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权能者看到同伴被攻击,慌忙转向声源,却发现自己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号香蕉皮——真实的,黄澄澄的香蕉皮,在白雪覆盖的地面上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什么恶作剧...啊!”
他的抱怨被一声惨叫打断。
脚下一滑,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炼金步枪高高抛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砸在他自己的脑门上。
路铭坐在远处的运输车里,降下车窗饶有兴趣地观察这一切。
他第一次看到赫尔墨斯权能的完整展现,不得不承认这比他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无限想象力,哈?”他自言自语道,“真是适合这小子的能力。”
战场上的情况越发荒谬。
高个子刚刚从耳鸣中恢复过来,正要捡起枪,一只巨大的粉红色橡胶锤却从天而降,正中他的头顶。
这锤子看起来轻飘飘的,但击中的瞬间却发出一声沉闷的“咚”,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
高个子双眼一翻,面朝下栽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一个搞定!”
藤原武——或者说其中一个迷你藤原武欢呼道,手舞足蹈。
矮个子爬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敌人远超预期。
他放弃了枪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同时激活了自己的权能——一道暗红色的光环在他周围形成,显然是某种防御性能力。
“来啊!小丑!我不怕你的把戏!”
他用俄语咆哮着,刀锋在月光下闪烁寒光。
所有的迷你藤原武突然“嗖”的一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藤原武,站在距离俄罗斯人十米开外的地方。
他的脸仍然苍白如纸,绿色头发在风中摇曳,嘴角的笑容扭曲而疯狂。
“把戏?”藤原武歪着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受伤的腔调,“这可不是把戏,这是艺术!”
他猛地拍了一下手,一只闪闪发光的...马桶冲水拉环凭空出现在他掌心。
这金色拉环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不符合其本质的庄严光芒。
“你知道权能者最忌讳什么吗?”藤原武咧嘴笑道,“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他突然向前冲刺,速度快得惊人。
矮个子俄罗斯人举刀防御,却发现藤原武的身影又一次分裂——这一次变成了三个穿着不同颜色小丑服的藤原武,同时从三个方向冲来。
“左边是真的!”
矮个子判断道,向左猛刺。
刀锋穿过左边藤原武的身体,那不过是另一个幻影。
真正的藤原武从他身后一跃而起,手中的金色马桶拉环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重重敲在俄罗斯人的后脑勺上。
“叮!”
一声响亮得荒谬的清脆声响,仿佛在宣告战斗的结束。
矮个子的眼睛翻白,整个人像一袋土豆般倒下,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人形凹陷。
藤原武落地后摆出一个滑稽的胜利姿势,右手高举马桶拉环,左手叉腰,下巴扬起,活像个获得冠军的搞笑运动员。
“欺诈之神赫尔墨斯,出场费一百万美金,不二价,谢谢惠顾!”他用夸张的语气宣布,随后深深鞠了一躬。
路铭忍不住鼓起掌来,摇下车窗喊道:
“精彩的表演!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用马桶拉环当武器!”
藤原武的权能开始消退,他的外表逐渐恢复正常,但疲惫感也随之袭来。
他气喘吁吁地向运输车走去,脸上的白色褪去,乌黑色的头发也垂了下来,恢复成原本的黑色。
“因为...嘿嘿...这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搞笑的东西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赫尔墨斯的权能...靠想象力和笑声为燃料...越荒谬,越有力量...”
路铭推开车门让他上来:
“我得说,这比单纯的破坏力有趣多了。不过下次别用马桶拉环了,想想看,要是有人问起你是怎么打败敌人的?‘哦,我用马桶拉环敲晕了他’?多丢人。”
藤原武虚弱地笑了:
“那你有什么高见?”
“至少用个牙刷或者饭勺,”路铭一本正经地说,“听起来更有品位一些。”
两人相视一笑,运输车再次启动,向前方驶去。
车厢里,提丰之眼依然静静地躺在底座上,混沌能量在其中缓慢流动,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身后,两名昏迷的俄罗斯权能者和他们的雪地摩托被逐渐远去,很快就会被新落下的雪花覆盖。
某个俄罗斯富豪即将收到一个坏消息:
他派出的人手并没能夺回那颗价值连城的“能量石”。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不仅仅是一块能量石,而是众神之敌提丰的眼睛,一件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神兽的眼睛。
而它现在正安全地向目的地前进,由一个笑容温和的S级权能者和他那用马桶拉环战斗的搞笑搭档护送。
莫斯科郊外的夜空逐渐被厚重的乌云覆盖,雪花飘落的频率悄然加快,像是大自然在为这漫长的一天编织一床静谧的白色被褥。
运输车缓缓驶入“极光旅馆”的停车场,轮胎碾过积雪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若某种秘密的暗号。
那辆标志性的白色SF90跑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旅馆门口,在雪夜中熠熠生辉,如同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车身上细小的雪花尚未融化,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一位身着深灰色制服的拍卖会工作人员站在车旁,双手插在口袋里,不时跺跺脚抵御寒意,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又消散。
路铭将运输车停在跑车旁边,关掉引擎,车内顿时陷入一种奇妙的寂静。
引擎散发的余热和两人的呼吸在车窗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雾气,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终于到了,”
路铭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这一天可真够长的。”
藤原武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权能反噬的疲惫感依然萦绕在他的身体里,但终于抵达目的地的安心感让他稍微振作起来。
“提丰之眼怎么办?总不能把它搬到房间里吧?”
“当然不行,那可睡不了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