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锦有些渴,起身去倒水喝。
床上的动静让陆进东听见了,陆进东拿着手机转身,看到傅时锦在起床,他跟对方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挂断。
傅时锦接了一杯水,坐回床上喝着。
陆进东没说话,拿着手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傅时锦。
等傅时锦一杯水喝完,他过去接过杯子,顺手放在床头柜上,低声问道:“饿不饿?出去吃饭?”
傅时锦问道:“几点了?”
陆进东说:“十二点了。”
傅时锦诧异:“这么晚了?”
陆进东说:“还好吧,晚上运动过量,白天就得起这么晚。”
傅时锦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陆进东失笑:“瞪我做什么?昨天晚上又不是我的错。”
他低头亲她,又很快放开,催促她起床穿衣服。
傅时锦起床穿衣服的时候,陆进东去洗漱了。
傅时锦这边穿好毛衣和裤子,陆进东也洗漱完,换傅时锦进去洗漱。
陆进东离开卧室,去客厅,收拾一地狼藉。
跟傅时锦在一起久了,陆进东也会收拾东西了,将地毯上的衣服全部捡起来,放洗衣机的放洗衣机,手洗的放在洗衣池里。
陆进东没洗,放在那里让傅时锦洗。
地上的纸张收起来,再用吸尘器打扫打扫。
沙发罩子很脏了,陆进东直接揭开,丢进了洗衣间,没放洗衣机,就扔在地上,让傅时锦收拾。
傅时锦洗漱好出来,看到客厅干净整洁,沙发上的罩子不见了。
陆进东说道:“我都收到洗衣间了,你有时间了去洗,我们先下楼吃饭。”
傅时锦确实饿了,都十二点了,没耽误,直接跟着陆进东下楼。
陆进东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前一夜停了一辆,昨晚又开过来一辆,现在有两辆了,两辆车停在一块,说明那两个车位都是他的。
傅时锦挑了挑眉,问道:“你买了几个车位?”
陆进东拉开副驾车门,说道:“不多,六个,三套房,每套房配两个车位。”
傅时锦额头抽了抽,心想着有钱人就是任性。
傅时锦没说什么,但心里是羡慕的。
她抿了抿唇,在陆进东的注视下钻进副驾。
陆进东关上门,坐进驾驶室。
发动车子离开的时候,说道:“六个车位你可以随便用,都在你车位的旁边,离1栋楼也近。”
傅时锦说道:“我又没那么多车。”
陆进东笑着说:“以后你会有的,不过等你有很多车的时候,你大概也不会住这里了,现在么,你可以让你的朋友们把车开进来,停在这几个车位里,我把六个车位号发给你,你记一下。”
陆进东拿起手机,把六个车位号的照片发给了傅时锦,这才开车离开。
傅时锦看了一眼六个车位号,确实就在她车位的旁边。
这样算起来,她能有八个车位用了,商月的那个车位,她也可以随时用的,商月不来的话,也没人停车。
陆进东带傅时锦去吃西餐,还是黄金海岸西餐厅,朱金鼎又亲自接见。
吃完陆进东送傅时锦回去,叮嘱傅时锦记得给江从远打电话,傅时锦应下后,陆进东走了。
傅时锦回到公寓,翻开江从远的电话,看了一会儿。
她以为她用不上他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给他打电话了。
当然,傅时锦并不认识江从远,也跟江从远没什么关系,傅时锦只是觉得壁钟的事情,应该不至于真的闹到打官司,可如今,却真的有种要打官司的感觉。
傅时锦拨出号码。
响了三声,那边的人接听,先喊了一声:“傅小姐。”
傅时锦回应道:“江律师。”
江从远说道:“傅小姐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看来是要打官司了?”
江从远虽然加了傅时锦的联系方式,但没主动联系傅时锦,傅时锦也没主动联系他。
江从远知道,傅时锦不主动联系他,是用不上他。
但江从远也知道,一旦傅时锦打他电话了,那就证明,她是要打官司了。
傅时锦顿了顿,说道:“应该是的,我也不能确定,情况是这样的。”
傅时锦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给了江从远听,她给江从远打了这个电话,就是要把官司的事情全权交给江从远。
江从远是陆氏集团法律部总监推荐来的人,必然是可靠的,有实力的,傅时锦不隐瞒任何事情,把她和席延鹤的过节,席延鹤对她的为难,以及席延鹤和周达昌说的话,全部说给了江从远听。
傅时锦说道:“我不可能去和席延鹤交涉的,但席延鹤那个人我也了解,他既说了让我直接找他,就一定不会再跟周达昌周旋,我想周达昌是拿不回那个壁钟了。”
江从远嗯一声:“我明白傅小姐的意思,傅小姐是想通过法律手段拿回那个壁钟。”
“是的,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
江从远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事情,樊隐在找我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樊隐没说席延鹤那边的事情,我以为这件事情你稳操胜券,但现在看来,不是。”
“你确实是占理的一方,但席延鹤也不理亏,他虽然是通过转当的方式当走了你的壁钟,但他又是全额付款的,这样说起来,他和你一样,都是壁钟的拥有者。”
“当然,你们拥有的权力是不一样的,你拥有两千万的权力,他拥有三千万的权力。”
“你把壁钟当给了昌运典当行,那个壁钟三千万,你拿走了一千万,这相当于你把一千万的壁钟的权力卖给了昌运典当行,剩余的两千万你没卖,还在你自己手里,在你没有赎回壁钟,也就是说,在2月份之前,你只拥有两千万的所有权,昌运典当行有一千万的权力,而席延鹤有三千万的权力,在这个壁钟的事情上,席延鹤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典当日期交付之前。”
傅时锦听的震惊,她没听过这样的理论:“照你这样说,2月份之前,我是拿不回那个壁钟了?”
“是的。”
“……”
傅时锦烦燥,那个壁钟在席延鹤手里一天,她就觉得脏一天。
席延鹤不配拥有那个壁钟!
傅时锦在客厅走路,肉眼可见她的心烦意乱,她问道:“2月份之前我拿不回那个壁钟,2月份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