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沉声道：“先杀光男人，只留下一群女人，然后再用清醒军的男人去控制这群女人，但我还是想不通，这群女人甘心毫无尊严的，被肆意糟践，哪怕这些人曾经杀光了他们的男人？”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何超龙叹了叹气：“唉，为了生存，尊严有时候真就一文不值，况且这些女人一旦和清醒军有了孩子，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已经有了事实，她们又能怎么办呢，还不只能接受悲惨的命运，有些事情你就不能去深究，唉……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观点，具体的你可以和号国去商量，他们和蛮女部落来往比较频繁，蛮女部落对残手党的态度，其实也十分暧昧，总之很复杂，你需要仔细揣摩，切勿随意下定断。”
“记住了。”我点了点头，问道：“那石雀寨又怎么解释？”
“石雀寨是第一个主动向清醒军投降的，因此他们得到了清醒军的庇护，营地保存完好，还常常直接参与到清醒军的行动，残手党应该也很了解他们，听说有好几次战斗，是石雀寨主动请缨，替清醒军主动找残手党麻烦的，残手党应该恨透他们了。”
“所以我就更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推荐他们，这不很明显，石雀寨不就是清醒军最忠诚的狗腿么？”
“表面看确实是这样，可凡事都有两面性，你也可以说石雀寨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保存自身的实力，另一点，他们是与清醒军走的最近的，一些精英甚至都被批准加入到了清醒军正式军当中，自然对于清醒军的行事风格，作战规律是再了解不过了，如果能和石雀寨暗中达成某种联系，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奇效，虽然有些冒险，但我还是认为石雀寨最值得去尝试。”
“老何你可以啊。”我拍了拍何超龙：“天天在人面前装的那么憨厚，其实你才是最聪明的人，大智若愚啊。”
“你可别乱说。”何超龙连连摆手：“咱活着，想活的舒服点，就得装糊涂。”
“我就是这个意思，学聪明，表面聪明谁都会，可要说扮糊涂能扮到自己都信了，那可是需要大智慧的，我就不明白了，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就不显山不漏水的装了这么久？”
“你又在说笑了，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吧，虽然和你说这么多，但我的总体意思，联军这路条，真的危机重重，黎寻你还是需要再做斟酌。”
“我会考虑。”
“向虎队长还是很厉害。”何超龙指着不远处，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把队伍操练了起来。”
前方不到一百米，有一片被护栏拦起来的空地，原本是学校的操场，此时里面已围满了人，远远的就能听到从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声声入耳，振聋发聩。
这才刚刚天亮没多久，向虎就已经争分夺秒的开展了大练兵，这办事效率确实是挑不出毛病。
走近些发现，就连护栏外面，也围了不少人，一些女人和孩子都扒在外面往里看，我本无意打扰他们练兵现场，只当是路过来看看情况，所以一开始没打算走进去，没想到我和何超龙一靠近，人群就自动给我俩让出了位置，很快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我。
“黎寻，你来的正好。”向虎打开围栏大门，将我和何超龙迎了进去，边走便说：“我正想找你，问你借一个人，是这样，我这边教他们使用枪械这不难，也很好学，可真正战斗起来也不可能人手一把枪，就算能凑到，子弹消耗也是大问题，和清醒军打持久战，近身武器以及拳脚功夫也很重要，我这边一是人手确实紧缺，二来真正拳脚有点功夫的，也就刀子一个，其他自己都整不明白，所以……”
“直说，你想借谁，我能调配出去的，肯定会全面配合你的工作。”
“那我就直说了啊。”向虎见我点头，满脸堆笑的说道：“我要跟你借这人呢，你还得辛苦一趟，让他赶紧回来。”
“你是说董青？”我摇了摇头：“他不行，这会儿正在残手党那边和小金子搭档，那边事情也很重要，换一个。”
“可要说拳脚功夫，还有耍刀那劲，董青真是顶尖的，连我这边的前站弟兄暗地里都佩服的很，他要来教，肯定效果最好。”
我疑惑的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见他施展过拳脚，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董青之前老喜欢朝外面树林跑，我派前站弟兄跟过，哪能想董青就是闲不住，出去躲着人练拳脚去了，我也悄悄看过一次，那架势真的是没话说。”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窃喜，能让外人发自内心的称赞我小队队员，我心里还是很骄傲的，董青的拳脚自不用说，一拳一脚都扎实的很，而且每一天都肉眼可见的在进步，他的心思几乎一大半都用在锤炼拳脚功夫上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跟我较真，有一天要亲手打败我，我必须坦率的讲，如今在和他赤手空拳的较量，我真一定是他的对手。
用吴岩祖的话说，这小子就一武痴，可惜生错了年代，搁在他年轻那个光景，咋说也能摘几个搏击冠军。
让董青教民兵拳脚，董青肯定也乐意，只要能跟人随时过招的事，他很热衷，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只可惜我离开时，那小子跟黑虹差不多，只能躺着动弹不了，估计这会儿应该能下地了，但伤筋动骨哪儿有那么快好利索的。
董青又爱面子，我肯定不会当着向虎这些外人面，说董青挨了毒打，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只能借口他确实脱不开身。
想想要是骨雕这会儿在也不错，他拳击水平很高，给我当教练都绰绰有余，更别说这些普通群众了。
“要不吴岩祖？”我说道：“别看他是个老小子，平时没个正经，可我的拳脚功夫，一半都是他指点的，虽说不好看吧，但都是货真价实的杀人技。”
“那还是算了。”向虎耸了耸肩：“老祖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那张嘴说的比做的多，随便都能把人给说迷糊了，不太好。”
“也是。”我苦笑道：“这老头也懒，这会儿估计还睡着，指望不上。”
“那……”向虎说着话，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我转：“要不你亲自来？反正事情也安排下去了，你好歹教两天？”
“你啊你……”我指了指向虎：“绕了这么大圈，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真够墨迹，我来就我来，走，带我看看去。”
操场一共分为三个场地，其中两个场地，绝大多数人都在学习枪械的基本使用，剩余留有一小块地盘，大约有三四十人正一拳一脚的跟着刀子笨拙的学着。
“俗话说的好，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师父，你们也都看到了，刀子我是个实在人，这拳脚也教了，步子也给你们说明白了，怎么就一个个听不明白呢，麻瓜你小子脚会动不，扎在着准备生根拔牙呢，能不能行，不行赶紧滚蛋，别她吗的在这儿碍眼，还有二楼子，跟你说没说过，出拳要快，脚，腰，肩连贯用力，你她娘的跟我在这表演飘飘拳呢，打棉花呢，草！”
“刀子就这脾气。”向虎苦笑道：“耐不住性子，恨不得转眼就把人练的跟他差不多他才高兴，可这些人一点基础都没有，哪儿能这么练。”
我摇了摇头：“如果有时间，固然应该先打基础，可眼下时间不多了，一拳一脚想练成刀子水平不实际，唯有走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