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笑着对韩安白说,“他小时候干的糗事,你想听爹爹以后说给你听。”
韩安白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裴玄黓的黑历史耶……
说不定以后还能拿黑历史来要挟他呢。
一想到这样韩安白就忍不住乐了。
裴玄黓侧头看着韩安白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总感觉她的笑没安好心。
于是裴玄黓咳嗽了一声,“爹,你不是好奇搬运工吗,他马上就要有新作品了。而且还准备了什么舞台剧。你到时候可以留下来好好欣赏欣赏。”
大司马还没啥反应呢,老太太先问了,“搬运工要有新的作品了?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啊!”
裴玄黓说,“是真的,应该不长。听说只是要根据话本改编成戏剧演出。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就是戏曲那样吧……”
大司马琢磨了一下自己刚刚看到的那本书。
一想到这种书要改编成戏……他就表示很难评。
他很难想象别人咿咿呀呀唱着,“女人~你在玩火~
我是不会服输的~你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
想着想着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老太太对这个倒是十分有兴趣。
“短篇呀,我相信搬运工写出来的肯定差不了。
我对这个什么戏剧演出倒是真的挺好奇的。
到时候我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柳书意对话本改编成戏剧倒是也挺感兴趣的。主要是没见识过。
裴玄黓说,“九九重阳节的时候应该会举办。他不是只举办戏剧,还有一些诗词大会。”
老太太笑着说,“好好……我一定要见识见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份啊。”
……
老太太的各个孩子又陪着老太太聊了一会儿。
等前边吆喝着,客人都到齐了。
于是老太太就在别人的搀扶下去到前边跟前来的客人打招呼。
忙忙碌碌了一天。
把客人送走之后。
老太太躲在后院里休息,吹吹风,涂个清静。
柳书意他们也离开了。
裴耘易陈溪芸他们也正在招呼着,最后要走的那些客人。
裴玄黓韩安白两人忙完也抹抹嘴溜了。
毕竟裴玄黓跟他们也不亲,韩安白更是尴尬。
于是就只剩了大司马这个闲人。
他在自家大哥家晃晃悠悠来到后院,找到自己的娘亲。
他笑着坐到他娘旁边,“娘,是儿子不孝。一直以来让你牵挂,没能让你满意。”
老太太坐在亭子的凳子上,手里抓着鱼食。
她也不看自家儿子,只是一粒一粒的往下扔着鱼食。
大司马叹了一口气,“娘,我想明白了。
我以后应该不会在道观里常住了。你如果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就搬去我那儿。”
老太太听着这话才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老太太原本那笑呵呵的脸上此时没什么表情。仔细一看眼底还充满了忧虑。
“耘豪,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别说什么让我满意不满意的话。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过的。好与坏我都管不着,等我两腿一蹬,眼睛一闭,我又能看到什么呢……”
大司马皱了皱眉,“娘……”
老太太无奈一笑,“当初你要娶珏涵的时候,我不同意。可最终也拗不过你。
珏涵当初跟嘉月闹得那么僵,你也没顾及你这个姊妹的心。梗着脖子就取了珏涵……
我不得不承认,珏涵是个好媳妇儿。
可惜呀……她死的早,也没能给你留个后……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自己一个人,也没个伴儿。等你老了,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大司马笑着摇头,“娘,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没后了,玄黓就是我儿子,我的亲儿子。”
老太太白了大司马一眼,“就知道糊弄我老太太,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吗!”
大司马无奈,“我也没想着骗娘啊,只是没有直说而已。既然娘知道,那说明娘聪明。”
老太太冷哼一声。没接受自家儿子拍的这个马屁。
大司马接着说,“看来,有个聪明的娘,真的容易生出聪明的孩子啊……”
老太太被自家儿子整的没脾气了。
“你呀……你打小就不让我操心。
可谁知道大了之后给我整了个大的。
就这一个大的,赶上别人一辈子的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
既然你自己想明白了,那就好!现在你自己撂挑子不干了,把所有重担都给玄黓。你有没有考虑过他有多大的压力。
现在皇上对你们的军权颇为忌惮,话里话外琢磨着收拢兵权。
连玄黓他们整出来的活字印刷术,都拢到自己手里了,生怕裴玄黓再整出个什么好名声来……
你要是没事儿就在家帮帮玄黓……”
“我知道了,娘亲……”
……
而回家的韩安白跟裴玄黓此时正在商量一个问题。
韩安白忧虑的说,“你爹回来了,要是发现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没住在一块儿,你在东厢房我在西厢房……他会不会不满意呀!
他们老一辈的是不是都着急抱孙子?”
裴玄黓看韩安白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是真的有点担心。
于是他收起逗弄的心思。给韩安白解释了一下。
“放心吧,我爹不会在乎这个事儿的。他都能扔下我这个儿子去道观一次大半年,甚至连咱们成亲都没回来。
他是不会在乎这个事儿的。你要是不放心,就由我来说。”
韩安白眼睛一亮,“真的吗!”
裴玄黓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睛,笑着说,“算我谢谢你刚刚帮我出头。”
韩安白琢磨了一下,难道是自己在那儿三杀四杀时跟裴玄黓说的那个约定?
这么多约定,就换了这一个,她觉得有点点亏。
不过,算了。总比她自己跟他这个公公说这种事好。
裴玄黓看着她一脸肉痛,还勉强说,“那行吧,我亏点就亏点吧……”
裴玄黓一时间没明白她说的这个话什么意思?
后来一琢磨明白了。
他轻笑一声,“不是你跟我的约定,是谢谢你替我反驳了,大伯母说我毁容这件事。”
韩安白听到愣了愣,随后一挥手,“多大点事儿啊,你就算毁了容,就算现在长得跟个丑八怪似的。那这也只能代表,是你拥有抗战保家卫国的勋章。
它不允许,更不能让别人随意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