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六子长着一副贼眉鼠眼,心术不正的样子,别看他现在诚惶诚恐,恨不得把头都给磕破了,但我敢打赌,越是这样的货色,一旦给了他机会,必定会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这种两句话没说,就把自己老大给出卖的货色,要不是我还留他有用,真想现在就一枪崩了他,看着就难受。
我拿出其他几包药粉,递给一旁向虎的手中,他也没废话,逐一强行将药粉灌到另外三人嘴里。
见状我拍了拍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六子:“行了,不用装了,抬起头吧……听着,刚才灌进你们肚子里的是一种特制的毒药,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它会在几天之内摧毁你们的肝和肾,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几天之内,你们将清醒的感受到来自身体的极度疼痛,直至昏迷,然后带着狰狞扭曲的面孔痛苦的死去……”
我话没说完,小六子等人赶紧把手伸到了嘴里,刀子等人要上去阻拦,我摆了摆手:“没用的,这种毒药是粉末状,入口即化,呕吐也没用,不如留着些力气听我说话……”
“解……解药……”小六子慌急了,顾不得许多,伸着手就向在我身上抓,被我一脚给踢翻在地,仍是不放弃,如同失去理智一般,冲着我又喊又叫:“给我解药,给我!不然我一定杀了你,把你们全都剁碎了喂丧尸!给我!”
“吗的!劳资现在就先把你这杂碎给剁碎了!”刀子提着匕首就要冲过来,向虎伸手把他拦下:“刀子,听黎寻的!”
我也没想到这几个人被喂了毒药后,反应这么大,难道不该先确定毒药是不是真的,想想这几个家伙早就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只想着活命,也不想想,我要真想杀他们何必多此一举。
“六爷你最好不要这么激动。”我说道:“据我所知,这种毒药情绪越激动,发作越快,你感受一下,是不是现在腹部已经开始出现隐隐的阵痛?六爷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应当淡定些才是。”
有没有腹痛我不知道,反正说上这么一句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也不知是我的话起了暗示作用,还是确实药效已经开始起了作用,小六子抱住肚子,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说……我全都说……求,求你们放过我,给我解……解药……”
“早知道就好了。”我摆了摆手,示意身后拿枪抵着他们的战士们可以退下了,这四人的枪一早就被卸掉,此时被我等团团围住,再加上毒药的威慑,就没必要再拿枪顶着他们,给他们造成多余的心理负担反而不好。
“六爷你也是聪明人,我要想杀你们,不用这么麻烦,也罢,聪明人不讲废话,现在我问你们答,若是我满意了,自然会给你们解药,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然后被清醒军满城通缉,所以咱们接下来的对话,权当是合作,你看怎么样?”
“对对!”小六子连连点头,见我皱起眉头又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啊,爷,您行行好,被折磨小的了……”
“听着,我也不想和你废话,第一个问题,你们清醒军营地前段时间,大概是一个星期之前,有一个身高和我差不多,身型健硕,国字脸,看起来很威严,约莫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主动找到你们营地,这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具体位置。”
“身高和您差不多的……”小六子贼溜溜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一圈,警惕道:“国字脸,三十出头,还主动找到我们营地,不是……爷,咱清醒军的营地太多了,就算真有这么一号人,小的也不清楚啊……”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人急切的开口道,见我转向他,纠结着说:“要是我能告诉您,解药是不是……”
“只要你说的没问题,解药肯定没问题,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们,我准备的解药只够两人份,也就是说你们四人中,只有两个人最终能活下去,至于另外两个倒霉蛋,也不能说是倒霉蛋,顽固分子吧,就只能怪自己到了现在还在三心二意,刚是你开的口吧……”我指了指左二的人说道:“行,那你就先说吧。”
“是是是!”那人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解释道:“爷您说的这人,是不是自称叫什么骨雕的,差不多就和您形容的差不多,三十出头,长得很严肃,如果没错的话,小的还真就见过他,差不多也就您说的时间,一个星期前,具体应该是在八天,不,九天前的一个晚上,小的当时就在石雀寨当差,大半夜的,有一个神经病,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闯了过来,被我们拦下后,见面就说要见我们的首席骨雕大人,问他话他也不说,就板着一张阴森森的脸,还挺吊,您说这种人大半夜的闹这一出,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别废话,说重点。”
“重点,好,好,说重点,重点就是,他被我们的人抓了起来,反过来逼问他到底是谁,又什么目的,正拷问着,谁能想到首席居然亲自驾车前来,我估摸着应该是有人给报信了,然后,更离奇的是,首席居然亲自迎他,将他带上车……”
“之后去了哪里,说!”我一把提起那人的脖子,已经很不耐烦了。
“之后,之后就不知道了……”那人胆颤心惊的解释道:“小的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首席将那人带到了哪里,这就没几个人能知道了,毕竟首席向来神通广大,行事又怎会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揣摩的。”
“吗的!”我一把推开那人,啐了一口,忍不住爆了粗口,还当这小子知道些什么,没想到问的全是废话,和在残手党时,号国派人打探的消息几乎没差。
看他那样,也确实不像是在撒谎,或隐瞒不报,想想也是,他们这几个人也只是充当眼线的小角色,确实不配知道太多秘密。
我不甘的扫视着另外三人,问道:“还有没有人知道,我只想听实话,不知道的可以不说,若是撒谎让我听出问题,不用等解药了,直接领子弹上路吧。”
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有人想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来,看起来确实是所问非人。
“那好,我再问你们,秃噜皮是否知道这件事……”见没人搭腔,我补充道:“换一种问法,秃噜皮有没有可能知道这件事,他是否了解我要打听之人的具体下落,小六子你先答。”
“是……”小六子纠结的说道:“小的不敢骗您,这件事我的确不知情,不过……”
“你来答。”我打断了小六子,指着刚才说话那人:“你叫什么?”
“小的叫麦七。”麦七解释道:“回爷的话,您问这事还真说不准,以秃噜皮巴结首席那份上,说不准还真就知道点什么,不过当时小的看的真真的,当时首席亲自搀扶着那人上车,车上没别人,首席居然亲自开车,估计这人还真就不简单,能让首席大半夜的亲自驾车相迎这件事,也许就连秃噜皮也没资格过问,反正小的也说不好,其实……”
“继续说。”
麦七看了我一眼,迅速低下了头,心虚的说道:“如果爷几位只是找人,犯不着兜这么大圈子,我清醒军向来都欢迎有志之士加入,首席最近也在犁城乃至附近区域广招贤士,以几位的身手,完全可以,可以……”
麦七话没说完,“狗杂种!”刀子上来就是一脚,照着麦七的肩膀狠踹过去,嘴里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黎寻还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弄死得了!”
“吗的,老祖也有点听不下去了。”吴岩祖瞪着麦七:“小子,你他娘的这是企图把老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回话就好好回话,怎么着,还想着反将一军?闹呢!”
我叹了叹气,心知也不必在废话下去,这几个人,除了麦七说的话,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价值外,其他人看样子也是问不出什么来,毕竟身份摆在这里,他们就算是清醒军,估计也是最边缘的角色,企图从他们嘴里撬出点有价值的线索,终究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