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曼脸色气得阴沉沉的,还是忍了下来,给郑长衍夹了一块牛肉,拉回他的注意力:“长衍,多吃一些。”
“今天来是想让木木多吃一些,你让我多吃一些做什么?”
谢舒曼的脸色僵住了。
许桉木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她好想问问当初的自己是怎么喜欢上郑长衍的!
这来自直男的问号,听着莫名的爽。
“服务员,麻烦帮我拿杯可乐。”许桉木掩饰住笑意,朝着服务员招了招手。
谢舒曼不放弃任何一个嘲笑许桉木的机会:“木木,喝那么多可乐对女孩子身体不好,还容易发胖,而且那么低端的东西,太LOW了。”
许桉木也不急着反驳,拿起手机,翻了翻相册,翻了几秒钟,翻到了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然后非常欣喜地给郑长衍看:“长衍,你看,这是大学时候曼曼一天喝了十听可乐的照片,是不是很可爱?”
谢舒曼的身材说不上好,属于微胖型的,平时她用衣服遮住了那些赘肉。
可照片上,她还穿着紧身衣呢,肚子上的肉肉全都显露了出来,整整两坨。
郑长衍皱了下眉,脸色有点嫌弃的意思。
谢舒曼没想到许桉木还留着那时候的照片,而且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根本不知道。
“木木,这种照片就没必要留了吧?”谢舒曼攥紧了五指,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
她的形象全都毁了。
“这是回忆,很有纪念意义。”许桉木收回手机。
“长衍,我现在已经减了很多了。”谢舒曼急于挽回自己的形象,也无暇顾及刁难许桉木了。
这顿饭,许桉木吃的很爽。
刚刚吃饱后,许桉木收到了纪嘉的信息。
纪嘉:【木木,你在哪?】
许桉木:【在新西餐厅。】
纪嘉:【你和谁在一起?】
许桉木:【郑长衍和谢舒曼。】
纪嘉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起白天遇见了谢舒曼,赶紧打字:【我马上到,门口等我。】
许桉木眉心一拢,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
饭后,服务员端来几杯酒。
“木木,你尝尝这个,这个可是这里的著名调酒师亲手调的,非常好喝。”谢舒曼拿了一杯递给许桉木。
“不好意思,这几年我戒酒了。”
看着那杯鸡尾酒,许桉木想起四年前那个酒吧里,也是谢舒曼给她的一杯酒。
如今……想故技重施?
对象是谁?
胡顺翼么?他白天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以谢舒曼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搞垮自己的机会。
“木木,这杯酒度数不大的,是我专门让调酒师调的,一般人他都不愿意的,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当年,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和长衍……”
谢舒曼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许桉木差点脱口而出:生不生气你心里没点B数么?
“木木,我在这你还不放心吗?若是醉了,我送你回家。”郑长衍贴心道。
许桉木:我还要谢谢你?
谢舒曼牙关再次一紧,郑长衍居然这么关心她。
“那我就喝一小口。”许桉木拿起酒杯,和两个人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谢舒曼亲眼看到她吞咽的动作,心底得意了几分。
“咳咳……”许桉木眉间轻皱,郑长衍赶紧递过来纸巾,许桉木用纸巾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有点被呛到。”
“不要紧吧?”郑长衍言语间尽是关切。
郑长衍扯了下郑长衍的手臂:“长衍,我一会儿亲自送木木回去,你就别担心了。”
“你一个人可以么?”郑长衍不放心。
“我可以的,你不用担心我。”谢舒曼心里舒畅了些,郑长衍还是关心她的,不枉夫妻多年。
郑长衍:“我不是担心你,我担心木木,她以前就不喝酒。”
许桉木差点又没忍住,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郑长衍说话这么厉害。
谢舒曼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下。
“我没事,你们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回去。”许桉木拿着包站起身,却因为酒精作用,身体晃动了几下。
郑长衍赶紧扶住她,谢舒曼见状,挤到两个人中间道:“长衍,你一个男人去女孩子家里,到底是不好的。”
郑长衍望而却步,脸色有些留恋,最终还是妥协:“那你们注意安全。”
谢舒曼撑着许桉木到了餐厅门口,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带着许桉木上了车。
许桉木倒在谢舒曼怀里,意识模糊。
低头看着许桉木,谢舒曼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四年前没有彻底毁了你,那就再来一次,看这次郑长衍还会不会可怜你。
出租车停在一个酒店门口。谢舒曼扶着许桉木下了车,但是她一个人撑着许桉木有些累,也不想上楼,索性就给胡顺翼打了电话。
胡顺翼下来的非常快,见许桉木依偎在谢舒曼的怀里,欣喜万分。
“谢副总,你可帮了我大忙了。”胡顺翼接过许桉木的手,扶着她。
“胡总不必客气,合作嘛,讲究共赢。”谢舒曼揉了揉酸疼的胳膊:“那就不叨扰胡总的雅兴了。”
谢舒曼走后,胡顺翼正高兴呢,怀里的人忽然一把将他推开,目光幽冷地看着他:“胡总,好雅兴。”
“你……你不是…”胡顺翼惊诧道。
“中了药了?”许桉木一声冷笑,清清丽丽的嗓音却像是冰锥一样:“没想到胡总竟是这样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
“胡总是不是觉得谢副总真的会把我送给你?”许桉木嘴角的笑容更盛:“别做梦了,我的价值白天胡总也看到了,丢了我这么一个有用的人,你觉得对郑氏集团有什么好处?”
“你们……耍我!”胡顺翼双目瞪圆,气的脸上青筋暴起:“臭BZ。”
“胡总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许桉木掏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衣服,很是嫌弃方才胡顺翼的触碰:“胡总方才和谢副总的对话我都有录音哦,这还是谢副总特意交代的。”
“我凭什么信你。”胡顺翼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相信了。
“你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反正只要有这个把柄在我们手里,谢副总还愁之后和您没生意做吗?”许桉木说罢,又顿了一下:“嘶~听说您夫人脾气比较暴躁啊,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