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明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面前,这里一般是员工向他汇报工作时坐的,但是现在他的位置上有人坐了,只能一丝不苟坐在这儿。
“这里环境有些艰苦啊,你这个第一负责人居然还是在这样的地方办公。”姜翰坐在羊明泰的老板椅上,前面是不到两平方米的办公桌,只有一台电脑和一堆文件,房间内也没有多少陈设,只能算是很普通的一间办公室。
羊明泰立刻笑着说:“不艰苦不艰苦,在这边有这样的环境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这里只是过渡一段时间,等正式投产之后,新的办公大楼的建设也会提上日程,绝对不会丢了公司的脸面。”
“那就好,本来你们这里的安排就是这样的,但是我一看设计提案,这么憋屈的地方,到时候可别委屈了咱们自己人,就让他们改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我可得谢谢姜少,虽然我在这里就已经挺舒服了,但谁不想换个大的呢。”羊明泰很有分寸的开着玩笑,还适当的拍姜翰马屁。
“上次炸弹袭事件处理的怎么样了?我们要在这里发展可不是一年两年。”姜翰已经到看了爆炸现场,但是看不到丝毫的爆炸痕迹。仅仅是停工两天,就把一切都处理好了。
铝土矿和油田都开始了试开采,现在还远没到正式出产量的时候。关键是铁路那边,三个月的时间距离通车还早着呢,没有铁路就没有运力,开采出来了也卖不出去。所以油田的开采会搁一搁,铝土矿则是新建了深加工厂房,可以先生产着做些储量。
姜翰仔细听了羊明泰对爆炸遇难者和伤着的处理细节,做的还不错,至少在民众眼里形象不错。事实上,这其实算是一种商业殖民,只不过在规则和法律的外衣下,掩盖了那些血泪。姜翰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的境界,这样做只是为了利益,万一民众暴乱或者时局动荡,损害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桌子上摆着尼桑的照片,一个光头黑人,满脸横肉,和政客的形象相差甚远,要不是在阿塞利亚的特殊政局里,大概会成为一个黑帮头子之类的角色。作为一个割据一方的军阀,除了没有独立称国,该做的也都做了。
“这家伙可真讨厌,在这里玩这样的小手段,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姜翰拿着小飞刀,在手上灵活的飞舞。大概方法和转笔差不多,稍微危险一点就是了。
月玲珑一直站在旁边,心里已经在琢磨,应不应该找个机会把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做了,省的主人忧心。
“不用搞这么麻烦的事情,毕竟人家手下也掌握了上万人的武装力量,加强安保就行,我们只要是给尼亚索和阿切里一点压力就行。”姜翰拉起月玲珑的手,然后找了队人就出去狩猎游玩。毕竟是最古老的土地,人类的脚步从这里起源,又被远远的抛下,但从景色上来讲非常值得仔细游玩。如果不是经常能看见端着枪的民兵,生活环境再好一些,应该能吸引不少人来游玩。
在阿塞利亚重新划分了蛋糕,姜翰选择了少赚点,然后少些麻烦。不过涉及到利益分配问题,姜翰也不得不多想想,也许这起爆炸是尼亚索和阿切里一起搞出来的,为的就是再争取些利益。尼桑这样做的话,除了单纯泄愤似乎并没有什么作业。
狩猎的车队开了没多久,就看见一片长长的施工现场,横亘整片草原,大多数都是本地工人,驾驶大型工程机械的一般都是黄皮肤的或者白皮肤的。这条铁路正在迅速的往南边延伸,成为油田和铝土矿沟通外界的命脉。姜翰突然想起来,之前坐飞机过来的时候,天朗气清,飞行高度也很低,从空中俯瞰地面,像是一条浅色的巨型蜈蚣,匍匐在地上缓缓前进。
各种颜色混合在风沙里,描绘出新时代掠夺殖民的油画。姜翰有些自豪,因为他正是这副巨型油彩的执笔者。
“看着这样的场景,总会让人有些感触。不过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利益集团再大些,所以才在到处攫取。”姜翰握着月玲珑的手,“你说千百年间,那些有着异能明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但是又没有极其突出的能力,想要缔造新规则,却只能躲在阴影里苟延残喘的家伙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呢。”
月玲珑也是其中一员,但是她现在的所有心思都在姜翰身上,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对于这样都近乎哲学上的问题,也没有提出自己的见解,她知道这只是主人偶尔的自言自语。
“我爷爷也是其中一员,我不知道他的志向是什么,也不清楚异能者组织的目标。我只知道我自己的想法,希望和爷爷见面的时候,不会因为这个吵起来。”姜翰有些自嘲的笑笑,这还是第一次在人面前表露出自己这样的想法。
上次从苏姐那里得知异能者组织之后,姜翰就一直在思考异能者组织成立的初衷:保全自己,研究异能,融入社会。想到这些,姜翰就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就算撇开门神系统,也是不折不扣扩大社会影响力的典型。这和异能者组织的目标完全不同,这要是在他们组织里,免不得要被扣上激进派的帽子,被列为组织叛徒也是有可能的。
几千年来,道不同一直都是纷争的根源。不论是争权或者是夺利,都要带上这些道的争斗,以标榜自己是正义的一方,所以胜利者都是正义的。宗教战争也一直都是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战争,宗教迫害也都极为惨烈。
万一哪天爷爷回来了,琢磨着自己不听话,抄起拖鞋就要抽自己该怎么办呢?姜翰感觉有点惆怅,都这么大人了,要是还被人揍屁股,岂不是太丢人了。
“玲珑,你的任务艰巨呀,说不定以后要面对你以前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