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感到非常诧异的是,还真让吴岩祖给说中了,向虎居然一声不坑的离开了四方城,更准确来向虎逃出了四方城!
等我和吴岩祖带着宋丰远一众人找到前站驻地时,刀子和马道等人还当我们是来找麻烦的,顿时如临大敌,很快便掰开了大不了火并的架势,再多次追问向虎的下落,对方一干人等皆表示并不知情。
之后还是亮子告诉我,前站把向虎从城主府接出来后,向虎看着就有点不对劲,自己一个人回了家,还让大家不要跟去,后来他和另外几名前站战士越想越不对,于是找上了门,结果发现房门紧锁,任凭怎么叫门也没人答应,因担心向虎会出问题,于是便踹开了门,进去后发现家里四下很乱,向虎人却怎么也找不着。
现在整个前站也到处在找人,可四方城都翻遍了,始终没能找到向虎的下落,更奇怪的是,连向虎的妻子安然也不见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吴岩祖抓狂的喊道:“完了,完了,一准是让这混蛋小子溜了。”
“也不能这么肯定吧。”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始终不愿相信事实。
以我过去对向虎的了解,他不是个怂人,犯不着因为被恐吓,就第一时间选择逃跑,况且他背后不仅有白墨城主的支持,还有前站武力保护,况且向虎此人人品不论,但在四方城多年积攒下来了很高的威望,除了白墨城主,老斑鸠这两个老人,下来应该就是他了,可以说他至少是四方城的三号人物。
要说有争端有冲突,那也是和吴岩祖,最多再算上小队之间的矛盾,他个人予四方城并无过错,怎么也不至于选择出逃。
因为以上诸多因素,就算我和吴岩祖已决心干掉向虎,但想要在四方城对他动手,依然存在很大的难度,换而言之,向虎只要一直待在四方城,在前站和民众的视野中活动,我们就是有杀心,一时也难有所作为,因此,向虎根本没道理这时候选择第一时间逃出四方城,完全没有必要。
可事实已然摆在眼前,之后我和吴岩祖等人赶到了向虎家后,发现了一地的狼藉,许多还未来得及带走的私人物品,随处可见,可以确定,应该就在刚刚不久之前,向虎回到了家,反锁住了房门,然后收拾了一些东西,随后又从房屋一侧还没来得及关上的窗户翻了出去。
众人追到窗户外,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有两排显得很仓促的脚印,亮子说,没错了,一个是向虎的脚印,另一个小一点的是安然的。
随后众人跟随脚印来到了西侧的围墙处,来到这里后便能确定,向虎带着安然,顺着绳索已然悄无声息的翻过了围墙,逃到了外界。
以向虎的身份,他想要出入四方城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大门,之所以像贼似的偷偷摸摸的翻墙离开,自然是不愿让人在第一时间得知他已离开四方城的消息,算了下时间,从前站把向虎带出四方城,直到此时,差不多过去了三四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就算有心想找,犁城这么大地形又十分复杂,一时却又无从找起,况且综合他的所作所为,很明显他离开四方城就是不想让人找见。
“刀子,还有马道,你们说!”吴岩祖恶狠狠的冲这二人喊道:“向虎到底去哪里了!”
“老祖你有病吧?”刀子甩了甩手:“你问我,我他娘的问谁去,亮子刚和你们解释的不够清楚?”
“别他吗的废话,平日就你俩和向虎关系最好,他就算要走,怎么可能不和你们交代些什么?”
“是啊,按说应该不至于啊,就算要走,至少也得给兄弟们留个口信,去哪里,做什么,有什么任务,什么时候回来……”刀子说着话摊了摊手:“可是就是什么也没说,老祖你说这是为什么?”
“真没说?”吴岩祖狐疑的盯着二人:“没交代让你们随后跟上什么的?”
马道嚷道:“吗的,要交代了,我们还能站在这儿?”
“行了,老祖别为难他们了。”我按了按吴岩祖的肩膀,将他拉到一旁,凑近了小声道:“你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就算向虎真和他二人交代了什么,那肯定也想到你会这么问。”
“黎寻你小子还有脸说。”吴岩祖烦躁的甩开了我:“老祖是不是跟提醒了,你还不以为然,瞧瞧,人现在跑了,你小子现在高兴了吧,看你以后晚上还敢不敢闭眼睡觉!”
“你冲我嚷什么啊。”我好笑道:“你没听人家说,向虎被带出城主府后第一时间就回了家,你反应过来都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现在抱怨有什么用,还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为什么要跑。”
“还能为什么。”吴岩祖心烦的说道:“那小子朝老祖下死手未遂,又不是傻子,知道事后老祖肯定饶不了他,被吓跑了呗,还能为个啥。”
“你自己都说人不是傻子,逃跑有必要吗,堂堂一前站队长,就因为和你吴岩祖有私仇,然后被吓的屁滚尿流,带着家眷第一时间出逃,你想想可能吗,有这个必要?”
“也是啊。”吴岩祖挠了挠头:“在四方城确实不好动手,要干掉他,前站那二三十人肯定不得行,那还不得拼命,虽说咱也有残手党战士撑腰,可要是再次引起大规模的枪战,结果谁都吃不逍,不是,黎寻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那你说,他为什么跑了?”
我摇了摇头,惆怅的回道:“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还是想不通,以向虎在四方城的身份地位,就算和我们合不来,他只要和白墨城主站在一起,我们一时也不能拿他怎么着,就算不支持我们主站的主张,完全可以选择让前站不配合,说实话,我压根也没指望前站这次能站到我们这边来,他犯不着以出走的方式抗议吧。”
“你说,这孙子会不会跑去清醒军那边当叛徒了?”
吴岩祖突然这么一句,把我给惊住了,随后连连摇头:“别开玩笑了,老祖,咱是第一天认识向虎,向虎这人人品虽然有待商榷,但对于四方城的忠诚度,值得怀疑么,哪怕闹成现在这样,他始终是站在四方城的利益上考虑问题,如果真的对四方城有叛逆之心,最先看出来的肯定是白墨城主,那为什么白墨不惜和我们翻脸,也要让我发誓不要为难向虎?就为了保一个叛徒,再者说了,就算他真想背叛四方城,带上整个前站去投诚,效果岂不是更好,干嘛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还带着个女人去投诚,你想可能么?”
“你小子激动什么。”吴岩祖白了我一眼:“老祖当然明白,要不然以前这小子怎么闹腾,老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看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至少对四方城算是一片赤诚之心吧,可这次狗日的居然二话不说就开枪朝老祖开枪,吗的,当时要不是老祖反应快,蓸,现在想想后背都发凉,吗的……”
“行了,也别为难其他前站的人了,他们或许真就不知情,刀子和马道我不好说,但亮子等其他人应该不会是装出来的,向虎不见了,最急的不该是我们,而是白墨城主,我看这事就先这么着吧,随后看看白墨城主是什么意见。”
“吗的,老祖也要离开四方城,一刻都待不住了。”吴岩祖心有余悸的说道:“这小子万一没走远,偷偷摸摸的藏在哪个地方,等到天黑再摸进来,找到老祖下黑手,老祖总不能二十四小时不闭眼吧。”
“活该!”我撇了撇嘴:“谁让你开那种玩笑,别说向虎,就是我当时听了,头皮都炸了,不管向虎信不信,反正人现在肯定恨死你了,行了,别操那个心了,晚上我把俊子和老宋也叫到房屋里,四个人轮流站岗,放心,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你没那么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