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直接无视了喋喋不休的中年妇女,他只想快些把误会消除,李思巧还等着他。
他抬头望向身着银行工装的张经理,说道:“这卡的主人是不是我朋友,想必银行是能查出来的吧。”
张经理刚想说话,扶着中年妇女的青年却抢先开口了,他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很专业啊,明知道这是张不记名的VIP金卡,还说要查身份?”
不记名?
闻言,李赫不由诧异起来,银行卡还有不记名的?
若真不记名,他不就去柜台取钱了么?哪还要麻烦的从自动取款机分多次取这么麻烦。
虽然宋佳给他的卡上面确实没有正常银行卡都有的那串银行账号,可他却没在意。
毕竟稍微有点金融知识的人都知道,银行卡这东西怎么可能不记名呢?
“是么?”
李赫仍旧是看着张经理淡然的问道,自始至终直接无视了一直没好脸色的母子二人。
丁姓青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恼之色,脸色也沉了下来,却没再说话,同样是看向张经理。
“这……确实是不记名的VIP卡,不过所谓的不记名只是众多卡里的一个特殊分类,如果要查的话,还是能查到开户人的,只不过需要权限……”
张经理暗暗撇了一眼脸色有些发青的那母子二人,想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本来他是不想多说的,可他见李赫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虽然穿的不怎么样,但也不敢断言就一定是个普通人,兴许人家低调呢?
他能在这种商圈分行做到经理的位置,可谓是学到了银行卡脸谱文化学到了精髓,大客户其貌不扬的多了去了,曾经甚至见过乞丐手持贵宾卡,自是留了一份心眼。
外加他本就看不惯丁姓青年母子俩的作风,如今见母子俩被李赫气的样子,更是心里舒服,于是才道出实情。
当然,至于卡到底是谁的,他却没多想,爱谁谁,反正钱都是他们银行的。
“那麻烦查一下,我还有事情。”李赫淡然的说道。
“查个屁,你还有事,再去偷东西么……”中年妇女却不干了,她愤怒的一拍桌子,冲着张经理吼道:“我命令你,搜他的身,我钱包就在他身上!”
胖保安闻言,直接站起身来,瘦保安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这就想直接上手。
“等等。”张经理却挡住了他们,他笑着冲丁姓青年说道:“丁先生,您刚才不是已经报警了么,搜身等警察来了再说吧,毕竟我们也没这个权利不是?人都已经给您带来了,还望丁先生再稍微等这么一会行么?”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丁姓青年身份摆在这,可毕竟就是他真把热脸往人冷屁股上贴,也不一定能贴出个好处来,还不如等着警察处理的好。
“你,我看你这银行经理是不想做了!”中年妇女一看张经理竟然直接拦下了保安,顿时不乐意了,指着张经理的鼻子说道。
丁姓青年面色也是一沉,只不过他却没指责张经理,反而是摆手制止了他母亲,而后扶她坐了下来,冷声说道:
“行,怎么不行。”
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心里盘算着,回头是要从这个银行撤出一些资金,再给他上司说道说道,把原因怪罪到这个张经理头上,让这张经理知道没眼力价的下场。
张经理讪讪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李赫的银行卡走了出去,他虽然和丁姓青年没有直接的业务往来,可他却对其为人有所耳闻,不由脸色有些难看。
胖瘦保安却没出去,在他们二人眼里,张经理这么做无疑是自讨没趣,为了一个小偷得罪丁先生,这怎么看怎么不理智啊。
他们是肯定不会这么做的,赶忙取杯子给丁姓青年母子二人端茶倒水,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就差去揉肩捶腿了。
李赫冷眼看着也不说话,自是知道等张经理确认完持卡人身份后,他就可以走了,完全没必要和这嚣张的母子二人一般见识。
“你个小偷,一会等警察来了有你好看!”中年妇女阴沉的脸,指着李赫说道。
“我等着。”李赫淡淡的说道,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态度。
“你……”中年妇女顿时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丁姓青年赶忙拍着中年妇女的后背给她理气,缓了半天,才顺过气来。
这下真的把丁姓青年惹急了,哪怕他这种阴柔的性子也直接翻了脸。
“小子,你很拽啊,很有种,敢不敢报个名讳。”丁姓青年面色阴沉的仿若要滴出水来。
“我在谁和你有关系吗?你是谁,我跟你说话了吗?”
“你……”丁姓青年微微眯了眯眼,想他丁雨轩在丰裕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到哪不是被人敬着,谁敢顶撞他?
母子二人被李赫气的都瞪着大眼恨恨的盯着李赫,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一般。
“小子,识相的赶紧给丁先生道歉,否则要说出丁先生的身份吓死你!”旁边胖保安见这情景,不明摆着拍马屁的最佳时机吗?赶忙跳脚道。
“就是,就是,在丰裕县谁不知道丁家,这小子真是不开眼。”瘦保安也是抓住机会,赶忙奉承到。
丁家?
李赫想着,疤爷大名叫丁洪来着,难道这是他的家人?
不由的又多看了中年妇女一眼,暗想,估计就是治好了他的病,恐怕他也不会安生的呆在家里,还得祸害良家妇女,看来有必要再去强调下这个问题。
之所以李赫在意这个事情,还是因为李思巧的事情,毕竟是身有体会,却也是动了善念。
“哦,不知道。”李赫虽然猜测对方是丁洪的家人,却懒得去接这个话茬,索性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看李赫淡然的样子,丁雨轩还未开口,俩保安却争先恐后的说道:“哼,就知道你个小偷也没听过丁家名号,不怕告诉你,说出来怕把你吓死,疤爷你听说过吧?”
二人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种自豪的神采,更是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一件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一般。
中年妇女听着两个保安间接的恭维,无比受用,更是骄傲的昂着头,仿佛像是说疤爷就是她一样。
李赫却微微一愣,没想到还真让他猜中了。
他的神情落到了丁姓青年眼里,却变了味道,以为李赫是想起什么,害怕了。
他整个人向后一倚,轻蔑的望着李赫,似是在等着李赫向他道歉。
谁知李赫却是笑了,饶有兴趣的问道:
“丁洪是你什么人?”
“丁洪是谁?”两个保安对视一眼,诧异的问道,不记得丰裕县丁家有这号人物啊。
“大胆,疤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中年妇女听到‘丁洪’二字,直接就怒了,一拍桌子喝道!要知道,即便是她这个嫂子也都不敢轻易说‘丁洪’这个名字,见了面也得恭敬的叫他小叔子一声疤爷。
毕竟丁家能有今天,全是丁洪一个人的功劳。
而丁雨轩却是微微色变,敢在丰裕直呼他叔叔名讳的还真不多,而且这些人里他还都见过。
毕竟他能在丁家有些话语权,也不是随随便便只靠着一个疤爷侄子身份就行的,还是有些能耐。
他制止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中年妇女,皱着眉头说道:“他是我叔叔,怕了吗?”
李赫淡然一笑,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他是你叔叔的话,我可能就是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