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福天地和初心工作室在一条街道上,都是白杨路,白杨路属于老街道,老街区了,后来改建,很多旧的东西都不见了,又多出来了很多新的东西,比如说傅时锦用餐的这个港式餐厅,以前就没有。
餐厅主营港菜,以清淡鲜香为特点,是这条街道上的独特标志,听说老板来自定港,但没见过。
傅时锦坐在一楼靠窗户的地方吃午餐。
霍元令和曾霓往后面走,刚好看到她。
傅时锦有些意外,毕竟在这里看到霍元令和曾霓,太巧了。
傅时锦笑着打招呼:“霍总,曾小姐。”
霍元令看到傅时锦也挺意外的,尤其看到傅时锦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就更加的意外了。
不过想想颜家人在川城,霍元令好像也不意外陆进东没有陪傅时锦了,毕竟陆进东要陪颜家人。
往年元旦这一天,白天他们三个人不聚,晚上也要聚一聚的,出去喝喝酒,玩一玩,但现在还没到晚上,陆进东和时墨占都还没有发消息定地方定时间,今年的晚上还聚不聚可说不准了,毕竟陆进东的身边多了个傅时锦。
霍元令也笑着打招呼:“傅小姐好,吃午饭啊?”
曾霓也打招呼:“傅小姐好。”
傅时锦起床之后,忙了很多事情,把昨晚扔在客厅里的她的衣服都放进了洗衣机,又把卧室里的衣服也放进了洗衣机,再手洗她和陆进东的里衣,打扫卧室,又去客厅把沙发上的那个傅中平的相框收起来,摆在了装修风格偏蓝色的那个客卧里,当作是傅中平的卧室。
这一忙就到中午了。
傅时锦一个人吃饭,也不想再麻烦刘香过来了,就自己下楼吃饭,吃完饭,她打算给周达昌打个电话,问问那个壁钟情况。
霍元令说她吃午饭,也确实没错。
傅时锦笑着回应:“是啊,一个人,就下楼吃点,霍总你也是来吃午饭的?”
霍元令点头,又问:“能拼桌吗?”
傅时锦微挑眉梢,看一眼曾霓,笑着说道:“当然可以的。”
傅时锦坐的是四人桌,她来的时候,没有双人桌了,就只剩四人桌,服务员就安排她坐了。
傅时锦一个人坐一个位置,剩下还有三个位置,任霍元令和曾霓挑选。
霍元令挑了傅时锦对面的位置坐,曾霓看看傅时锦,再看看霍元令,默默坐在了霍元令旁边。
霍元令在低头倒茶,在曾霓坐下之后,抬头看了她一眼。
曾霓不看他,也不跟傅时锦说话,一个人掏出手机,安静的坐在那里,像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霍元令将水杯推给她,不咸不淡说道:“饭桌上不要玩手机,先喝杯水。”
曾霓立马将手机收起来,端起面前的水杯,低头喝着。
霍元令看她一眼,又收回视线,开始点菜。
点完菜,和傅时锦聊天。
本来傅时锦吃完就要走的,但多了霍元令和曾霓,她就不太好走了,她慢腾腾的吃着,陪着他们。
霍元令问傅时锦:“下午有安排吗?”
傅时锦摇摇头:“暂时没有。”
霍元令说:“曾霓下午有舞蹈表演,就在白杨路的舞剧院里,你如果没安排,不如去看看?”
傅时锦笑着说:“好啊,几点开始?”
“一点。”
傅时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过五分,时间有些紧张啊。
看一眼曾霓,她不慌不忙的,傅时锦笑了笑,又收回手机。
霍元令吃的快,但不失优雅,曾霓吃的少,傅时锦本来就快吃完了,只是陪着霍元令和曾霓,见他二人吃的差不多了,要搁筷子了,她先搁下筷子,去结账。
结果结账的时候,收银说她的钱已经付过了。
傅时锦想到刚刚霍元令去了一趟卫生间,心里有数了,她返回去,问道:“霍总,你帮我结账了吗?”
霍元令笑道:“难得在元旦能碰到你,自然要请你的,一顿饭,不必在意。”
傅时锦说道:“谢谢。”
霍元令不置可否,伸手拿了曾霓的羽绒服,递给她。
曾霓接过,快速穿上,往门口去了。
霍元令有些无奈:“傅小姐别介意啊,曾霓有些不爱说话,以后你们熟悉了之后,她就不这样了。”
傅时锦倒没多想,笑着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曾小姐这样就挺好的。”
霍元令见傅时锦真没介意,笑了笑,抬腿往门口走了去。
霍元令的车停在外面,傅时锦住的近,就没开车,如今又要去舞剧院,自然就搭了霍元令的车。
曾霓坐在副驾,傅时锦坐后面。
黑色林肯一路朝着白杨路的舞剧院去了。
舞剧院是白杨路的老招牌了,傅时锦小的时候这个舞剧院就在,如今还在。
到了之后,霍元令停车,之后三个人下车,进了舞剧院。
曾霓要表演,先去了后台。
霍元令有门票,他把门票给了傅时锦:“你先去坐,我一会儿就来。”
傅时锦不多说,也不问他去干什么,接过门票,看了一眼门票的位置,先去了。
表演还没开始,傅时锦坐了五六分钟,要去厕所,就先离席。
她对舞剧院是很熟悉的,毕竟小时候也经常来,舞剧院表演的不仅仅是舞蹈,还有戏剧,她爷爷爱看戏,她小时候就经常来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舞剧院跟这个时候的舞剧院有些不太一样,从外形看,没什么变化,里面却是大不相同。
傅时锦找了一圈,没找到厕所,就找人问了,问到之后,她就去了。
从厕所出来,又看一眼时间,大约还有二十分钟才到一点,她趁着这个功夫给周达昌打电话。
电话刚打通,傅时锦眼尖的看到了曾霓。
曾霓换上了舞服,和一群穿着同样舞服的年轻漂亮的舞员们一起,从走廊里往外走。
傅时锦在大楼这边,曾霓在大楼那边,隔的不远,曾霓在跟身边的舞员说话,并没看到她。
傅时锦原本不在意的,毕竟时间也快到了,这些舞员们换好了衣服,肯定是先去大礼堂后面等着的。
她正收回视线,却看到有人把曾霓叫走了。
傅时锦挑了挑眉,倒不是好奇,只是猜着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曾霓被叫走,会不会不能表演了?
她快速跟电话那边的周达昌说了句:“周大老板,我们晚点再说,我这边有点事,不好意思啊。”
说完就挂断,跑过去找曾霓。
在一间化妆室里,听到了曾霓的声音。
而除了曾霓的声音外,还有霍元令的声音。
傅时锦正要敲门的手顿住。
她也无意去偷听什么,很快又离开。
她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开门声响起,她下意识回头,看到霍元令的手从曾霓后背上拿开,帮她拉上舞服的拉链,又将她搂进怀里,没有吻,他好像在说话,说了什么,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