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翰亲自开车，月玲珑坐在副驾驶处，后排是难得出一趟远门的陆老爷子。姜翰在湖城没多少事做，碰巧云省的事情有些变化，所以就打算动身去一趟。而陆老爷子也和唐靖远打了电话，然后就跟着姜翰一起过去。
上次是和同学们过去，包下了一架飞机，这次和陆老爷子出门，肯定不能小气了。虽然时间匆忙，可还是包下了一架中型飞机。
和唐老爷子相比，陆文远更像是个老小孩。平时也不管事，把玩石头研读古籍，这次出门红光满面的，都像是年轻了几岁。
“老爷子身体这么好，平时怎么不出去走动走动？”姜翰坐在陆文远旁边，和老头子聊会天。
陆文远看着窗外蓝天白云，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是在长江中游的天空上，外面天气晴朗，有些感慨的说：“我又不喜欢热闹，一个人清净多舒服。以前他们都还在，还想过出去走走。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要不是老唐在云省闹得厉害，我也不会出来。”
闹得厉害你还跑过去？这不是添乱吗。不过这话姜翰没说出来，人上了年轻多少会有些固执，而且既然唐靖远说了话，麻烦也肯定都在掌握之中。
“上次在唐家还没玩够呢，这次有老爷子陪着，我可要好好琢磨琢磨那些原石。唐老爷子可是说了，只要我看上的那就拿去，不过给我限制了三块的数量。”姜翰朝着陆文远挤眉弄眼的，完全就是哥俩好你懂的节奏。
哪知陆文远也来了兴致，笑着问道：“他给你看的原石是不是放在他那间大宅子里面？”
“对啊，你也知道？保护的神神秘秘的，说是里面随便拿一件都是能上大拍卖的货色，只要运气不是太差，挑到了看走眼的几块，可以保证三块都在一级。”
陆文远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手上的羊脂玉如意都差点掉地上了，“那里可是唐家的传家宝，每年过手的好货都要留下几件十几件的，放在那里也不切开。那批货要是一次性全出来，整个行当都会是大地震呐。这次有我掌眼，一定要让他大出血！不过要是让我出手的话，你要给我件！”
姜翰看着陆文远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头，干瘦干瘦的，“老爷子太狠了吧？我好不容易才能拿三件，结果您就要拿走两件。”
陆文远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手上拿着玉如意，“虽然他那些藏品都是精品，不过还是有些看走眼的石头混进来，而且还有很多价值并不是那么高。要是你自己选的话，八成是普普通通，我来的话至少能挑走一件里面最好的，这么明摆着的事情，你还要拒绝。”
姜翰还是摇头，虽然他不在意翡翠值的钱，但是物以稀为贵，这样的漂亮东西自己留给自己玩玩多好，“我对自己的运气一向很自信，您要是非要拿两件的话，我可舍不得。”
“你这年轻人真是不懂取舍，就两件，一口价！”
“不成，最多一件！还要是我先挑！”
“怎么可能？你也是经常来顽石斋的，多少算是懂些行情，我陆文远的出场费就值这么点？两件一口价，可以你先选。”
“其实吧……我这样说老爷子您别介意哈，我看过顽石斋的价目，还真值不到这个价。就一件，我先选，要不然我就自己选着玩，说不定还能撞上件极品呢。”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陆文远吹胡子瞪眼说：“要不是看在和你是熟人，别人敢和我这样讨价还价早就滚一边去了，一件就一件，也省的让唐老头子说我赖皮！”
“……应该是我先选的。”姜翰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陆文远指了指姜翰，“小子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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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浙到云省的路程不短，坐飞机也要不少时间。陆文远毕竟上了年纪，和姜翰聊了会儿天就累了，便去头等舱休息。
由于是白天的航班，姜翰没有睡觉的感觉，拉着月玲珑坐在舷窗看蓝天白云。本来还想着来几杯酒，烘托一下气氛，结果民航航班上没有准备什么酒水，少量的也都质量一般。
“每次都是这个时候才会记起来，看样子要专门安排人去办这件事了。”姜翰有点遗憾的说，本来还想自己去买的。
月玲珑稍微低着头靠在姜翰肩膀上，让姜翰的手能更方便的放在她身上，“主人，要玲珑去办这件事吗？如果要买私人飞机的话，主要还是在法国空中客车或者是美国的波音。而且如果能和国内的航空公司一起批量采购的话，价格能够更便宜。”
“不过我好像没听说过有那家大航空公司有这样的计划，我可不想在时间上迁就他们。正好我在法国也有熟人，到时候安排人直接去和空客谈就行了。不过飞机内部一定要是特别设计的，私人飞机就该有私人飞机的样子，吧台，卧室，浴室，厨房，一个都不能少，要不然和现在包机有什么区别。”姜翰板着指头想了想，这种东西好像只要买一架就够了。
“嗨，美女，方便过来聊会儿天吗？”姜翰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让穿着蓝白色调的漂亮乘务员坐过来。
乘务员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让公司高层都特意交代过的年轻人是什么意思。加快步伐走过来，两条黑丝美腿圆润修长。但是她没有坐下，在乘务员的培训中明确规定了她们不能这样做，而是面带标准笑容，躬身问道：“姜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漂亮的小丝巾系在脖子上，工作服也很贴身，所以即便是几乎九十度弯腰也看不见什么特别的风景，这大概是空乘制服设计初衷之一。
姜翰只是单纯的欣赏，毕竟她还比不上自己怀里的月玲珑，“如果不是特别违反原则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