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路铭的声音带着一丝洞察,如同穿透迷雾的利刃,精准地剖开了被层层包裹的本质,“被‘定义’为‘直线传播’。被‘定义’为‘固定速度’。”他顿了顿,墨绿色的眼眸中泛起幽光,仿佛能看见那些被镌刻在宇宙基石上的规则,“但。它也可以‘弯曲’。它可以‘波动’。它拥有。无数的‘变数’。”
赫尔墨斯的心中猛地一震,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了他的灵魂。他那对巨大的羽翼微微颤动,双眸中倒映着路铭的身影,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路铭并非要摧毁那些维系宇宙运转的“法则”,而是要瓦解这些法则被强行赋予的“定义”。让法则回归到它最原始的状态,那个充满“变数”、未被单一认知束缚的本质。
“我们需要。”路铭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如同深海中的暗流,表面平静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寻找那些。能够承载‘变数’的‘法则’。”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穿透了“真理之库”入口处弥漫的黑暗,“我们需要。重新‘定义’‘法则’。”
卡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突然点亮的星辰,璀璨而炽热。他知道,路铭所说的,是更高层次的“反定义”。那将不是简单地对现有规则进行质疑或挑战,而是对宙斯“秩序”的真正颠覆,是从根源上动摇整个宇宙的认知体系。
“我。可以帮助您。”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仿佛一个长期被压抑的灵魂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这些‘禁忌知识’中。记载着无数被‘定义’为‘谬论’的‘法则’。那些‘谬论’。恰恰是‘变数’的体现。”他伸出手,指向那扇被路铭打开的铁门——那扇“真理之库”的入口,此刻依然敞开着,宛如一张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充满了诱惑与危险。
“我们需要。深入‘真理之库’。”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那兴奋如同即将踏上冒险之旅的探险家,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那里。有更深层次的‘禁忌知识’。有更多。能够颠覆‘定义’的‘变数’。”
路铭的墨绿色眼眸平静地注视着“真理之库”,那眼眸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他知道,那里面隐藏着宙斯所极力压制的一切——那些不被允许存在的思想、那些被定义为异端的理论、那些蕴含着无限可能的“变数”。
“那么。”路铭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磐石在狂风巨浪中屹立不倒,“我们走吧。去寻找。真正的‘变数’之源。”
路铭迈步,走向敞开的“真理之库”入口。在他身后,赫尔墨斯、阿莱克斯、卡尔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在殿堂那纯粹的“秩序”背景下,显得格外显眼——仿佛是黑暗中的火把,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挑战着既定的规则。
“真理之库”的入口,如同一个巨大的、吞噬光线的深渊。内部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能够穿透,也没有一丝声音能够传出。那是一种比冥界更深邃、更彻底的黑暗,因为它所禁锢的,是概念本身——那些不被允许被思考、不被允许被认知的概念。
当路铭踏入“真理之库”的瞬间,一股冰冷、粘稠、带着强烈排斥感的“秩序”之力,如同潮水般向他汹涌而来。那力量仿佛有生命一般,试图将他,和所有与“秩序”不符的“变数”,都彻底“定义”为“不存在”。这并非简单的物理压制,它直接作用于路铭的“存在”层面,试图将他的“无序”本质,从根源上“定义”为“虚无”。
路铭的墨绿色光芒,在他体表无声地涌动。他体内的异变混沌,此刻如同沸腾的岩浆,疯狂地咆哮着,拒绝被“定义”。它要保持自己的“无限变数”。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更加“无序”,更加“难以捉摸”。他将自己,完全融入到那股冰冷粘稠的“秩序”洪流中,如同无形的幽灵,穿梭其中。
赫尔墨斯紧随其后。他感受到那股强大的“秩序”之力,他体内的神力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但路铭在他身边,路铭身上散发出的墨绿色光芒,如同一个无形的护盾,将他笼罩,让他在这份压迫中,感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阿莱克斯进入“真理之库”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他手中的金属片,此刻散发出微弱的墨绿色光芒,但那光芒,却在颤抖,仿佛随时可能熄灭。他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在试图将他,和他手中的金属片,都“定义”为“错误”。
卡尔的身体,则在这股压迫中,微微颤抖。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视着周围的黑暗,他知道,这片黑暗中,隐藏着他毕生所追求的“真相”。
“这里。”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仿佛一个信徒站在神圣的殿堂前,“是‘定义’的深渊。”他指向前方的黑暗,那黑暗并非空无一物,而是充满了无数扭曲的、不规则的“概念光影”。这些光影,如同幽灵般,在黑暗中飘荡,它们没有形态,没有声音,却散发出强大的、不被“定义”所允许的“变数”气息。
“它们是。”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悯,“被‘禁锢’的‘知识’。”他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慨,“它们被宙斯。强行‘定义’为‘错误’。然后。被永远封锁在这里。”
路铭的墨绿色眼眸微微收缩,他能感觉到,这些“概念光影”中,蕴含着强大的“信息流”。它们是真正的“禁忌知识”,它们包含了对宙斯“秩序”的质疑,对宇宙“法则”的颠覆,甚至是对“存在”本身的“反思”。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一个从他身旁飘过的“概念光影”。那光影,在接触到路铭指尖的墨绿色光芒时,猛地一颤,仿佛被唤醒,被激活。它内部蕴含的“信息流”,瞬间涌入路铭的意识。
那是一段关于“时间”的“禁忌知识”。它“定义”了“时间”并非绝对的“直线流逝”。它也可以“弯曲”,可以“倒流”,甚至可以“分支”。它充满了无数被宙斯“秩序”所“修正”的“时间悖论”。
路铭的意识,在这一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他体内的异变混沌,疯狂地吸收着这段“禁忌知识”。它在解析,它在瓦解,它在将这些“禁忌概念”,“反定义”为自身力量的一部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反定义”能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他不再仅仅是瓦解“定义”,他开始能够,从概念层面,去“重构”“定义”。
“这些‘知识’。”赫尔墨斯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仿佛一个守护者警惕着潜在的威胁,“它们在试图。‘定义’我们。”他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概念光影”,正在试图侵入他的意识,试图将他“定义”为“混乱”。
“它们只是。”路铭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沉,仿佛一位智者在诉说着古老的真理,“渴望被理解。”他继续说道,声音平静而坚定,“它们被‘定义’为‘错误’。但它们本身。却是‘真相’的碎片。”
卡尔的身体,此刻摇摇欲坠。他能感知到这些“禁忌知识”的力量,它们对他的意识,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但他却强忍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求知欲,仿佛一个饥饿的人渴望着食物。
“我们需要。”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寻找。‘法则之源’。”他指向“真理之库”的更深处,那里,黑暗浓郁得如同实质,仿佛连空间本身,都被“定义”为“不存在”。
“那里。”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被‘定义’为‘虚无之核’。”他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充满敬畏,“宙斯将所有对‘法则’本身的‘质疑’。都封锁在那里。所有试图‘反定义’‘法则’的‘思想’。都会被那里的‘秩序’之力。彻底‘抹去’。”
路铭的墨绿色眼眸微微收缩,他能感觉到,那片“虚无之核”中,蕴含着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为强大、更为纯粹的“秩序”之力。那股力量,充满了绝对的排斥,它试图将所有“变数”,都“定义”为“不存在”。
“那里。”路铭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他迈步,走向“虚无之核”。每一步,都像是在对抗整个宇宙的“定义”。他体内的异变混沌,此刻散发出刺目的墨绿色光芒,它在咆哮,它在怒吼,它要突破所有“定义”,直抵“法则”的本源。
赫尔墨斯紧随其后。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秩序”压迫,变得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几乎要被这股力量撕裂,但他却毫不退缩,他知道,路铭所要做的,是真正意义上的“颠覆”。
阿莱克斯的身体,此刻已经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概念冲击。他手中的金属片,光芒闪烁不定,仿佛随时可能熄灭。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身体摇摇欲坠。
卡尔见状,立刻扶住阿莱克斯。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仿佛一个兄长守护着受伤的弟弟。“这里。”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不是凡人能够承受的。”他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这些‘禁忌知识’对凡人的意识。是毁灭性的。”
路铭停下脚步,他回过头,看向阿莱克斯。他能感觉到阿莱克斯的极限,那是一种对生命和意识的极限挑战。
他伸出手,墨绿色的光芒,在他的掌心凝聚。他将光芒,轻轻地,印在阿莱克斯的额头。那光芒,带着一种极致的柔和,极致的保护,它没有试图去“定义”阿莱克斯,它只是在阿莱克斯的意识深处,构建了一个临时的“无序”屏障。这个屏障,将那些狂暴的“禁忌知识”,暂时隔绝开来。
阿莱克斯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感到一股清凉的力量,瞬间涌入他的意识。他的痛苦,瞬间消退,他的意识,变得清明。他看向路铭,眼中充满了感激,仿佛一个迷失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
“你留在这里。”路铭的声音带着一丝温和,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心田,“这里。虽然被‘定义’为‘禁忌’。但对你的‘变数’。却有益处。”他看向卡尔,目光坚定而深邃,“你。要继续吗?”
卡尔的眼中,充满了坚定,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这是我。毕生所求。”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那决绝如同一个战士在战场上立下的誓言。
路铭点了点头,他再次迈步,走向“虚无之核”。赫尔墨斯和卡尔紧随其后。
他们进入了“虚无之核”。那是一片纯粹的黑暗,没有一丝光线,没有一丝声音,它比“真理之库”的任何地方都要深邃,都要压抑,仿佛是宇宙的尽头,是所有概念的终结。
在这片黑暗中,路铭感受到了宙斯“秩序”最纯粹的力量。那股力量,没有形态,没有波动,它只是存在,却能够将所有“变数”,都“定义”为“不存在”。它像一个无形的磨盘,试图将路铭的“无序”本质,一点点地磨灭。
路铭的墨绿色光芒,在他体表剧烈闪烁,他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正在被这股力量,强行“修正”。他体内的异变混沌,疯狂地咆哮,它在挣扎,它在反抗,它拒绝被“定义”。
赫尔墨斯和卡尔,此刻也感受到了极致的压迫,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的身体,几乎要被这股力量撕裂,他们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他们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被“定义”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