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肯?你刚刚还答应我了?”
周宛不答应了。既然答应我了,凭什么现在不乐意了。
贺清心里苦,夫人,我没想到你是有备而来啊!
“贺清,你是不是刚刚只是想嘴上应付我一下,然后过了这个点,我不提这事了,你就装聋作哑?贺清,你,你这个骗子,骗子!你既然不想答应,明着说就是了。何必和我来这套?”
果然天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周宛又想起她那个混蛋前夫。那个男人追她的时候,对她甜言蜜语。每个月只有两千五的工资,但是却舍得给她买两千的礼物。她曾经看到,如果一个男人口袋里只有一块钱,但是他愿意为你花八毛,那说明他是真的爱你。所以,她一直认为那个男人是真心爱她的。可是他们结了婚以后,那个男人没有再为她花过一分钱,每个月还要从周宛这里拿几万。只不过那个时候周宛傻,认为这只是一时的,没想到重生以后,再去想以前的事,才能把其中缘由参透。
“夫人,别生气,为夫就是有点吃惊。我认为我们这里距离京城还有点距离,你不大可能知道沁香阁。但是你知道了,这让我有点吃惊。你既然想买沁香阁的东西,我明天就让人送来夫人你想要的,夫人消消气,别生气。”
贺清吃惊也是真的。他最吃惊的还是周宛的反应力,竟然把他都给算计了。这个夫人有时候还真调皮。
“这还差不多。你既说了,我就再相信你一会。明天我会晚点起来,希望我醒来的时候,能够看到这些东西。”
贺清没有食言,真的让周宛在起床的时候看到了她所有想要的东西。周宛看到那些东西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也有点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贺清不在乎这些东西,他要的只是周宛开心。所以,当连横把周宛在京城遭遇的事情告诉他以后,他的脸色就不太好。
贺清中千缠丝的时候,周宛去京城找他。在和白鹊纠缠期间,周宛也会去外面物色比较好的大夫。那一天运气不太好,下着雨,周宛不小心就n碰到了一家的马车。马车夫十分的凶残,说周宛瞎了眼,冲撞了将军夫人,竟然想把周宛毒打一顿。
将军夫人制止了他,就询问周宛的身份。将军夫人手上带着佛珠,又加上看着面善,又救了她一下,周宛就把自己出来物色好的大夫的目的告诉了她,说想给自己的夫君看病。
那个将军夫人说她在茶楼约了珂王妃一起喝茶,珂王妃身边有一个不错的大夫,可以帮她引荐一下。周宛当时感激不已。
将军夫人也是说话算话,真的在王妃面前帮她说情,但是王妃却没有立刻答应,反而问起她的身份和她夫君的身份。周宛想,将军夫人和王妃也都是好人,自己就没必要隐瞒身份了,所以就把贺清和她自己的身份说了出去。谁知道王妃立刻翻脸。
“你是贺清那个阉人的夫人?”王妃语气立马变得不好。
周宛心里有点不舒服,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这么说话就不太好听。难道王妃和贺清有仇?
“不敢隐瞒王妃,贺总督正是民女官人。官人现在正命悬一线,希望王妃能够大发慈悲,救他一命。”
周宛陈情完,将军夫人也说情,“王妃,贺总督可能真的不大好,珂王爷和贺总督同朝为官,王妃还是发发善心吧!”
王妃的语气好像被醋给过滤了一遍,也好像被毒蛇给咬了一口,说道,“贺总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家王爷不敢高攀。王爷最近赋闲在家,多亏贺总督在皇上面前效力,我们珂王府一家都感激不尽。”
周宛明白了,将军夫人也明白了。周宛想着,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就当自己今天出门遇到了鬼,这事就别提了。
周宛正要告别,将军夫人一别刚刚的慈善,对王妃说,“贺清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再怎么位高权重,也不过是皇家的奴仆。他那样的阉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些不少,哪里值得王妃身边的大夫给他瞧病。王妃还是不要和这些不入流的人生气,气坏了,不值得。”
王妃也露出一点笑容,说,“我哪里会为一个阉人的妻子生气,真是还不如为我家的狗值得。我家那个狗可是有趣,又会逗我开心。哎,那些腌臜的阉人的妻子是比不上的。”
将军夫人也笑着附和,说,“王妃不生气就好,要不然妾身的罪孽就大了。”然后转过头对周宛说,“你是一个粗陋的女人,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和一个太监厮混啊?哎,女人呀,还是别太自轻自贱,给自己找个好男人,车把一双眼睛当成摆设。”
周宛气的差点没当场发作,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要是发作了,可能今天就回不去了。她还得回去照顾贺清,不能无辜冤死在这里。
“那个将军夫人是查慎行的夫人吧?”
贺清问。
连横答道,“是,查慎行这里面在西部边陲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很是器重他。他的夫人是候府出身,是沈家的嫡长女。”
查慎行,贺清在脑海中过滤这个人的信息。忽然,想到查慎行好像是他父亲手下的一个大将,只不过当时并没有现在这么厉害。
“你最近注意一下查慎行的行踪,还有他的夫人,关键时候给他们一份大礼。至于那个珂王妃,以后再讲,我留着她还有用。”
“是,大人。”连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贺清不懂珂王妃,但是还是遵守了命令。
贺清赋闲在家的时候,当起了周宛饭馆的新老板,当然是幕后的。周宛虽然不上银,但是在林枫的嘴里还是多少能够听到一点消息。比如贺清把小饭馆的名字给改了,教做什么清宛居,而店里面的工作人员都给换了。
周宛听了以后还发作了一下,问,“清宛居,这是什么名字?我们这饭馆是管吃的,又不是文人雅士的休闲场所,有必要弄这么一文雅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