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心里不敢说,明面上不敢有任何表示,但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于是不知道在谁的带领下突然流传出了这么几个消息。
九九重阳节的时候要举办诗词大会。
顺便会有搬运工的话本短剧进行首次演出。
等到来年正月十五会正是开始举行舞台剧。
这些话传出来的时候,人们都似懂非懂。
不过经过口口流传。人们都明白了,所谓的演出,短剧,舞台剧是个什么东西。
“你知道吗,九九重阳的时候要去郊外的山上举办诗词大会。”
“这个当然知道了,听说还是十分有名望的大家去主持呢。”
“听说搬运工会写新的短剧,到时候会有人演。”
“这是什么东西?”
“你也太没见识了吧,当然就是类似于戏班子那种表演了。”
“但我怎么听说明年正月十五正式开始?”
“听说九九重阳只是一个试播而已。”
“啥意思?”
“就是播出来让你们尝尝鲜,看看好不好。再根据你的反馈进行调整……”
这些话,这些事情当然是韩安白宣传出来的。
毕竟皇上这个消息一出,她们这边就只能找人进行抄写。
不管怎么着都算是吃了个闷亏。
韩安白是这种受了委屈还不打击报复的人吗?
当然不是。
于是韩安白就暗戳戳的开始搞事情了。
虽然文人闹起事来没什么用,但是人多了凝聚力大了,皇帝还是要看看他们说的话。
她就不相信,到时候上达不了天听。
韩安白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给皇上施压。
最好是能把活字印刷术这件事情公布,让大家能得到实惠。
她跟裴玄黓当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推广普及。
但但没想到皇上会搞这种骚操作。
这还不如她们自己去普及来的利索呢。
韩安白感觉如果下一任的皇帝还是这个样子,这个国家离灭亡不远了。
不正儿八经搞国家建设,天天在这算计这几个臣子。
垃圾玩意儿。
不过就算皇上根本不在乎这些学子的风声也无所谓。
韩安白还有造纸术呢。
现在这个技术裴玄黓正在研究当中。
毕竟当初她也不知道她要穿越,她只知道大概具体的操作方法,还得找人实践。
等纸便宜了,她那边还是可以降价。
等到时候她又可以拿这个方子去跟皇帝老头,把舅舅一家给换出来。
如果皇帝老头还是把这个法子占为己有,利用官方去推广。
韩安白感觉这些学子可能就真的忍不了了。
毕竟明明印刷术,加上造纸术的发扬,会使读书的成本大大降低。
但由于官员的层层贪污,导致价格居高不下。
学子们明明在自己这边买到过更便宜的,却要因为某些原因去买那些更贵的东西。
这么弄下来到时候是谁吃亏还说不准呢?
虽然韩安白在这里暗戳戳的搞事情,闹得还挺大。
但是她的焦虑也越来越明显。
毕竟离裴玄黓奶奶过生日越来越近了。
尤其是先前她还把她公公的花给折了。
于是韩安白最近笑都笑不开心了。
裴玄黓看着她,想安慰,但是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觉得他现在把花的事情如实说出来,韩安白会把他一刀捅死,然后埋尸荒野。
但就让她这么焦虑,裴玄黓也有点看不下去。
于是只能十分大度地领着韩安白去听曲。
在裴玄黓对韩安白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韩安白满脸不敢置信。
甚至感觉裴玄黓是被人夺舍了。
“真的假的?你主动,要领着我去听曲?”
裴玄黓厚颜无耻的点点头,“那当然,别的不说,咱俩好歹是明媒正娶的关系。
每天看着你也在我眼前转悠,在我外边念叨,你不烦我都烦了。
带你出去放松一下,也算是让我自己清静一下。”
于是韩安白把她奶奶过生日这件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听曲听的可开心了。
只不过每次找净枫的时候,尤其是说话多说几句或者离的,稍微近了那么一点点的时候。
有个人总是会身体不舒服的在旁边咳嗽。
韩安白还能怎么样呢?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现在只能乖乖听话。
每次听到咳嗽声,她都10分自觉的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或者后退几十公分。
等她做完这些举动的时候,扭头看裴玄黓。
裴玄黓往往会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每每这个时候韩安白会忍不住吐槽。
这个臭男人,小心眼儿。
就在韩安白既开心又焦虑的时候……裴玄黓奶奶的生日也终于到了。
在去给老太太过生日之前,裴玄黓跟韩安白仔仔细细,说了一下他们家的具体情况。
老太太韩安白是知道的,她是搬运工的忠实粉丝。还收藏了所有的手稿。
裴玄黓对韩安白说,“我奶奶是个老顽童,眼明心亮的,她见到你应该会挺喜欢你的。”
韩安白震惊。
“为什么!”
裴玄黓沉默了一下,说道:“因为我感觉你们两个性格有点相似,都挺不着调的……”
韩安白听到这个评价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揍他一顿。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的死亡凝视。
随即轻咳一声,“我奶奶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我爹我大伯还有一个姑姑。”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讲解他的家族,也慢慢明白了。
他爹往年都在军营,去年平息了其他国家的战乱,才跟着自家儿子一块回的京城。
由于在外边待的年岁太久了,跟自家的亲戚关系一般。
老太太住在他大伯家。
他这个大伯韩安白也见识过。
驴粪蛋子表面光。
虽然什么也想插一脚,但是既没这个脑子,又没这个胆子。
倒是不足为惧。
而且他的官职也挺小的,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
他的孩子也都烂泥扶不上墙。
裴玄黓的姑姑……
据说因为某些原因跟裴玄黓一家闹得非常难看。
裴玄黓家跟他大伯可以说是闹得僵。而跟他姑姑家几乎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当初韩安白想要找的裴玄黓的表兄,就是他姑姑的儿子。官任廷尉,掌管司法审判。
听裴玄黓的语气,可能还是个清官。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的解释,心里大概有了底。知道面对什么样的人,该做什么样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