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去学校的韩甜甜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不过也没多想什么。即便是她脑洞再大,也想不到她亲妈把她当成了挡箭牌。
沪市这边,姜翰执意要跟过去,韩韵竹推辞了几番也没办法拒绝,只好由着姜翰跟过去。
“放心吧,虽然不认识汤怀玉,他也不认识我,但是想必都听过对方的名号。说到底,他这样的人只不过是政府管理的一种手段。要是缺了汤怀玉这个灰色角色,沪市的警察得忙不少。”姜翰并不在意接下来的会面,没有威胁的事情为什么要紧张呢?
韩韵竹也渐渐放心,直到现在,她还是看不透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在他眼里,似乎没有什么值得认真对待的事。风流多情,又似乎冷漠无情,的确是很容易让人陷进去的,但是要周转在月玲珑和何语秋这类的优秀女人之间,肯定是有其它的更吸引人的地方。
韩韵竹和汤夫人约见在一家茶馆,姜翰跟着韩韵竹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好几个黑西装的壮年人,警惕的盯着自己和韩韵竹。
“没事,玲珑的人就在外面。再说了,还有我在这呢,我可是很厉害的。”姜翰下意识的想牵住韩韵竹的手,就像牵着何语秋的手一样,但是刚一有动作,立刻就想到了这是韩韵竹。
姜翰这边没有动作,但却依然感受到了韩韵竹的柔荑,轻轻的碰了一下,短短的瞬间,依然是清晰的触觉。
这样的触碰看不出是有意还是无意,姜翰有点诧异的看了眼韩韵竹,这个漂亮女人脸色如常,就像是走路时不小心碰到了。
只有韩韵竹知道自己内心是怎样的波涛翻滚,能够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就很不错了!刚刚姜翰说话的时候,她心里像是被触动了一下,手已经不自觉的伸出去了,虽然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还是碰到了。然后就只能装作是不小心,就算是当鸵鸟也无所谓啦。
汤夫人长的并不多漂亮,当年汤怀玉是个狠人,一直没有在欢场上厮混,这在道上也是件稀奇事。混出来之后得了汤夫人父亲的青眼,想要把汤夫人嫁给他,汤怀玉当然是选择了这个让人少奋斗二十年的千金小姐。两人结婚后一直很恩爱,汤怀玉也从来没有闹出过女人上的纠纷。这一点倒是让姜翰汗颜,混在灰色地带的男人,常年在这样的压力,能够完全管住下半身的人绝对是个狠人。
虽然汤夫人并不是很漂亮,但是长期身居高位,也养成了一种上位者的气质。穿着上比较素雅,应该是从小就有着良好的教育。
看见韩韵竹还带着个年轻人过来的时候,汤夫人并没有多惊讶。而是很客气的准备好了香茶,让旁边的人退下后,就请韩韵竹和姜翰坐下。
“你好,汤夫人,我是韩韵竹的朋友,听说您和顽石斋有点小纠纷。因为汤先生和陆老先生都是我敬重的人物,所以有些唐突的过来想要调解。希望您能给我几分薄面,听我多说几句。”
韩韵竹也点点头,表示姜翰说的都是事实。
汤夫人端着青花茶杯,神色淡然,“我们和顽石斋一直有交情,这件事情也谈不上矛盾。我之所以想找顽石斋要个说法,也没别的意思,事情发生了,总要找个原因,要个说法。”
韩韵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和一个盒子,放在茶几上,然后说道:“我们顽石斋对与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感到很遗憾,这是我们这么多年来最重大的失误。我们准备了和那尊翡翠玉佛等值的现金,还有一块精心挑选的翡翠原石,就权当您要的说法,您看怎么样?”
汤夫人看都没看桌子上的那个盒子,平静的喝着茶,“我们都不是缺这些钱的人,所以我真的只是想找那位师傅问一问情况。那是我送给我家男人的礼物,我这人比较迷信,这东西突然碎了,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所以想问问那位师傅,我也是沪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绝对没有为难雕刻师傅的意思。”
韩韵竹有些为难的说:“汤夫人,不是我们顽石斋不像答应,实在是发生了些事情。那位雕刻师傅年纪大了,在他手上碎了这样昂贵的翡翠,巨大刺激之下已经住进了医院,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汤夫人很惊讶,“什么?那位师傅因为这个住院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那可真是罪过。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去想这些了。那位因此住院的师傅,还要麻烦你们顽石斋妥善照顾。”
姜翰皱了皱眉,汤夫人的这个反应有些奇怪啊。不过他也没说话,这件事情好像不用自己插手。
韩韵竹也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之前汤夫人传来消息的时候还是很强硬的,但是简单些也好,“多谢汤夫人谅解,不过我带来的东西还希望您一定要收下,一部分是为了我们顽石斋的信誉,一方面则代表着顽石斋的歉意。”
汤夫人拒绝了,伸手把东西又推回了韩韵竹面前,“我都说过了,我们都不是缺这些钱的人。事情都了解清楚了,本来是电话里就能说清楚的事,真是麻烦你特意跑来一趟。”
“不麻烦,要真是在电话里说,那岂不是太没有诚意了?不过,我还是请你收下这些,在来沪市之前,顽石斋特别交代过我的。”韩韵竹没有把东西收回的意思,当然,汤夫人也没有收下的意思。
姜翰突然伸手拿过了盒子,对汤夫人说:“既然汤夫人不愿收下,那我就改日登门拜访,希望汤夫人能告诉汤怀玉先生一声,就说湖城姜翰仰慕他的风采已久,希望能见面一叙。”
“好,我会把姜先生的话告诉我男人的。”汤夫人放下茶杯,摆出送客的架势。
姜翰也没打算多说,韩韵竹到是有继续说的意思,可以被姜翰示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