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就不能留在这儿了吧,浪费粮食啊……”
“可不是嘛,就这么几句话他都没背过,一看就没认真背。”
这个女人在其他人的议论中,脸慢慢涨成了猪肝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听着韩安白的问话,梗着脖子说,“这怎么能怪我呢?”
韩安白挑了挑眉,满脸纳闷的说,“你没背过台词不怪你,难道是怪我了?”
谁知这个女人点了点头。
这下把韩安白气的不行。
“哦?这位大姐你倒是说说,怎么就赖我头上了?”
女人见韩安白这么好说话,语气强硬起来。
“我们都是一块进来的,我们这些人就让我们天天自己在这儿死记硬背,而那个小孩你天天给他开小灶,还好意思夸他学得快。”
这话一说,其他人就开始嘲讽这个女人。
“你都多大年纪了,都能当少夫人他娘了,还有脸在这让人家手把手教你?”
“背东西这个事跟手把手教有什么关系吗?最终还不得自己背?”
“就是啊,每天这么多钱赚着怎么能连背个东西都不行?”
韩安白无语了。
她组织了一下措辞,“这位大姐,你搞错了因果关系。
不是我给瓮山槐开小灶才让他背的这么快这么流利。
而是这个孩子很聪明,一开始人家就过目不忘,背完了。
我不忍心他在这边虚度光阴,所以才教导他去学其他东西了。”
女人愣了愣,然后不相信的说,“怎么说还不是你一张嘴。反正他现在背完了,谁知道他是一开始就会还是后来学的。”
有跟瓮山槐一个组的,忍不住说了,“当时我也听到了,就是人家这个小孩子背完了,才引起了少夫人的兴趣……”
韩安白觉得跟这个人没什么可说的,“你不相信别人,过目不忘,就算我给他开小灶,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管吃管住给你钱,你该做的为什么没有做好?”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回答韩安白的问题。
反而反问道,“那就算不关这个小孩的事,那为什么每个人的台词都不一样多有的人就几句话,而我要背那么一大长串。我不服气,都是一样的钱凭什么我做的多?”
女人这话一出。
其中一个老婆婆,满脸嫌弃的说,“你这个女人哦,多背几句话而已,可真的是难为死你了。瞧瞧你这样平日里在家肯定也是好吃懒做的主。”
“就是,好吃好喝的多背几句话又怎么了。要不行我跟你换也行啊,你倒是早说啊……”
韩安白听到这个回答,也乐了。
在她那个时候,所有演员恨不得能多出场几分钟,多加点台词,好露露脸。
现在台词多了,竟然被人嫌弃了。
韩安白看着这个女人,最终也没说什么。
对于这种人她也懒得解释,于是招呼之桃过来,“算算她在这待了几天,给她拿点钱,以后不用让她过来了。”
韩安白这话一出,那个女人急了。
“凭什么呀?凭什么把我赶走!说不定其他人也没背过呢。”
韩安白勾唇笑了笑。
随即张扬的说,“凭什么?凭我是大司马府家的少夫人。凭我有钱,有权有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女人一听这话,吓得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现在她脑瓜子才转明白。
韩安白愿意出钱,是人家大方,就算安排的事情十分不合理,那也没人敢多说什么的。
因为招惹不起。
女人这下子才老老实实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之桃给他算好钱,交给那个女人。
韩安白叹了口气,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于是她又抬手抽查了几个。
有背的十分流利的,也有磕磕绊绊背下来的。
总体还行。
听着听着韩安白感觉就没什么意思了。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再教瓮山槐背背书。
算了。世界这么大,什么人都有。
韩安白没兴趣了,就把这个活交给了小六子。
“小六子,你来吧。”
小六子看到韩安白兴致不高,连忙接了过来。
而底下的王二狗看着韩安白,竟然把这件事交给了她的下人,然后就走了……走了……走了……
然后他就被小六子给点名了。
“王二狗,你来背吧……”
王二狗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
由于心里挂念的事儿太多。本来背的挺顺的台词颠三倒四,磕磕绊绊的。
等最后检查完。
所有背的特别好的,今天就可以安排人带他们回去了。
现在离中秋还有几天。
背的不好的接着背。直到中秋前一天才可以离开。
于是一场检查下来,有人开开心心的直蹦哒,有人满面愁容的继续在那儿费口水。
而那个女人则是什么话都不敢吭,跟着那些背完了可以开开心心回家的人一块走了。
王二狗只能含泪默默的继续背他的台词。
瓮山槐爷孙两个人自然是可以马上回家的。
但是最终瓮山槐还是找到了韩安白跟前。
“少夫人,我……我跟爷爷是可以回家吗?”
韩安白一时间没明白这个孩子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你不想回家?还是说有什么顾虑?”
“我不是答应了你第1个条件吗,那我不就是大司马府家的下人了……我这次还能跟爷爷回去?”
韩安白笑着说,“我又不是周扒皮,过年过节的,你当然可以跟家人团圆了?”
瓮山槐低下头,沉默了一下说,“我们没有其他亲人了……”
韩安白皱了皱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一个都没有了?”
瓮山槐点头。
韩安白叹了口气,“你跟你爷爷两个人是想回家还是想跟着我们?你跟你爷爷商量好。如果觉得回家太孤单的话,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搬到大司马府吧。”
瓮山槐眼睛突然间就亮了。
“真的吗?”
韩安白看着他,逗他玩,“你去了我们大司马府,可就生是我们大司马府的人,死是我们大司马府的鬼了。要去当下人,给我们端茶倒水……怕不怕?”
瓮山槐摇摇头。
“不怕,我愿意永远跟随少夫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韩安白看这小小年纪,跟进了某组织似的。
突然感觉自己洗脑的功夫还挺厉害的。
她拍了拍瓮山槐的头,“好了,快去跟你爷爷商量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