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属下来迟,还望赎罪。”薛胜拱了拱手说道。
“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苏桃关切的问道。
“我……”薛胜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苏桃了然于心,拍了拍薛胜的肩膀说道:“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凡事不要为难自己,你不光是你自己,你身后还有整个凌烟阁。”
这种事想要真正的走出来,还是要靠自己,希望薛胜可以明白过来吧。
“好了,我找你来是有事想你帮忙。”苏桃说了正事,或许这样能让他转移下注意力。
薛胜调整了下情绪,才正色说道:“五长老,您请说。”
“我需要在这海云城里买一座宅子,不要太大的,但也不能太小,中等的就行,给何娟一家人居住。”
“另外,我还要再找间铺子做生意,这两件事你可以帮忙吗?”苏桃说了自己的要求。
薛胜听完,立即开口问道:“那何娟回来了?”
苏桃摇了摇头,“她已经不在了,我把她家人带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薛胜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开口答复:“五长老,您说的这两件事,我这就去办。”
“先把住的地方找了,铺子的事可以等安顿了下来再找。”苏桃又吩咐了一句。
“是,属下这就去办。”
薛胜走后,苏桃起身去了何为娘的房间,此时她正在哄着孩子,何为也在。
“大娘,这几日您好好休息,房子的事已经托人在找,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住进去,我会安排好的,您放心。”
“何为,有空咱们出去逛逛,看看这边成衣店的情况,回头等有了铺子,咱也好进货。”
她开始同何为商量起事情。
薛胜从观云楼出来后,让手下去忙苏桃吩咐的事情,然后自己回了家。
如今家中只剩他一人了。
瞧着寂静的院落,他又没忍住的拿出了酒,独自喝了起来。
苏桃同何为说完了事,想着刚才薛胜的模样,有些放心不下,便打听了他的住处,寻了过来。
门被敲开,她问道:“薛胜在家吗?”
下人瞧见是位姑娘,客气的回着话:“老爷在家,我这就去禀报一声,敢问姑娘贵姓?”
“姓苏。”
得到答案,人便赶紧去找了薛胜,“老爷,有位姓苏的姑娘找您。”
这会已经有些微醉的薛胜,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苏姑娘是谁,不过既然有人来找,便让人进来就是。
苏桃跟着下人进了院子,第一眼便瞧见正在酗酒的薛胜,微微皱眉,走了过去。
薛胜瞧清楚来人是谁,吓的立即站了起来:“五长老,您怎么来了?”
他这会才刚反应过来,五长老似乎是姓苏来着。
“白日里怎么就喝起酒来了?可是有心事,我来陪你喝一杯。”苏桃边说边寻了空位坐了下来,顺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或许她应该同他谈谈,事情憋在心里也是难受。
事实确实如此,薛胜这事真不知该如何同别人开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瞧见苏桃说要陪他喝两杯,也跟着坐了下来,本就不是扭捏的性格。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薛胜才叹着气同苏桃说道:“五长老不瞒您说,我这边确实出了些事,唉。”
话音落下,他又独自举杯,然后接着说道。
“其实这事,你差不多也猜到了。当日何娟说的袁琸相好的女子,确实是我的……”
后面的几个字哽咽住了,没有说出口。
苏桃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薛胜举了举酒杯,然后饮下。
一切都在杯中酒。
薛胜沉默了片刻,他心中明白此举的意思,目前他身边知道这事的人,怕是只有苏桃一人了。
当下也没了什么顾虑,缓缓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数日前,他带着心中的猜测回到了海云城。
袁琸的事,他倒是没着急问宋雅,而是先处理了钱薇的事。
薛胜趁着晚上人都睡下了,他摸黑到了那两个侍卫的房里,把人叫了起来。
“你们一路跟着小薇过来的吧,这路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们最好老实的告诉我。”
“放心,这事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那两个侍卫说了实话,果然如苏桃所说一般,她同钱薇确实没有任何交集。
反而是那钱薇,想要害了别人。
薛胜心中有了数,这孩子的性子,这些年怕是被养歪了吧,小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
这事要怎么处理呢?就装作一直找不到人便是。
这人嘛,还是早些让她回去吧。
第二天见到钱薇后,薛胜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她。
“小薇,你爹来信了,让你赶紧回去,你娘担心的都病了。”
这信是他刚收到的,来的也是及时,上面正在催钱薇回去呢,
“姨父,我不要回去,让我留下来嘛,我那恩人还没找到呢。”钱薇不依,她还惦记着那个冰山美男呢。
“听话,别闹脾气,你家里人都急了,一声不吭的偷跑出来,要不是你姨母去了封信,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薛胜说话有些严厉,钱薇被这突如其来的语气吓了一跳,顿时有些委屈,“姨父,你凶我!”
“呜呜,姨母,姨父要赶我走,还凶我。”她一边喊着一边跑去主屋找了宋雅。
过了会,哄好了钱薇的宋雅走了过来,“相公,你今个怎么了,好端端的赶小薇回去做什么。”
“她一直留在这也不是个事,早些让她回去吧,免得家里担心,你这个当姨母的好好劝劝她吧,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薛胜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出门了。
他去让人调查在这海云城里,有多少个叫宋雅的女子。
过了几天,手下的人来汇报,符合他说的要求的,除去他媳妇,似乎就没有了。
这个消息让他的心又咯噔的沉了沉。
难道真的是她?不应该啊。
这些年他对她如珠如宝,呵护备至,哪怕她不能生孩子,也没想过纳妾。
吃穿用度也从未苛待过她,反而是要什么买什么,家里的银子都在她手里拿着。
如此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