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么多松茸！”
“这黄鳝，得有二十多斤吧！”……
一声声惊叹此起彼伏。每一个解开袋子的人，在看到里面满满的山货时，都难掩激动地看向莫天扬。
“哇，真的是黑色鸡心柿！”刘思雨惊喜地叫出声。
她这一喊,所有人都围了过去。连一直站在门口含笑看着众人的莫啸都不由得一愣，转头看向莫天扬。
“黑色鸡心柿？”他问着，眼中透出一丝罕见的意外。
莫天扬点点头，指了指在人群外悠闲打转的小白，“是小白的功劳。”
莫啸摇摇头，语气带着赞许：“这小东西，运气还真是不错。”
“爷爷，您见过黑色鸡心柿？”
莫天扬这一问，胡标、刘思雨等人都齐刷刷看向莫啸。
莫啸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东西,比紫皇菇、松茸还要稀罕。虽说以前不算值钱，但味道极美，老辈人传说常吃能养颜美容。我当年经常进山，也不过见过三两次。你小子这一下弄回来这么多……记住，一定留好种子。”
陈宏利他们忙着清理野味，其他人则分头收拾山货，将它们一一摊开晾好。但所有人都很默契，没有去动那些黑色鸡心柿。
厨房里,看着堆在角落、足有三四十斤的黑色果实，莫天扬摇摇头说：“标叔，每个鸡心柿里种子都不少，洗一半出来给大家尝尝鲜，剩下的留种就够了。”
“那怎么行？”胡标连忙说，“莫叔都说了，他都没见过几次。你能遇到是天大的运气，得多留些种子！”
莫天扬淡淡一笑：“没事，山里还有，我这两天再去一趟。”
听他这么说，曹建华、曹慧他们才动手，洗了一半端进餐厅。莫天扬没有出去——灵泉空间里多的是，他可不想和胡标他们抢这点儿。
正当莫天查看曹建华他们准备食材时，刘思雨吃着一個鸡心柿走进厨房，嘴角还沾着点紫黑的汁渍：“大家说了，晚上喝点稀饭就行，不想吃饭了。你快去洗洗换身衣服，等下慧姐来做点简单的。”
莫天扬点点头，弯腰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我在山口还藏了不少，明早给你放车那边。”
感受着他呼出的热气，刘思雨俏脸一红，转头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知道啦，到时我分些给若曦。”说完便快步溜出了厨房。
莫天扬摸了摸脸颊，不由笑了笑，转身回房……
等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正在客厅看电视的陈峰笑着说：“天扬，慧慧给你烙了馅饼，还炒了菜，快去吃吧。”
“峰叔，你们不吃点？”
“天扬啊，怪不得莫叔都那么说，这黑色鸡心柿真是好吃，我吃了三四个就饱了，刚喝了口稀饭，现在一点不饿。你累了一天，快去吃点。”
走进餐厅，只见刘思雨、陈宏利几个年轻人还在。“天扬，你等等，厨房专门给你留了馅饼和炒菜。”
“标叔他们呢？”
刘思雨咯咯一笑：“标叔他们怕鸡心柿放坏了，都去弄种子了。我们又吃了不少果肉，现在撑得不想动。你要不要也吃点？给你拿些？”
“我在山里吃了很多，不吃了，吃几张馅饼喝点稀饭就行。对了，给大青、小白准备吃的没？”
“早准备好啦，炖了鸡肉和猪大骨。”
“你自己都顾不上，却记得大青、小白，你这主人当得可真称职。”
莫天扬淡淡一笑：“我能带回这么多顶级山货，找到黑草莓、鸡心柿、金银枣，可都靠它们。再说它们给我看家护院，不对它们好点能行？”
吃了几张馅饼，喝了一碗稀饭，莫天扬舒了口气，问刘思雨：“思雨，上午那些人过来，你回来了没有？”
“能不回来吗？乡里特意叫我来的，就怕你犯浑，结果你正好不在。”
“他们……怎么样？”
“挺正规的，查了所有手续，在酒坊、豆芽房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只让一个人跟着。”
莫天扬看向陈宏利几个：“你们谁跟着的？”
“我和红兵。他们确实很规范。”
莫天扬点点头：“那就好。”
“天扬，你……是担心什么？”刘思雨轻声问。
莫天扬目光闪动了几下：“别忘了前几天我让安云飞下不了台，他被村里人嘲笑，你们觉得他能忍住？”
这话一出，刘思雨和陈宏利几人脸色都微微一变：“你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担心。既然他们是正规检查，那就没问题。”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胡标他们回来了。“天扬，鸡心柿的种子都挑出来了，明天晾出去，一两天就能收好，数量还真不少。”
“那些果肉呢？”
“大家分分吧，这东西切开就放不住。”
“行，那就分了吧。你们也早点休息。”
等胡标他们离开，莫天扬转身走向酒坊那边：“强哥，你那天装监控的时候，酒坊和豆芽房里有没有……”
李国强点了点头，转身出门谨慎地环视了一圈，回来后压低声音道：“天扬，你前几天才让安云飞在这儿丢尽了脸，这才过了几天，他们就借检查之名上门——幌子打得是不错，可你觉得，他们手脚能干净吗？”
莫天扬脸色倏地一沉：“强哥，你是说酒坊和豆芽房他们……”
李国强淡淡一笑，神色却冷静：“从你那天跟我提监控的事，我就懂了你的顾虑。酒坊和豆芽房几个关键角落，我都装了隐蔽摄像头。他们只让宏利和红兵跟着，根本盯不住所有人——果然，他们两边都做了手脚。”
“这群人渣！”莫天扬咬牙道，“我回去就看录像。”
“下午我已经去你房里把证据都拷贝出来了，”李国强说着拿出手机，“这就发给你。我估计，最多一两天，他们就会借题发挥来找麻烦。到时候……你看着办。”
莫天扬快速浏览完李国强发来的视频片段，眼中寒意凛冽：“为了一点私利，连这种害人的事都干得出来……他们简直不配为人！”
李国强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这还只是小县城。在大城市，这种肮脏手段只多不少。天扬，我知道你从不愿主动害人，但有些人……不得不防。等院子全部建好，不光是院内，外围也得全面覆盖监控。”
听他这么说，莫天扬不禁暗自庆幸——当初无意中帮了王海龙一把，对方知恩图报，这才有了李国强、徐明辉他们的到来。至今在浅驼那边，还有他们四位信得过的兄弟驻守。
若不是当初那一点善念，这次恐怕真要被安云飞阴得难以翻身。
见莫天扬神色凝重，李国强沉吟片刻，又低声提醒：“王海龙传来消息，那个林浩宇……可能很快就要出来了。林家老爷子眼里容不得沙，可他的那些后辈，却一直在纵容林浩宇。等他出来，恐怕会因之前的事迁怒于你，你得提早准备。”
莫天扬目光一凛：“他们难道不清楚？就是这种无底线的纵容，害得多少普通人家破人亡！像林浩宇这种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东西——根本死不足惜！”
“天扬，我们都明白你的心情，”李国强声音沉了下来，“但别忘了，我们终究是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莫天扬冷笑，“却治不了林浩宇那种人。对付这种人渣，有时候只能以恶制恶——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普通人不受他们的祸害！”
李国强长叹一声。他们这群人身份特殊，何尝不理解莫天扬的话？只是很多时候，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沉默片刻，他再度开口，语气郑重：“天扬，你体质异于常人，这几个月虽然你很少出村，但结下的仇家不少——别说林浩宇，就一个莫栓，听标叔说就曾找了好几批混混对付你。要不是大青，你恐怕早就……”
莫天扬点点头。不止在村里，之前在浅驼他就被黑虎那伙人追过几条街。若不是灵泉改造后身体蜕变，那时他可能真就废了。
“强哥，你意思是……”
“你知道我们的来历。你现在空有一身力气，但如果真遇上像我们这样经过训练的人，你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对方可以轻易废了你。”李国强注视着他，语气严肃，“很快天就冷了，村里也没太多农活。如果没事……跟我们学点防身术吧。”
莫天扬眼睛顿时一亮。他见过王海龙他们出手，干脆利落，面对持械的混混，随便一人都能轻松摆平十来个。
如果自己能学个几招，往后即便再遇到黑虎那样的人，就算不能全胜，至少也有了自保的底气。
“强哥，行！你定时间，我跟你学。”
“我们可以教你，”李国强神色极为认真，“但你要答应我：绝不能拿我们教你的东西去为非作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别怪兄弟不留情面。”
“强哥，”莫天扬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
李国强摇了摇头：“现在的你，绝不会。但有句话说得对：人一有钱，容易变坏。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兄弟反目。”
莫天扬正色答道：“我不敢说未来我会变成什么样，但我能保证：我绝不会主动变坏。如果我出手——那对方，一定是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