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寻,你听老祖说……”吴岩祖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小声说道:“之前喝酒的间隙,老祖旁敲侧击的问了很多人,奇怪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姓刘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盯着吴岩祖,紧张的问道:“你是说,怀疑刘家庄被鸠占鹊巢了?”
吴岩祖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问题就很严重了……”我喃喃道:“他们打着刘家庄的名号,聚集在这里,对外来之人又极度热情,莫非……”
“嘘……”吴岩祖指了指后面:“有人来了,小心点,找到机会咱爷俩就开溜……”
重新回到酒席间,发现老村长人不见了,刚想打听,有人举着酒碗来找我喝酒,我借口身体不适,对方却不依不饶,只得装作大口喝下,转身又悄悄吐到地上。
如果吴岩祖判断无误,则说明这里的人对我们别有所图。
一瞬间我想到了红头党,甚至还想到了死城的人。
但显然以金子现在状态,红头党可以排除,至于死城,虽然没接触过,但感觉也不想他们的行事作风。
那他们到底是群什么人呢,又有什么目的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惊,咱们的车队还停在小道上,物资和装备全都在里面。
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
我刚起身,又被围上来找酒喝的村民给堵住了,现在要么直接跟他们翻脸,要么就只能继续喝酒。
这酒是肯定不能再喝下去了,至于翻脸,对方人比我们多了差不多一倍,我们手中的武器又被卸掉,真要肉搏,没有一点胜算。
况且现在局面并不明朗,真翻起脸来,必定要吃大亏。
在各种推辞的期间,我朝夏灵招了招手,不管我走到哪里,在做什么,夏灵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我,所以我只要招手,她一定能发现。
果然,很快夏灵匆匆朝我跑了过来,搀扶着假装不胜酒力的我。
在众人一片哄笑声中,夏灵和我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间,关上门后,夏灵关心的问起我,我示意她不要说话。
朝门外仔细看了看,果然有人守着。
我附身到夏灵耳边,轻声说:“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等会儿出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溜出大门,去到我们车队停靠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人在动我们东西,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可是……可是我怎么出去……外面那么多人,门口还有人守着……”
“等机会,看我手势……”
“大叔……发生了什么……”
“别问,照我说的做……”
大约十多分钟,我提着裤子,一脸满足的走出了房间,顺便还用力拍了拍夏灵的屁股。
这时有人迎了上来,盯着满脸通红的夏灵,嘴里念叨着:“可以啊兄弟,你这妞可真嫩,什么时候借兄弟耍耍?”
我扶着他大笑:“好说,好说!走,先喝酒!”
经过仔细的思索,我认为酒水应该没问题,都是同一个酒缸里盛出来的酒,他们的人也喝了不少。
众人的武器被收缴,这才是问题所在。
我边装作大口喝酒,边朝董青那边看去,这小子站了起来,连喝带吹的,早就和周围一圈打成了一片。
我端着酒碗,走到董青面前,拍了拍他:“来,咱俩喝一个。”
董青回头见是我,满脸通红的冲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爷们儿才不得跟你喝……”说着又朝他面前起哄的人端起了酒碗:“来,来来!咱弟兄们喝,唉,爷们儿想说,你们刘家庄怎么这么好,有这么好的酒,还有肉吃,还有……”
“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再次端起酒碗,喝了一声:“给脸不要脸了?”
“你有病吧!”董青骂骂咧咧的:“就不跟你喝,你能,能把爷们儿咋,咋滴了?”
这小子看起来没少喝,舌头都开始打卷了。
我二话不说,端起酒碗就朝他头上扣去。
满碗的酒,瞬间把他浇了个透,董青吧啦吧啦嘴,在周围一阵嘲笑声中,兜不住火了,上来就揪住了我:“黎寻,草你姥姥的!爷们儿早特么看你顺眼了,曹!”
接下来,我和董青理所应当的纠打在了一起,很快周围人开始拦了起来,董然和吴岩祖极其小队其他人也都跟了过来。
董然伸手想拉开我们,我却不依不饶,揪着董然一起按在了地上,嘴里骂道:“兄弟俩一起上,好啊!”
吴岩祖也想伸手,见我给他使了个眼色,愣了会儿,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把掀翻桌子,抄起一条长凳,就朝这边挤了过来:“狗娘养的,两个打一个算尼玛本事!”
吴岩祖的参与直接使纠斗的场面再次升级,旁边原本只是象征性拉一拉的围观人,一看又是砸东西,又是朝他们踢来踢去的,当下也不乐意了,估计酒也是喝了不少,骂骂咧咧的开始互相推嚷,推着推着就变成了群殴。
噼里啪啦的,场面顿时乱做一团,现场几乎所有的人,不可避免的被涉及到,也都多多少少有了脾气。
门口看守的几个守卫见状,也待不住了,赶紧跑了过来,企图将众人拉开。
我见状松开了被我薅住头发的董青,冲着一旁不知所措的夏灵拼命的使眼色,夏灵反应了过来,快速的弯着身子,溜出了大门。
“黎,黎寻你个狗杂碎,人呢!”董青在人堆里钻来钻去,发现我正坐在一旁,直接冲了过来,刚伸手,又被我一把薅住了头发。
“我曹你吗了——!你特么有本事别揪头发,曹,疼,疼,松手——!”
我刚松手,董青抄起板凳朝我砸来,被我轻松躲了过去。
也不看看他现在都喝成什么狗样子了,东倒西晃的,怕是这会儿连梅花都打不过。
他脸再次贴过来,再一次被我薅住了头发,董青气的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能薅头发制止他,我肯定不会多废其他功夫。
“听着,蠢货,我松手,你要再来,下次头给你揪掉,不信你试试!”
“好,好好,有种你先松手……”
我再次松手,这次董青学聪明了,马上跳出了我能薅住他头发的范围,痛苦的抱着头,盯着我又气又急,都快哭了。
“不打了?”我淡定的坐的下来,看着他。
“黎寻,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就因为没给你喝酒,你就这样?”董青委屈的眼含泪花:“不带你这样的,从今往后,咱俩一拍两散,谁也别……”
“如果你还想活命,我劝你,赶紧去找水洗把脸,冲一冲身上的酒气!”
“你,你别跟爷们儿说这些没用的!”董青指着我:“反正,从今往后……等等,你刚说什么……什么想活命,你,你什么意思……”
“妈呀,黎寻,你这玩的有点大,怎么不提前跟老祖打声招呼。”吴岩祖跑了过来,累的气喘吁吁的,他身后跟着董然,手里还拿着不知从哪儿找到的板砖,凶神恶煞的追着吴岩祖跑来。
“快点吧,黎寻,跟我的乖徒儿解释解释吧。”吴岩祖边绕着圈子边喊:“这么欺师灭祖的事,你能看的下去?”
“好了,好了,董然,省点力气。”我站起来拦了半天,才把气的直翻眼的董然挡了下来:“刚才的事,以后再和你们解释,听着,马上咱们可能会有两场恶斗,不管怎样,能从这里跑出去一个是一个……”
“什,什么意思?”董青捂着头发,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就两场恶斗,这儿正吃着酒呢?”
“看到没。”我撇了撇旁边:“他们已经有人回过味来了,这会儿咱们要从这里冲出去,这是第一场恶斗……”
吴岩祖站起了身,望了眼身后,说:“乖徒儿,你手里的板砖哪儿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