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为难你去找大人求情,只是想让你黑大人说一声,让他对我家夫君好点。他这个人前几天还在病着,如果去了牢里,这吃不好睡不好,肯定会病上加病的。”
他要是顾忌自己有病你又有身孕,就不会帮岳惊逸做事了。陈一平这个人啊,真是害人不浅。
“陈夫人,你别担心。现在天大地大,没有孩子大。你呀,就好好的养胎,至于陈一平的事,我会给贺清说一声。你也转告石首辅,让他不要费心。我们都了解陈一平的为人,他是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我家大人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想他也不会无缘无故都就抓人。”
周宛还是相信贺清的。贺清这样做,肯定有原因。而且,陈一平这样,肯定不是从家中被抓走的。所以很有可能是陈一平自己送上门的。这样的笨蛋,不抓都不好意思。这个岳惊逸,也真是不是东西,竟然让一个老婆有身孕的男人去帮自己做事,真是够了。“大人为国为民,做事一定有原因。我家夫君就是糊涂,无缘无故的就和珂王府搅到了一起。等他出来,我一定会好好劝他的。贺夫人,麻烦你了。”
陈夫人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为了自己的夫君,也是尽心尽力。只是遇到陈一平,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贺清坐在珂王爷的对面,珂王爷也是一个汉子,虽然受了一点刑罚,但是还是铮铮铁骨。
“王爷,如果你给下官解了这个疑惑,你们珂王府的其他人我就可惜放了。王爷,你好好考虑一下。”
和这个老匹夫纠缠了半天,愣是没有一点进展。贺清现在是心烦意乱。
“你一个阉人,懂得什么叫骨肉至亲?虽然皇上抬举你,让你成了亲,你也有了一个义子,可惜终究都是摆设。贺清,你让你夫人独守空闺,独自过那漫漫长夜,你那个夫人现在恐怕都在想着怎么红杏出墙吧?”
“住嘴!珂王爷,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可不是什么王爷,你只是一个阶下囚。你再敢口出狂言,就别怪我等给你都嘴加点佐料。”
连横厉声呵斥。这个老匹夫真是死到临头还嘴不饶人。
“我夫人会不会红杏出墙就不用你关了,恐怕那个时候你早就被蚁蛀虫咬了。珂王爷,你死了死不足惜,可是你的妻子儿女,难道你就不心疼吗?你二十年前虽然没有做什么事,但是你给他们养那个孩子,你觉得你算不算和他们合谋呢?其实这件事吧,说好听了,你是保护先皇的血脉,说不好听了,就是你们狼狈为奸。珂王爷,你选择那个?”
贺清道。
“珂王爷,你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不会做糊涂事。连横只是一个粗人,可是尚且懂得如何抉择,难道王爷真的这么伟大,牺牲自己全家都性命,去保全他人吗?”
贺清和连横这一吓一捧,对珂王爷还是有点用的。
珂王爷老了,越来越注重家人。以前他帮那些人养岳惊逸,就是因为他不服先皇的处决。可是要是因为这个岳惊逸,就让他全家都不能活,他当然不愿意。人这一辈子为这个为那个,其实都是假的,终归为的是自己。
“贺清,你要知道,二十年过去了,就算有本王的口供,你也不一定能拿他们怎么样?他们当初之所以让我养惊逸,肯定就会想到事情有败露的一天。你有把握能让他们受到应有惩罚吗?我现在不答应你,是全家一起死。可是如果你们没有把他们治罪,他们也是不会放过本王的。这个道理,你懂,本王也懂。”
珂王爷之所以这些日子都没有说任何东西,就是因为这个事,牵扯的人都是老狐狸。贺清这个人,和他们比,还是一只小老虎。虽然贺清厉害,有皇上的支持,但是真的能不能扳倒那些人,还真的是未知数。
“王爷,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们东厂之所以能够受到皇上都重视,没有一点能力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也许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皇上。皇上是天子,只要皇上想办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王爷你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皇上都知道。虽然有错,但是皇上不会对你动手的。因为你的罪还不值得皇上动手。王爷,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
“好,本王答应你。贺清,本王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不过,要是珂王府都人有一个受伤或者丧命,本王都不会放过你。”
珂王爷对那些人的手段还是心存畏惧。
“王爷,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东厂的大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至于那个陈一平,他是一个例外。”
贺清对东厂的牢是十分的有信心。
连横也道,“王爷,如果东厂可以让人来去,恐怕皇上早就先一步把我们这些人给杀了。皇上不要废物,我们我绝不是废物。”
“好,我暂时相信你们一回。贺清,你附耳上前,我告诉你。”
贺清是雷厉风行的人,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就让人行动。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对方早就有所准备,在锦衣卫来到之前,就已经跑了个无影无踪。
不过贺清也没有气馁,毕竟也没有打算一下就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些人,都是蛀虫,爬洞的能力肯定很强。不过,洞总是有限的,只要自己想抓他们,就算他们上了天,他也会腾云把他们抓下来。
安芳儿简直就是一个跟屁虫,贺清到了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这不,贺清在东厂的时候,她就在东厂待着,贺清回贺府,她也跟着来了。
安芳儿拿着皇上的旨意当做尚方宝剑,要这要那,这不满意,那不舒心,贺府的下人快被她折磨疯了。
周宛听了下人的抱怨,实在觉得安芳儿欺人太甚。于是安抚好下人,说她自己去看望安芳儿。
为了就近监督贺清,安芳儿住在清辉宛。周宛一般很少来,不过这次安芳儿实在是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