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就是在接待外宾的时候被上边的领导给坑了一把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想到这让韩安白长顺了一口气。
想着想着韩安白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她回想起了在奇珍阁跟某个使臣吵架的那个经历。
“那些外国来的使臣们,难道都会说我们国家的话吗?我看有的人后边还跟着一个官员给他当翻译呢?但是我瞧着也有一些会说咱们国家话的人,甚至还会砍价呢。既然这样的话,这10个人里边有5个听不懂的,我觉得这节目表演的也没有任何意义,难道就看人在上边叽里咕噜的阿巴阿巴?”
小六子也不懂人家这些高官贵族的想法,只能挠了挠头说,“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人家就是看个动作看个表情呢……”
韩安白冷哼了一声,“这我懂氛围感吗!”
“什么感?”小六子没太听懂韩安白的话。
韩安白摆摆手。没打算解释这个莫名其妙的词语。
“没什么,顺口一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得回来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在凌音坊招待客人的静枫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这些流言蜚语是有关韩安白的。
“听到了没,韩安白准备给裴玄黓戴绿帽子呢?现在裴玄黓应该是在皇宫里吧,说不定韩安白现在正跟他的某个相好在一块儿呢。”说话的是一个穿紫衣服的男子。
计划的是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男人,“要我说呀,裴玄黓就是个武夫,懂个屁呀。自己头顶绿油油的,还整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整的,跟京城就他有能耐,一天到晚在那整些幺蛾子,又是弄什么奇珍阁弄什么名作鉴赏馆,一天到晚的整事儿。”
绿衣服的男人,家里就是卖书的自打裴玄黓整出了什么名作鉴赏馆,他家里的书店就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就算是现在皇上公布了一些有利的法子,但是这个人还是很讨厌裴玄黓,没别的,就是觉得裴玄黓年纪轻轻的装逼。
天天听着别人在他耳朵旁边夸裴玄黓,听着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紫衣服的男人说,“哎呀,我家老头子官位不高,在家呆着呢,说什么今天能够在皇宫里跟那些使臣们一块儿呆着的都是咱们国家的栋梁,肱骨之臣。我可去他的吧,一个个的尸位素餐有个屁的用啊。整的跟谁不认识谁似的。”
“可不是嘛,而且你说韩安白,能受得了裴玄黓吗。韩安白我可是见过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裴玄黓这个武夫都快赶上他两个人宽了。这样的小女人,在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身边可真是糟蹋了。”绿衣服的人说着说着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满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紫衣服的人说,“我觉得韩安白这种人啊,可真是闲不住呢,今天能在什么春花柳绿楼里跟别的男人相邀。指不定改天呀,就能去撬人家家墙角了。”
“哈哈哈哈哈……我等着她来撬我的墙角,我一定会适时的反抗一下,给她来点情绪的。”
静枫只不过是在空闲时间方便了一下,正好路过大堂而已。
谁知道就听到了这些人的话。
韩安白跟别的男人有染。
不可能。
韩安白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这些人怎么嘴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过静枫也不是什么没有眼力劲的小伙子,他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么久,自然不可能跟客人对着干,他只是皱了皱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他手底下的小厮给他倒了杯茶水。
“郎君怎么神色不太好,看上去气呼呼的,难道是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静枫皱着眉说,“韩安白为什么现在在外边被那么多人给编排?还说他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地方?”
“哎哟,我的小郎君呀,你就别管人家韩安白了,你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吧,你没条件,现在来找你的客人越来越少了吗。你当初跟那个臭小子搞什么相互帮忙相互合作,你身边的客人都被他带到他那儿去了,他还能有几个客人啊?你这不是血亏吗……”
使臣现在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了,整个凌音坊都快没了,还在乎那几个客人吗?
“我不在乎这个,我只想知道韩安白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有些人肆无忌惮的在这里说他,难道不怕裴玄黓找他们麻烦吗?”
小厮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郎君啊,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说说,反正我觉得这件事咱们还是别管他了。而且管也管不了啊,咱们都自身难保了,这马上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就是前两天我听人说咱们凌音坊里有两个丫头在那边说韩安白准备把咱们凌音坊里的某些郎君给赎出去……说韩安白跟这些郎君在某些方面不清不楚的,而且是在还没跟裴玄黓成婚之前就这样了,成了婚之后还变本加厉了说裴玄黓碍于皇上的赐婚不敢拿韩安白怎么样……”
静枫皱了皱眉。
“咱们凌音坊里传出去的知道是谁吗?”
小厮听到静枫的话忍不住朝外瞥了几眼,然后抽到了静枫的耳朵边。
“听说是秋菊身边的两个丫鬟。”
“秋菊是谁?”静枫不太认识的问。
毕竟凌音坊这里边的人太多了,静枫作为一个数一数二的头牌,根本就不认识底下那些讨生活的人。再说了,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人员变动的特别快,有可能今天见一面,明天人就不在了。静枫也没有这种闲工夫去记一些不认识的人,在整个凌音坊里跟静枫关系最好的最亲近的也就是媚娘了,毕竟他们两个之间性别不同,竞争也不太一样,没有太大的利益关系,尤其都是数一数二的台柱子,还能说上几句话。
“秋菊就是刚来这儿没两个月的一个姑娘。一直都没带有人找她,可能是羡慕韩安白了吧,所以才说这些酸话。”
静枫皱了皱眉不悦的说,“不行,我得去找她。让她出面澄清一下,哪能把这种话随便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