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妈呀。”吴岩祖捂着眼不忍直视:“老祖也真是活久见,头回见到丧尸跳钢管舞。”
我和吴岩祖正瞅着稀奇时,一名手端着托盘的服务员,朝我们兴冲冲的赶了过来,人还没站稳,话就先递到了:“二位先生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咱丧尸酒吧吧,我这里有白啤黑啤黄啤什么啤都有,二位要不要点一杯啊,一杯只要一枚黑币,非常便宜。”
吴岩祖望着冒泡的各类啤酒,舔了舔嘴唇,正准备伸手去接,被我拦了下来,我还没说话,那服务员又说道:“二位要是不喜欢啤酒也没关系,我还能给二位弄来旧世界的高度白酒,酒庄里的葡萄酒,伏特加,龙舌兰,白兰地,威士忌这些也都有,只是价格也能高了一些。”
服务员这套说辞,不知练过多少遍,各种我听都没听过的酒名张口就来,说的那叫一个顺溜,吴岩祖明显听进去了,凑过去小声问道:“包不包真?”
服务员拍了拍胸脯:“老爷子瞧您着年纪也是从旧世界过来的人,酒真不真,您只要尝一口不就知道了,咱这丧尸酒吧在欢乐城都开了十多年了,童叟无欺,来往客人从未因酒品红过脸,怎么样,要不要挑一样?”
“那行。”吴岩祖抿了抿嘴,问:“伏特加多少钱一杯?”
“看您是要原始的还是兑过浓缩果汁,兑果汁的便宜些,一杯只要两枚黑币,原始的就要翻倍了四枚黑币。”
吴岩祖摸了摸口袋,面露尴尬,他之前是有五十枚黑币,但因为董青受伤,吴岩祖也没含糊,直接把钱袋丢了出去,临时取出了5枚,真要点什么伏特加,这几枚黑币也不够看。
服务员察言观色,看出我二人不是什么大金主,一转眼态度变得极其冷漠,说道:“二位进了酒吧不点酒说不过去吧,就啤酒吧,我给二位打个折,买二送一。”
“得,两杯黄啤。”吴岩祖丢出两枚黑币,我二人就近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很快服务员便将三杯啤酒递了过来,然后站在了我们身后,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盯着吴岩祖手里剩下的三枚黑币。
“那啥,二位先生,咱店里还有一种特色酒品,叫作丧啤,虽是啤酒类,但那劲儿就连原始伏特加都比不了,价格也不贵,只要两枚黑币,二位要是有意,还是老规矩,两杯我只收二位三枚黑币,如何?”
“丧啤?”吴岩祖放下酒杯,好奇的问道:“丧啤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服务员凑近了些,神秘兮兮的解释道:“这丧啤啊,就咱这丧尸酒吧独一份的秘方酒,别的地儿您二位还真就喝不着,二位既然感兴趣,那我就稍微透漏一点,这丧啤啊是啤酒添加了丧尸的某种精华酿造而来,入口和普通啤酒一样,可那后劲,可比大麻刺激多了,保证让二位飘飘欲仙,快乐齐天呐……”
“丧尸的某种精华?”我皱了皱眉,赶紧摆了摆手,我可没这么重的口味。
我正想让服务员爱去哪儿去哪儿,谁知吴岩祖居然来了劲:“比大麻还厉害?你小子唬人吧,什么酒能比大麻还厉害?得,来老祖来一杯,要是没你小子说的那样,小心点了。”
“一杯?”服务员撇了撇嘴:“一杯那就不能打折了,就两枚黑币。”
“瞧不起谁呢?”吴岩祖来了脾气,丢出两枚黑币:“别说两枚了,你祖爷爷前两天还摸过五万黑币,你小子别不信,拿酒去!”
“得勒,您候着。”服务员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狗崽子欠教育,狗眼看人低。”吴岩祖说着咕咚咽了一大口啤酒,扒了扒嘴:“这酒不错,哎黎寻你别光愣着了,那小子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咱既来之则安之,来酒吧不喝酒说不过去啊。”
我摇了摇头,对于酒我向来不感兴趣,它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变得混乱,尤其在末世,它还能要了人的命。
我劝吴岩祖喝两口是个意思,别来劲,他拍了拍胸脯说:“咋,信不过老祖还是,真不是跟你吹,老祖年轻时那酒量,跟四五个老毛子对着吹一点都不虚,别说啤酒了,你就整整箱的二锅头过来,那也难不倒老祖,你小子一看就是没见识,行了,老祖心里有数。”
我叹了口气,上一回不知道是谁跟董青俩人喝的抱在一起比着尿高,洋相出尽。算了,也懒得打击他了。
吴岩祖喝着剩下的啤酒,跟着音乐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像模像样,我的注意力却放在四周的酒客身上。
来这里喝酒只是借口,目的是为了打探消息。
丧尸酒吧倒也不大,差不多也就是百十平,人却很多,绝大多数都是喝的醉熊熊的男人,抬着嗓门在互相吹嘘,这些酒鬼不太好招惹,一不小心就会惹上麻烦。
偶尔也能碰到一两个躲在阴暗角落里静静喝酒的人,他们大多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除了喝酒,还是在喝酒,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这一类人吴岩祖最熟悉不过,他靠了靠我,眼睛瞥向一个戴着帽子坐在我们独自一人坐在后斜方的人,凑到我耳边说:“遇到同行了。”
“同行?你是说赏金猎人?”
“那可不。”吴岩祖拉了拉我:“你小声点,这种人耳朵尖着呢,表面在喝酒,头也不抬,其实在观察目标,咱还是别惹他们,能成为赏金猎人的下手都狠着,啥也不会跟你说。”
“唉?”吴岩祖站了起来,撑起手掌,左右看了半天,自言自语的问道:“那小子呢,收了咱两枚黑币,半天也没见送酒来。”
“坐下吧。”我按了按吴岩祖:“刚准备拦着你,你喜欢跟人抬杠,我观察过,那小子拿了钱早溜了,你这丧啤怕是泡汤了。”
“娘的!”吴岩祖来了脾气:“不行,老祖得找人说理去,这么大一酒吧坑蒙拐骗那还行?”
“算了吧。”我拉住了吴岩祖,示意门口站着的几个大汉:“花钱买教训,别节外生枝。”
“你说的也对。”吴岩祖坐了回去:“咱也没法找人说理,人直接来句跟他们没关系,咱不就傻了?娘的,卖两杯啤酒,顺便骗了两枚黑币,这买卖还真成。别让老祖再碰到那狗崽子。”
吴岩祖说着,狠狠的把自己酒杯的酒一口气干完了,手已经伸向我那杯了。
我正在劝吴岩祖少喝点,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女人,即使浓妆艳抹,但从身形以及褶皱的皮肤能看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她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坐到我们面前,接过吴岩祖的酒杯,亲亲点了一下,然后眨着眼,含情脉脉的将她嘴唇碰过的地方,慢慢的放到吴岩祖嘴边,挑逗的意味十足。
吴岩祖端着酒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傻眼了。
“老哥哥,不请人家喝一杯吗?”
吴岩祖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掏出最后一枚黑币,递给了我,意思是让我帮他再叫一杯啤酒。
这老不正经的东西,见到女人投怀送抱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得,正愁找不到人问话,来了个现成的,我只好起身来到吧台,没成想吧台的啤酒价格更低,一枚黑币居然能买两杯啤酒,我顺道问了句卖酒的人,刚有一个人推销他们的酒,卖酒人笑了笑,说那是个骗子,不少新人都上过他的当,但那小子是黑飙的小弟,他们也不好管,还劝我们算了,就当买教训了。
“黑飙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