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是既然董青如今还在昏迷着,索性给他下点药,让他一直睡过去也挺好,省的他突然醒来暴跳如雷,让人难以招架。
赛雅显然是误解我的意图,总觉得我会对她有所不归,这就有些小看我黎寻了,像我这样的人真要想有所不轨何必下药。
当我把真实意图将给赛雅听之后,她看着我的眼神就更奇怪了,想想也是,我这想法一般人很难理解,那是因为一般人根本不了解董青的暴脾气,这件事要怪就怪她的哥哥,不是挺有文化一人吗,怎么就非要强抢民女,可眼下又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的武器装备都被缴获一空,也没资本去和他们斗,也只好牺牲一下董青了,但愿这小子醒来后什么都不要记得。
后来赛雅告诉我,部落里还真有一种神奇的草药,有极强的镇定止痛的作用,但后遗症就是人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昏睡状态。
当我拿着已经磨制好的草药汁来到董青面前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不过这事吧还真就怪不到我头上,毕竟你说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我就这么随口一问,还真就有这种药,那就只好勉为其难的给董青灌下去了。
连想想都挺董青感到憋屈。
至于黑虹和首领的纠纷,自然是以首领作出让步后,双方暂时得以妥协。
让步的前提是,先解决眼下尸潮过境的大麻烦,随后再谈其他。
站在峡谷高处再次观察了尸潮的情况,此时距离我们的位置应该也就五六公里之近,它们先头部队最多也就两三个小时就能压过来了,如今我最担心的还不是峡谷之上的我们,而是位于峡谷下方盘山公路上的坎肩他们。
尸潮的行进范围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如果他们此时正在盘山路的某一段等待着我们,十之八九也会遭遇到尸潮的侵袭。
处于海拔较低的盘山路区域,一旦遭遇尸潮侵袭,对于小队那将会是覆灭性的灾难,逃无可逃,所以当务之急,我急需离开此地,先找到小队的位置然后再说。
首领听闻,刚刚谈好的条件立马翻脸,说什么我和董青现在就可以离开,并且他还会派人护送我们一段距离,但是黑虹不行,那是部落祖在冥冥之中给他挑选的女人。
黑虹也是气的够呛,奈何首领咬着这一点不放,经过我好一阵劝说,黑虹才勉强答应先留在部落,由赛雅带人亲自将我送下山。
我之所以希望黑虹暂时留在这里,也实属无奈之举。
眼下情况比较复杂,小队分散,坎肩他们下落不知,寻找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就算找到了,想要及时赶在尸潮过境前安全转移恐怕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我也仔细观察过四周的地势,要说在尸潮过境时最有可能生还的区域,还真就是峡谷山顶这一片高地。
毕竟高地险阻,又加上许多天然的峡谷陷阱,最起码可以有效的阻隔掉部分尸潮。
所以我想的是,如果能及时的找到坎肩等人,就立刻带他们一同转移到峡谷高地,然后配合上部落的力量一起阻击尸潮登山,不管能不能抵挡的住,至少生存率要远高于下方位置。
如果没找到他们,说明坎肩已经不准备再等候我三人,决议带着小队继续朝前进发,虽然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但这样也对,能保证小队成员,关键是怪仨儿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当我把小队其他成员行进的方向告知赛雅后,她却告诉我,如果不出意外,她能带我找到他们。
这就让我感到很诧异了,峡谷附近地势错综复杂,就算他们是当地久居的部落,也不能对每一片沟沟角角都了如指掌。
赛雅问我:“你确定他们是沿着公路方向走的吗?如果确定,那就没错了。”
我问道:“怎么讲?”
“黎寻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哥哥和父亲的事情吗,其实几年前我和哥哥还有部落的人,并没有住在圣山上,而是住在靠近公路附近的一个农庄里,农庄的主人就是我们的父亲,后来因为父亲轻信了外来的幸存者,导致农庄遭受了丧尸危机,解决完危机后,哥哥一怒之下离开了农庄,带着一半的部族人转移到了圣山上,剩下一般的部族人则跟随父亲留在了农庄……”
我问道:“你是说,你父亲的农庄就在我指的方位上?”
“应该没错,附近几十公里内,只有父亲一个农庄,也算是幸存者营地吧,如果你的队友们经过,有很大的概率会在那里等候你们,刚好我也要去农庄一趟,赶在尸潮过境之前,劝说父亲朝圣上山转移……”
“你父亲和你哥是……”我张了张嘴,又不好问下去。
赛雅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父子仇天生就不对付,加上两个人脾气都倔的不行,在一起待不到几分钟就会争吵,明明心里都有彼此,可就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可能是两个人的理念不同吧,父亲是想以农庄为基础,接纳并团结外来的幸存者,发展成一个真正规模的幸存者营地,而哥哥则比较排斥外来人,认为所有的灾祸都是外来人带进来的,没有他们的话,部落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作为外人,我个人觉得你父亲和你哥哥都没错,建立幸存者势力不仅对抵御丧尸袭击有效,而且还能抵御外部人类势力的侵袭,我们走的地方比较多,最能体会的便是,这世道还是恶人多,我想你父亲的初衷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你们的部落吧……”
“是啊……”赛雅惆怅的望着远方:“我自然是明白的,父亲有他的苦心,眼光毕竟长远一些,其实哥哥也懂,可他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几年前的由于父亲接纳的几名外来幸存者所导致的丧尸病毒在农场蔓延的那场灾难中,我们的母亲死在了其中,也因此哥哥把所有的怨恨转移到了父亲身上,认为全是父亲的错,好好的父子也因此变成了仇人,我说这么多其实也是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哥哥,他什么都懂,就是心里还在为前几年的事情难受着,所以才会对你们这些外来者特别的排斥……”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换做是我,我可能也接受不了,可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能老是沉寂在过去的痛苦中难以自拔,你说呢?”
赛雅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泛着泪花点了点头:“谢谢你黎寻,这些话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是的,我应该劝哥哥放下执念,和父亲重归于好。”
赛雅的话让我感到很欣慰,还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儿身却要夹在父亲和哥哥的仇恨中左右为难,两边都是这世上至亲的人,很难想象她这些年两边跑,受了多少委屈,但同时也说明了,赛雅是一个坚强善良的女人。
她的品格如她的样子一般,越来越让我沉迷,但她还是很害羞的,我几次想要牵她的手,都被她躲了过去,反而弄的我有些尴尬。
在我有限的人生经历中,似乎并没有谈过一场真正的男女恋爱,以前想也不敢去想,活着就很艰难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些,见到喜欢的女人无非是想通过一些手段得到她。
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只要足够的强,你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你想要的女人,可往往得到后,却又觉得空洞乏味,甚至感到更加的孤独了。
我必须承认,过去在顾茗欣和夏灵身上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处于后悔的状态中,后悔买下她俩,之后一直带着她们,照顾他们,可能是责任感驱使。
要说多深厚的男女情感,似乎也谈不上。
可能更像是朝夕相伴,相依为命的家人,一份沉甸甸的牵挂。
但在赛雅身上,我突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依恋感,总想和她待在一起,和她的眼睛对视时,我会情不自禁,甚至有一丝难为情,想来也是奇怪,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像我这样的人,也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赛雅似乎也很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在路上时我们经常没话讲,她走在前面也不回头,偶尔停下来脚步等一等我,跟随我们的其他部族人好像也看出了问题,很默契的走在了队伍前面,为我们趟路。
我一直盯着赛雅的背影,没注意到眼前的下坡,突然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朝着下坡滚落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滚到一侧的峡谷中了,还好赛雅第一时间就朝我用力跑了过来,一只手甩出套绳缠住了身边的树干,快速侧过身子在我岌岌可危之时,递来一只脚。
当我气喘吁吁的顺着她的身子爬了上来时,人下意识的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她也被吓到了,也倒在地上,半天没来及的动弹,等意识到的时候,我二人以一种非常尴尬的姿势叠在了一起。
赛雅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下意识的就要推开我,我却伸出手用力搂住了她的后腰,在她的挣扎中俯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