仔细记录下来,并打算将今后经手的每一个病例都整理成医案,或许有朝一日,能编纂成书,为天下医道添一份薪火。
正专心写着,外头突然传来打斗声,云岫出门一瞧,竟是萧明川与默尘打起来了!
原因是萧明川翻墙进了云舒院,默尘恪尽职守。
结果就是堂堂贤王殿下被按着狠打了一顿,若不是云岫出来的及时,怕是少不了断上几根骨头。
云岫瞧着狼狈倒地的萧明川,唯恐他一怒之下把默尘治罪,便没将人赶出院子,而是扶着进了屋。
“默尘只是尽忠职守,王爷向来明理,该不会与下人计较。”云岫扶他坐在圈椅里,轻柔开口。
萧明川拭去嘴角血迹:“技不如人,怨不得谁,”他深深望了默尘一眼,“有这般高手护着你,本王倒也安心。”
云岫屋里常备着各类药材,倒不是刻意准备,纯粹是个人喜好,光是看着闻着便觉心旷神怡。此刻萧明川满身是伤,正好派上用场。
萧长赢立在门外,听着屋内云岫为萧明川上药的动静,不免有些懊悔——就该立刻打晕了丢出院子才是。
云岫搬来绣墩坐在萧明川面前。
这个男人她已经不想要了,自然谈不上心疼,只当他是个普通伤员,上起药来专注而利落。
萧明川目光复杂地落在她脸上,看着她垂眸上药的认真模样,忽然有些恍惚。
当年云岫初嫁时,尚是青涩少女,如今三年过去,双丫髻已梳成温婉的倾髻,眉眼间也添了从容风韵。
云岫没抬头,指尖仍在轻柔地涂抹药膏,只淡淡问:“王爷想说什么?”
萧明川原本是来解释的——虽说云瑾一口咬定什么都没说,但他从云岫先前的话里也猜出个七七八八。
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此刻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反而会显得刻意。
沉默片刻,他终是道:“本王后日便送瑾儿回安国寺。”
这个决定倒有些出人意料,可云岫只是抬了抬眼,淡淡应了声“哦”。
云瑾是否住在贤王府她已经不在乎了,萧明川此举亦不过是为了稳住她的情绪,让她不要起了疑心生事罢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云瑾。
云岫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冷淡,让萧明川有些不适,当她是心存芥蒂在怄气,便想着软语安抚一番。
“今日之事,说到底是瑾儿口无遮拦,”萧明川叹了口气,“她自小在田野间长大,性子直爽惯了,向来不懂那些弯弯绕,说话没轻没重,难免让人误会。但你不同,”他话锋一转,“你知书达理,性子又贤良温婉,定然能分辨真假善恶,不会将她的无心之言放在心上。”
一番话看似赞许,其实全是偏护。
云岫不咸不淡地将同样的话丢了回去:“妾身嘴笨,向来动手比动嘴快,太子妃直爽,想来能够理解,也不会介意。”
萧明川被呛得没脾气,忽然发觉,自己这向来软糯的贤王妃竟变得有些扎手,以往她偶尔也会回嘴,却从未如此犀利,总是给他留着台阶,更像是夫妻间的情调。
定是因为气急了。
萧明川这般想。
他噎了一瞬,想起云瑾在自己面前哭诉的模样,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瑾儿自然不会介意。只是你那护卫以下犯上的罪责不能不罚。”
他顿了顿,温声哄道:“本王且带他去落槿院受罚,不过也就是打三十板子,再跪上一阵子,绝不会真伤他性命。”
云岫将药罐子重重往萧明川手里一塞——不伺候了!
“云瑾母女屡次欺辱重伤妾身,默尘忠心护主何错之有?王爷此刻要罚他,莫不是觉得臣妾活该任人糟践?”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他顿了顿,又试图为自己的偏袒找补,“瑾儿母女本就是孤儿寡母,寄人篱下过日子,心思本就比旁人敏感些。我们夫妻二人多让着点、多偏她们几分,也是应当的。”
一个“滚”字几乎冲到了云岫的喉咙口,但念及还不是闹开的时候,便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她推开房门:“默尘就在院外候着,王爷要抓,自己动手便是。”
萧明川:“……”
他打不过那红衣护卫,更不会真的喊人来生擒——一旦闹大,事情只会越发不可收拾。
他望着云岫冷硬的侧颜,看出她根本不愿交人出来,转念想起对她的亏欠,心头又软了几分,实在不忍再逼她。
又见她已有逐客之意,原本想要温存的心思也淡了,只得借口府衙还有公务,悻悻离去。
云岫此番被恶心得不行,连吃了好些糕点、连看了几本医书才缓过气来。
晚膳后,便带上玉珠和默尘一道去后花园散步消食。
那袭红衣静静缀在云岫身后,她在看晚霞,看桃花,而红绸遮掩下的视线始终看着她。
行至湖上曲桥,锦鲤成群结队跟在两侧,摆尾溅起细碎水花,夕阳把云岫的背影染成暖色,美得像幅画。
萧长赢内心火热而复杂——这岁月静好的画是属于默尘的,若是换成萧长赢,他只会获得一只“装死的兔子”……
“皇叔皇叔!上巳节你陪宁儿放风筝好不好?”
清脆的童声突然自拐角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自然好。”萧明川的声音带着纵容。
“那宁儿要全京都最大、最漂亮的风筝!”
“你这丫头,倒会提要求。”
温馨的对话里,萧岁宁一手牵着萧明川,一手牵着云瑾,从岸边石子路走了出来。
隔着粼粼湖水,两拨人遥遥相对,空气瞬间凝住。
看到那一幕,云岫的呼吸微微一滞——这和和美美的画面,是她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
他们真像是一家三口,而她倒像是个借宿且不识趣的外人,突兀又多余。
不,她或许连外人都算不上。
在他们眼里,她大抵只是个用旧了便可随意丢弃的物件罢了。
既然他们不拿自己当人,自己也没必要太把他们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