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故意压低声音,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被什么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听到似的,解释道:“这龙还不一般呢,你知道百首巨龙拉冬吗?我们找的就是他。”
赫尔墨斯的眼神闪烁着,那双眼眸里像是有两团跳动的火焰,透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藤原武听闻,眼睛瞬间瞪大,如同两颗铜铃,脸上的震惊之色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他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神话级别的生物?!”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神话中的生物向来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之中,它们强大而恐怖,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如今竟然要在现实中寻找这样的生物,这让他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不安,仿佛脚下的地面都开始变得不稳。
路铭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住藤原武,眼神犀利得如同老鹰盯着猎物,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感:“你找不到吗?”
他的眼神仿佛要穿透藤原武的内心,探寻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承担这个任务。
藤原武连忙摆了摆手,动作有些慌乱,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说道:“不是,如果它真的在东京,我肯定可以找到,但是,你们找那种怪物干什么?”
他的目光在路铭和赫尔墨斯之间来回游移,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弄清楚这两个人背后的目的。
路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带着随意的语气,却又透着无比坚定的决心说道:“杀死他。”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房间里掀起了一阵无形的波澜。
时间来到凌晨,
东京这座不夜城终于在喧嚣过后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民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藤原武早已离开,
房门关闭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仿佛是某种倒计时的开始,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按照藤原武的推测,
拉冬这种身形庞大、神秘莫测的巨物,只有可能隐匿在东京错综复杂的地底世界。
那里,黑暗深邃的隧道、废弃的地下工事纵横交错,宛如一座巨大而隐秘的迷宫,到处弥漫着潮湿、阴暗的气息。
墙壁上流淌着不知名的黏液,闪烁着诡异的光泽,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碎石和灰尘。
拉冬庞大的身躯或许就潜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藤原武离去时,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拉得长长的,那毅然决然的背影,让路铭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然而,此刻的路铭却满心烦躁。
赫尔墨斯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把他辛苦买来的冰可乐一股脑儿全给喝光了。
空可乐罐东倒西歪地散落在榻榻米上,有的罐体还被捏得变形,像是战场上溃败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着。
路铭气得牙痒痒,忍不住低声骂道:“赫尔墨斯这个狗东西,喝光老子的可乐,迟早让你付出代价!”
他心疼那些可乐,毕竟自己可是个实打实的抠逼。
虽说之前在赌场里,他出手阔绰,一亿一亿地挥洒筹码,尽情地装逼,但那些钱都是赫尔墨斯凭空变出来的,根本不属于他。
想到这里,路铭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憋屈得不行,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喘不过气来。
窝着一肚子火的路铭,随手拿起民宿提供的免费毛巾,开始擦拭自己的爱刀鬼彻。
鬼彻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散发着冰冷而锐利的气息。
这把刀,刃身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杀意。
刀身的纹路犹如流动的黑暗,神秘而深邃,仿佛每一道纹路里都封印着一段血腥的历史。
路铭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动作轻柔而专注,眼睛紧紧盯着鬼彻的刀刃,不敢有丝毫懈怠。
可鬼彻的刀锋实在太过锋利,哪怕只是轻轻触碰,毛巾瞬间就被切割开来。
“嘶啦”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佛是划破了夜的宁静。
毛巾被划开一道整齐的口子,紧接着,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划破了路铭的手指。
鲜血瞬间涌出,殷红的血迹在榻榻米上晕染开来,如同盛开的红梅,鲜艳夺目却又带着一丝不祥。
路铭吃痛,本能地抽回手,手指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嘟囔:“这破刀,关键时刻还跟我闹脾气!”
他皱着眉头,看着流血的手指,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的不小心。
就算是S级权能者,在不设防、不调动权能时,身体强度也不算很高。
所有的权能者,除了那些专门强化防御的特殊存在,基本都是高攻低防。
路铭对此再清楚不过,此刻手指传来的刺痛,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并非无敌。
他的身体虽然经过权能的洗礼,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但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依然脆弱得如同普通人。
他下意识地将流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着,血腥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一丝铁锈的腥味。
杀死刻耳柏洛斯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流过血了。
这段时间,生活暂时步入了平静的轨道,每天按部就班,没有太多的波澜。
可如今,随着拉冬的出现,这份难得的平静又要宣告结束了。
路铭坐在榻榻米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的氛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笼子里,四面八方都是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