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卡塔却好像了解她一样,这绑的那叫一个结实,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结,折腾了好半天后,萧雪陌表示放弃了。
算了,反正他都要来找自己的。
这样一想萧雪陌就安静了下来,想着对方绑架自己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人家堂堂一个楼兰的皇孙,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正在萧雪陌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随之吱吱的想着,妈的,原来是老鼠。
的确,这屋子里一股子的霉味,这应该是座许久没人住的旧房子,这种对方别的不多,老鼠倒是多。
“滚开……”
萧雪陌的语气也很是不好,因为有老鼠已经爬到了她的脚上,她一踢脚叫爬在自己脚上的老鼠踹开,可是这里似乎老鼠很多,它们叽叽喳喳的跑了过来,幸好萧雪陌双脚没有被绑住,全部踹开。
丹衣公子并不在满庭芳,而是遣了人四处去寻找,他自己也是四处奔波,却始终是不见萧雪陌的行踪。
天空中一道鹰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吹了哨子,那鹰便飞了下来,直接俯冲而下,丹衣从它的脚上拿出了纸条,便立即往满庭芳而去。
“公子,大门口上一支金箭带着这封信刺在大门上。”
侍女将信交给丹衣,丹衣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上面一行漂亮的字体写到:“若要萧雪陌,明日黄昏时分到赏月峰前来,请公子孤身,若有二人,敬请收尸。”
“哼。”
丹衣气的姨丈将信纸击得粉碎。
一边的侍女知道为什么自家公子会发这么大的火气,故而全部都不肯说话。
“将出去找人的人全部调回来。”
丹衣气的要疯了,果然是元港,可恶。萧雪陌因为没有回来在府里可谓闹翻了天,可是萧寒浅也没有回来,张姨娘已经是吓得面色苍白了。
正在众人惶惶之色中丫鬟来报,说是滇国三殿下送八小姐回来了。
众人的心里并不是担心萧寒浅,毕竟萧雪陌比她重要多了,众人现在宁愿她出事,也要报萧雪陌平安。
当然,张姨娘是例外的。
萧寒浅已经整顿了仪容回来,萧子忠见到是庄毅便上来行礼,要知道两国是邦交而不是从属,这三殿下的身份一样贵重。
陆氏连忙令一众小姐姨娘这些没有诰命在身的女眷推下,庄毅却只是摆了摆手道:“不必,深夜来访,是我唐突,只是今天猎场那边出了点事,萧公主失踪,八小姐不放心其,故而找到此刻,但我见天色实在太晚,担心小姐一人回来不安全,故而送小姐回来,既然现在平安到家,那我也该回去了。”
庄毅倒是把话都说完了,接触了萧寒浅的窘境,但是众人却立即陷入了萧雪陌失踪的麻烦里,尤其是陆氏跟萧子忠。
现在,萧雪陌可是萧家最大的一张王牌。
“这……不知萧公主为何失踪?而今可有线索?”
萧子忠急忙忙的问,庄毅的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萧寒浅在家的地位果然太低,低到都没有存在感。
“这件事……恐怕与朝堂有关,我也不便多说,不过贵国皇帝已经派人查找了。”
庄毅这样一说萧子忠便也不好再问,只好说夜色已深,加之对方送自己女儿回来,道了谢,送庄毅离开。
庄毅走之前看向萧寒浅,萧寒浅也正好抬头看见他,两人的目光交错,萧寒浅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还是该怨。
庄毅转过身便往外走,他已经告诉了萧寒浅要怎么说,的确,他一走,陆氏就慌忙上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寒浅一肚子的委屈,瞬间就落下了眼泪,她深夜回来,没有一个人问她关心她。
可是她不能爆发,她只能忍,因为萧家对她而言是唯一,但她对于萧家,却是可有可无。
“三姐姐跟楼兰使臣一起骑骆驼闲聊,结果却失踪了,可能是有人对楼兰使臣不利,刚好姐姐又在身边所以受了牵连吧!皇上已经令人寻找了,我也找了很久,不见姐姐的踪迹。”
萧寒浅按照庄毅说的一字一句的说完,陆氏叹了口气,心里大骂那楼兰使臣牵连了萧雪陌,既然这事跟萧寒浅没关系,她到也没说什么。
张姨娘见萧寒浅总算是平安归来,拼命的忍着眼里的眼泪,慌忙向陆氏告了辞,说萧寒浅这么晚回来又是去找萧雪陌太累,就先回房休息,陆氏听了疑惑的嗯了一声看向萧寒浅道:“那滇国三皇子对你,似乎很好啊!”
萧寒浅心头一震,只是说庄毅人很好,便也没多说什么。
陆氏见此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也就摆了摆手,张姨娘便带着萧寒浅回了院子。
一进院子张姨娘的眼泪便崩溃了,满脸的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姨娘担心你。”
萧寒浅看到面前的姨娘,忍不住的骤然哭了,猛然冲到张姨娘的怀里就哭了出来,她现在可怎么办,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以后的路可怎么走,想到无依无靠的张姨娘,她哭的绝望,不但是她的绝望,还有张姨娘的。
她无法,她不想跟着庄毅走,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没法嫁给他的,可是在都城,以她这尴尬的身份,好人家的正室是做不了了,只能做个妾室,要是像嫁个正室,那只能是些小门小户。
可是萧子忠和陆氏,是绝对不肯要一个没法帮助萧家的亲家的,他们宁愿把萧寒浅送去给贵人家做妾,也不会为了她的幸福,让她得到一个好的家庭的。
这才是萧寒浅真正绝望的原因。
她唯一的依靠,就只有一个没有依靠的张姨娘。
“没事,别哭了,想来是累着了,你快去休息吧!啊!对了,有没有吃饭?”
张姨娘慌忙的擦干眼泪问道,萧寒浅摇了摇头,道:“我不饿,走了一天,身上脏得很,想先洗个澡。”
她想将一身的肮脏都洗得干干净净。
张姨娘这会儿高兴的,自然也就没在意女儿脸上的悲伤,连忙叫人去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