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话一出，这个托还立马高兴的上钱。
“这话可是你说的，只要一文钱的押金。你们可别嫌我耽误事儿。”
掌柜的摆摆手，“都是贵客，哪能有嫌弃这一说呀。小二，你过来带这个顾客写个保证。到时候啊，咱们童叟无欺。”
掌柜的跟这个托在这里演戏。
而其他人不知情，倒是被这俩人的迷惑行为给整懵了。
真的可以提前定下呀？
而且这家店竟然连一两银子都不要，一文钱就可以。
一文钱，连个包子都买不上。但是可以订一支笔。还是一种新奇玩意儿，就算不好用那说出去也是个面子呀。
而且这个笔才几十上百文钱。
在场的众人脑子里都转过弯来了。
等着笔真正开始售卖的时候，他们指不定根本就抢不到。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提前定一下。反正就是一文钱，就算店家不赔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在场的所有大聪明都齐齐开口。
“掌柜的我也来订一个吧。”
“我这边也可以一文前先定下一个。”
掌柜的看着所有人都开口说，顿时就满面愁容，有点为难。
“你们大家伙都这么做，我们这生意……”
那个托在旁边说话，“掌柜的呀，这话就不妥了。你既然都给我弄上了，这大家伙都看着呢，不患寡而患不均也。
再说了，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不差他们几个了。大家伙说是吧？”
周围的一群人齐刷刷的点头应承着。
“可不是嘛。”
“怎么能光给他不给我们呢。”
“掌柜的，你要是不给我们提前定下。你小心我们出去嘴上没个把门的啊。到时候你面对的可就不止我们这几个人了。”
“就是就是，我这个嘴呀，有点漏风。掌柜的，你好好想想……”
掌柜的，听着这有点好笑的威胁，顿时无奈摇摇头。
“行了行了。在场的都有都有，行了吧。但是大家可别出去乱说啊，万一我这个掌柜的做到头了。
以后你们想走后门整点这种小动作，可就没人给你们兜着了。”
在场的几位客人笑着。
有人拍拍胸口，“放心吧，掌柜的，你这几句话就把我的漏风给治好了。不信你拿扇子扇几下风。可严实了，一点都不露……”
在场的众人轰然大笑。
……
掌柜的整了这一出之后。
韩安白安排的，各种散播情报的人也开始纷纷出动了。
有宣传名作鉴赏馆这边的书已经不卖了。
有说名作鉴赏馆这边出了一种特别新奇的笔，又便宜又好用。
也有说名作鉴赏馆这边新研究出来的雕版印刷术，这个法子又被皇上给要去了。
也有说皇上已经不允许裴玄黓他们用雕版印刷术卖书了。
总之，各种消息纷纷宣扬开来。
有韩安白的卖力宣传。
给皇上打工的那些人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其中一个官员摸着自己脑门上那稀疏的头发。
坐在书店里唉声叹气。
“裴玄黓这是又整出什么玩意儿来了？什么笔竟然才几十文钱？连个笔杆都买不到。还能在一张纸上写上百个字？
他该不会是用什么老鼠毛，只绑了两根吧。
这能用吗？”
这个官员的副手在旁边说，“可不是吗。这件事全京城都知道。
来咱们这里买笔的人都少了。”
一旁有人搭腔，“别说买笔的人了，买什么的都少了。就算咱们这边有着雕版印刷术，活字印刷术弄出来的书。但是人家都不愿意过来买。
而且总感觉他们好像有意无意的抵触我们？”
在座的官员冷笑了一声。
“抵触我们？一群普通老百姓有什么资格。算了，这件事还是要先跟皇上说。管他什么笔呢。只要皇上知道了，那都是皇上的。”
……
京城里暗潮涌动。
什么声音都有。
有对皇上的所作所为表示不满的。
有觉得相声和说书，实在太好看了。
也有不少人嚷嚷着，实在是太挤了希望裴玄黓这边可以多找点酒楼合作，让他们不要天天挤着吃饭都下不去脚。
也有人跟那些酒楼反应。
“你们这里怎么就只有说书啊，人家那边的相声呢，你不请点过来呀？”
掌柜的还能怎么办呢？
自打相声和说书火了之后，京城里就供不应求了。
本来一共就那么些人出师了。能够独立上台的就这几个，他们每天都轮班，去了这家去那家。
已经累得够呛了。
更别提原本这里就有说书的，自然不能同一家人在这里打架。
百姓可不知道这些东西呀。
他们只知道自己在这里吃饭，饭挺好吃的，说书也挺好听的。
但是人家都说相声更好，那他们自然也想听听相声，但是其他地方的饭菜又吃不惯。
就想着两全其美。
于是压力就来到了酒楼这边。
酒楼这边能怎么办呢？
他们也没有能说书，说相声的人啊。
就算能照猫画虎，但是人家说的这个形式，这个本子他们都没有。
总不能听一遍就记住，然后去给别人复述。
于是，掌柜的就开始联系当初跟他们对接这些事情的人。
裴玄黓选出来的人，领导能力那是杠杠的。
但是吧，面对这一窝蜂的大大小小要合作的酒楼酒馆。那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年前找他们合作，那是求爷爷告奶奶。
现在求他们不合作了，也是求爷爷告奶奶。
就算是想赚钱想合伙，那也不能逮着我这一只羊薅啊。
这个人感觉这几天里，他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只能向上反映。
于是。
小六子接到了这个消息，就把消息报告给裴玄黓。
一层一层往上传递。
最终，裴玄黓琢磨了一下。
又给小六子安排了一个任务，继续从他那万千的兵里挑人。
小六子刚准备安排下去。
被裴玄黓制止住了。
“这样吧，选拔就别停了。一直选着。有多少人才要多少人才一块培养了。到时候……”
小六子疑惑，到时候怎么着？总不能养在家里吃白饭？
裴玄黓笑着摆摆手，没说什么，“去做吧，一直挑人就好，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