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都是这样，只会同情弱者，从来不会思考事情如何发生和解决。
许桉木勾起冷笑，在群里回复：【这么几句话，就说我勾Y老板，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请假怎么和老板说话的，难道为了避嫌，直接不回复？谁这么刚，站出来我看看。】
群里又有人开始反驳，人事-胡敏：【这分明就是在让老板同情你，傻子都看的出来。】
许桉木：【哦，敢情群里都是傻子。】
胡敏是整个公司里最会讨好谢舒曼的了，一有机会就阿谀奉承。
胡敏：【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这时候说话的人明显少了，先前跟风的那些人都闭了嘴，谁也不想招惹谁，毕竟Vicky也是有知名度的。
许桉木：【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拒绝了郑总来看我的请求，这也叫勾Y？】
胡敏：【你那叫欲擒故纵。】
许桉木：【呵呵，你懂的挺多啊，看来没少做这种事，果然，傻子的行为多姿多彩。】
胡敏：【你……】
接下来，不管群里说什么，许桉木都不再回复，直接把聊天记录发给了郑长衍。
让他解决最方便。
顺便还能帮他清理公司杂鱼，她简直太善良了，整天做些好人好事。
真是个好人啊！
郑长衍收到许桉木的消息，迫不及待地打开，眼神却在见到聊天记录的那一刻，变得暗沉。
他打了个电话，把谢舒曼喊了过来。
“长衍，你找我？”谢舒曼带着笑容走进来。
“这是你干的吧！”郑长衍把手机往前一推。
谢舒曼低头，手机上赫然是刚刚公司群的聊天记录，她脸色变了变，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这是公司内部一个群聊，怎么了吗？”
“你再仔细看看！”郑长衍眸光阴沉，靠着椅背，冷冷地看着她。
“这是谁干的，怎么可以把聊天记录发到群里。”谢舒曼拿起手机，故作愤恨道。
“谢舒曼，能看到我手机的，只有你一个。”郑长衍目光凶了几分，吓得谢舒曼手指颤了颤。
她稳住心神，一脸无辜：“长衍，不是我。你觉得，我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吗？就只有我会看到你手机，你肯定会怀疑我啊！”
说着，谢舒曼泫然欲泣，委屈的不得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手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看到的。
“周硕。”郑长衍喊了声，周硕从外面开门进来。
“郑总。”
“去IT部门，给我找个人过来，查下这个邮箱的IP地址。”
郑长衍将邮箱地址发给他，周硕应声，转身出去。
谢舒曼心里直打鼓，幸好，她没用自己的电脑发邮件。
不过，郑长衍如果追查到底，聊天记录的源头，还是从她这里泄露出去的。
肯定是许桉木偷偷给郑长衍打小报告，要不然不会被发现的那么快，还以为她多能耐，就是想攀附郑长衍。
办公室里，气氛安静地诡异，谢舒曼不敢说太多话，生怕露出什么马脚，毕竟郑长衍也不是那么好糊弄。
周硕没过十分钟就回来了：“郑总，邮箱IP地址，就在我们公司，查询出来的结果是……”他看了眼谢舒曼，继续道：“沈唯唯的电脑里发出去的。”
“沈唯唯？”郑长衍对这个人印象不深。
周硕解释道：“谢总的助理。”
郑长衍眯着眼睛看向谢舒曼：“谢总，你好精明的脑子啊，不暴露自己，把锅都甩给自己的助理。”
谢舒曼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叫自己谢总，多么生疏的称呼。
“长衍。”谢舒曼上前，期期艾艾地看他：“我真的不知情，唯唯她是怎么弄到的聊天记录我也不知道。”
郑长衍阴沉的眸子注视她，片刻后，发出一声冷笑：“谢舒曼，你当我是傻子吗？”
“长衍……我没有……”谢舒曼双眼开始落泪，那模样，真像是被冤枉的。
“周硕，把沈唯唯叫过来。”郑长衍不想理会谢舒曼。
哭的久了，他看的也十分烦躁。
沈唯唯头一次被叫进总裁办公室，心里存着几分忐忑。
“郑总。”沈唯唯垂着脑袋，声线很小。
“你说，是不是你向公司里每个人的邮箱里发了匿名邮件，内容是我和Vicky的聊天记录。”郑长衍逼问她。
沈唯唯表现出来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做错了事的。
她愣了下，不自觉地看向谢舒曼，谢舒曼侵略性的眼神里带着浓浓地威胁。
沈唯唯咬着唇，眼眶跟着红了，她想起早晨谢舒曼问她的话。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正在读高中？”
“你的家庭条件我很清楚，只要你在我这里乖乖听话，我亏带不了你。”
“但有些事，你若是做不好，你弟弟可能连高中都读不下去。”
……
早上的那番突如其来的话，原来是为了让自己背锅。
沈唯唯这时候才明白，果然社会的水太深了。
她弟弟的成绩很好，要是因为她……不能读书……
她含着泪，手指头紧紧地握在一起，点点头：“郑总，对不起，是我做的。”
郑长衍神色决绝道：“周硕，给她办离职手续吧！”
沈唯唯抬头，眼睛里的泪花顿时涌出来：“郑总，对不起，是我的错，求求你，郑总不要开除我……我……我家里就靠着我一个人……”
不管她怎么哀求，郑长衍就是不为所动。
谢舒曼松了口气，看来，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
沈唯唯被周硕带出去，办公室里恢复一片寂静。
谢舒曼走到郑长衍旁边，嗓音娇柔：“长衍，我都说了不是我。”
郑长衍轻呵了一声：“与你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的很。”
那沈唯唯不过是个挡箭牌，他如何不知！
谢舒曼身子猛地颤了颤，面上还是挂着假笑。
“出去。”
郑长衍不留她，谢舒曼也不好厚着脸皮待在这，脸色不甘地离开。
正在看热闹的许桉木看到公司大群里贴出了公告：沈唯唯作为谢总特助，滥用职权，污蔑同事，在公司里散步谣言，并造成恶劣的影响，现开除处理。
这个公告也是为了震慑其他人，但这更让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认为郑长衍有意偏袒许桉木。
许桉木神色一冷，竟然推了沈唯唯出去背锅。
谢舒曼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