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什么意思?”那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看着面前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说话的那人甚至更加年轻些。能在锦翠会所这一层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自然都看的清分寸。在看不透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话给说死了,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钱有就上前一步,站在姜翰旁边,既然姜翰要管这事,他就不能置身事外。
“没什么意思,打女人终究不太好。”姜翰伸手拉起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她感激的看了姜翰,泪水还在脸上。
“你们认识?”中年男人目光不善,这已经是在落他面子打他脸了,“我是东山道上风堂主,还不知两位名号,我和这个小婊子的买卖,两位管的太宽了吧?”
“谈不上认识,见过一面。东山道,没听说过。”姜翰转头看向旁边的钱有就,这个听起来就像是黑社会的组织,姜翰还真没听说过,大概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钱有就倒是听说过东山道,解释说:“算是湖城最大的几个帮派之一,在北边那里,背后靠台和那位有点关系。”
姜翰摇摇头,这个姓车的看起来人五人六的,还真是没点脑子,为了钱连黑社会都勾搭上了,真是活的太腻歪了,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被他整的,或许这大概就是层次不同,拿着一个亿的自己只不过是他们眼中的小人物,会动的提款机,根本就没资格了解这些上层的秘密。
对面那个什么风堂主听的暗暗心惊,这两个二世祖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姜翰没有理会那个风堂主,对面说不定连车敬轩都接触不到,对自己来说毫无威胁。
那个女人也认出了姜翰,上次她就回想过多次,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被那个漂亮女人包养的。但是看现在的情况,这
应该是个真正的大人物。
“姜先生,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上岸了,就在这里做一些陪着客人唱歌的事情,不去作那些事情,这位风堂主不听,所以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虽然遭遇了这样的情况,但是并不是很慌乱,泪痕未干,衣服也不整洁,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是把情况简洁的说清楚了。
“风堂主,是这样吗?要不要我找车敬轩来问一问?”
风堂主原本还有些怒色,这两个人居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在湖城地界上,大佬虽多,但他东山道的面子也没几个人敢忽视。但是,当他听到车敬轩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忽然变得煞白。湖城车敬轩,这可是他们东山道的老大才能接触到的大人物。像她这样的,只能仰望。可是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居然能直呼车公子的名字。难不成是最上层圈子里的几个公子?他已经不敢想象得罪了这两个人会遭受什么样的后果。
“敢问……您是哪位?”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的脸色已经是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的周围几个服务员和保安暗自心惊。
姜翰摆摆手说:“你没资格知道,实在想问就去问车敬轩去。我只问你,情况是不是她说的这样?”
风堂主不知道这女人和这两位是什么关系,都说小姐不能得罪,指不定她们就能搭上什么样的关系,这次还真是应了这话,于是嗫喏着不敢说话,好不容易才横下一条心,小声说道:“是……是她说的这样,但是我以前……她就是做这个的,我一时鬼迷了心窍……”
“既然是这样,买卖讲究你情我愿,你一个道上混的连这个都不知道?扇自己两巴掌,滚。”
姜翰的语气平淡,落在风堂主耳朵里却是杀气腾腾,诸多不甘屈辱全都咽了下去,狠狠的甩了自己两巴掌。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两人和车公子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他不敢去赌,不敢那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去赌。这两个巴掌没有丝毫水分,在走廊内显的清脆响亮。
“嗯,不错。”姜翰满意的点点头,“你不该打女人的,尤其是你不占理的情况。别想着事后报复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我管不着,其它的事我罩着了,走吧。”
风堂主狼狈离开,那个女人已经跪在了姜翰面前,原本已经停下来的泪水又开始泛滥,“多谢姜少出手相助。”
“小事一桩,不用客气,能想通了上岸就好。许多事怕的不是做过了,而是做习惯了。”姜翰伸手拉起她,对旁边带路的旗袍女人说:“还愣着干什么,带我们过去。”
旗袍侍者有些惶恐,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连忙开始带路。过来的那几个保安都是道上的人,看见东山道风堂主都自己扇巴掌离开了,早就不想再待下去。
一路上钱有就朝着姜翰挤眉弄眼的,似乎是对姜翰和这个女人的关系颇为好奇。
钱有就安排的是一间多功能套房,已经有唱歌的公主等在了这里,穿着轻薄的纱衣,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后面还有浴室桑拿和休息的房间。
“你还有衣服么?跟过来干什么,担心有人报复你?”姜翰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略微觉得她还有抗争的念头,看在眼熟的份上就帮了一把。
“我叫李鱼,多谢姜少搭救。我知道自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上次听了姜少的话,才发现当时的自己是多么蠢,人生哪里有过不去的槛,这样作贱自己只是懦夫的行为,所以就想退出这一行。经过今天的事情,我才明白这里就是个泥坑,像我这样无权无势的女人还妄想着洁身自好。我已经想通了,离开这个地方。今天跟过来,只为最后再谢姜少一次。”
“去吧,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就好。有人说男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拖良家下水,劝妓女从良。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有些事情也不想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