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霓立马道:“不着急的,那我陪你一起剪花。”顿了下,又道:“可我没剪过花呀,会不会剪坏呢?这些花看上去好漂亮。”
傅时锦去拿修剪工具,过来后说道:“没事的,我教你,很简单。”
傅时锦给曾霓了一套修剪工具,先教曾霓如何修剪,之后她自己坐在那里,开始修剪。
曾霓一边做一边去看傅时锦,怕剪坏,浪费了这么好看的花,她的动作很慢,也不停的学着傅时锦的动作。
把三捧花都修剪完,曾霓大概摸到了窍门,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说道:“没想到剪花也是一门学问,看着简单,其实一点儿也不简单。”
傅时锦笑着说:“其实很简单的,熟能生巧,以后你来教我练瑜伽,刚好花又送来了,你就陪我一起修剪,慢慢的你也会了。”
曾霓痛快答应:“好。”
傅时锦递了一捧刚刚修剪好也搭配好的花递给了曾霓:“这一捧送你,回去插到花瓶里,摆到卧室。”
曾霓接过,说道:“谢谢。”
其实霍公馆里也有花的,但曾霓很少在自己的卧室里摆花,还自己亲手剪花,这感觉不太一样。
曾霓捧着花离开,回了霍公馆。
进门的时候,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正准备出门的霍元令。
这都快十点了,霍元令居然还要出门。
不过也不奇怪,霍元令是大忙人,有时候半夜三更也会出去的。
自前天晚上曾霓拿陆嘉曼威胁了霍元令后,霍元令就一直冷着她,不再跟她说一句话。
到现在为止,不管曾霓什么时候跟霍元令打招呼,霍元令都不搭理她,完全当她是空气。
曾霓知道,霍元令是真的恼上她了。
如果她的身份和他对等,他冷暴力她,她也会冷暴力他的,想让她跟他打招呼,除非天塌下来,不,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理他。
可如今,她只是住在霍家,她跟霍家的人说亲并不亲,她多少有些寄人篱下的,她不想让霍家人知道她和霍元令闹了矛盾,只能自己先低头,不管霍元令如何对她,她都要受着,并且像平常那样子待他。
曾霓开口打招呼:“霍哥哥。”
霍元令不理她,冷着脸从她身边走开。
很快他又拐回来,盯着曾霓手里的花,问道:“哪里来的?”
曾霓眨了眨眼,是没想到霍元令居然开口理她了。
这个时候有些晚了,客厅里没人,一楼也没人,但一楼的灯都在亮着。
曾霓是打算上楼的,她的卧室在二楼。
正走到大厅中间,霍元令忽然折了回来,跟她说了那么一句话。
曾霓有些讶异的看向霍元令,他今天穿着蓝色衬衣,外罩蓝色马甲,一件蓝色西装,手臂里拿着一件黑色大衣。
他英俊高大,蓝色西装将他勾勒的更加矜贵。
他脸色冷漠,更甚至黑眸里压着戾气。
曾霓抿了抿唇,低下头,看向手里的花,轻声说道:“是傅姐姐送我的。”
霍元令忽的伸手,一把抓起她手里的花,狠狠扔在了地上:“傅时锦那里的花是陆进东送的,你配拿吗?”
曾霓面色一沉,跟着脸色有些发白,她不配,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配!
她只配当个玩意供他玩乐。
曾霓冷笑一声,没跟霍元令起冲突,更没反驳他什么,她弯腰去捡地上的花。
霍元令却抬起脚,将那些花全部踩的稀巴烂。
曾霓心脏有些痛,他踩的不是花,而是她的自尊。
曾霓站起身,冷着脸问道:“你发什么疯?就算这些花是陆总送给傅姐姐的,可傅姐姐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了,你凭什么踩坏我的花?”
霍元令冷笑道:“都说了你不配。”
曾霓攥紧双手,努力控制自己不上前揍他一顿。
她觉得可惜,那么漂亮的花,就这么毁了。
曾霓跟霍元令僵持了一会儿,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霍元令冷眸里压着阴沉,看了一眼曾霓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稀巴烂,掸掸裤腿,往门口走。
忽然间,曾霓又冲过来,挡住了他。
霍元令低头,冷笑道:“怎么?让我赔你花,还是你想通了,要跟我和好?”
所谓的和好,无非是做他床上的女人。
曾霓笑的温婉,慢慢走到他面前,伸手覆上他胸前的衬衣,手指一点点往上,轻轻拽住他的领带。
霍元令身体微紧,瞳眸一点点变得幽深。
他勾唇嗤笑,手臂搂住她的腰,将她用力的往怀里按。
他低头去吻她,她却先一步抱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欲求不满就只会发火,我瞧不起你。”
说完她快速推开他,大步跑上了楼。
在老虎头上拔了毛,当然赶紧跑啦!
曾霓回到卧室后,将卧室的门反锁住,窗户也全部反锁住。
果然,很快她的卧室门被敲的震天响,更甚至她还听到了男人的脚狠狠踢在门上的声音。
曾霓也是奇怪了,霍元令闹这么大的动静,霍家的人没听见吗?
霍元令怒不可遏道:“曾霓,你给我滚出来!”
曾霓捂住耳朵,当没听见。
霍元令一字一句阴沉道:“你自己来开门,等我拿了钥匙开门,有你受的。”
曾霓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是啊,这里是霍公馆,霍元令他们有她房间钥匙的。
曾霓立马道:“是你先踩坏我的花的。”
“你说你瞧不起谁!”
“……”
“不说话?好,我去拿钥匙!”
曾霓立马打开门,扑进霍元令怀里,可怜巴巴喊一句:“霍哥哥。”
霍元令一把搂起她,大步进屋,再一脚将门踢上。
他抱着她去了床边,又将她压在床上,吻跟着凶狠的落下。
曾霓一边躲一边喘:“霍哥哥,这里是霍家,你小心干妈和诗诗……”
“他们都不在,出去参加宴会了,你都没长脑子吗?早上没跟你说这事?”
曾霓这才反应过来,早上吃早餐的时候,陆嘉曼是说晚上要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她会带上诗诗,问她去不去。
她说她今天忙,没时间,去不了,陆嘉曼就没说什么了。
只是这么晚了,居然都还没回来。
不过以前参加宴会的时候,比这更晚没回来的也有。
曾霓一听霍家没人,更害怕了。
她推着霍元令:“霍哥哥,你是不是也有事要忙?那你赶紧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