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丹衣身上的颜色。
她一边蹲在地上捡起那些完好的青翠的叶子,一边在好奇丹衣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丹衣,是他身上的衣服的颜色么?曾雪?
她有些想不明白,却也没有多想,反而是想着和丹衣的每次相见,每次遇见,每次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她脸上始终笑容不减,尤其的想起丹衣唯一的一次吻了她,那么的认真,她脸上带起一片绯红,幸好现在是黄昏,那暗红色的晚霞掩去了她脸上的绯色。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另一边,萧雪陌却已经忘记了时间,她将她和丹衣的每一次见面的所有时间线连着起来,想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萧公主。”
卡塔的声音随着马车的车轮声打破了萧雪陌的思绪,她已经捡了一布袋的叶子,直起身看到卡塔从马车上下来,奇怪,这个卡塔不是已经走了么?
“卡塔啊,你怎么在这儿?”
萧雪陌拿着布袋走了上道路,一直观看者外面情况的香絮也跟着下来了,接过萧雪陌手里的布袋放回了马车去。
卡塔脸上的笑脸方才的斜阳余晖都要躲避,萧雪陌甚至是在想,是不是今天这样早的落日,就是因为卡塔的出现。
“我跟郑王原本走了,只是我想着你马车在这边,不知道你走了没有,就来看看,幸好,你还没走。”
卡塔的笑令晚风都带起了一种别有的风情。
萧雪陌笑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道:“我本来就是来捡叶子的,方才走的时候时间还早便就又捡了一些,不想倒是忘了时辰。”
“你喜欢银杏?”
卡塔看着路边随处都是的银杏问,萧雪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点了点头随意的说是啊!
晚风吹来,萧雪陌身上的衣衫被吹得飘动,她站在风里,卡塔只觉得她好像要被风吹走似得。
“萧公主你真漂亮。”
卡塔突然的赞赏让萧雪陌有点抽筋,这个王子的脑袋怎么了?
“哦抱歉,我只是一时说的直了,我忘了颂雍不应该这样说的。”
卡塔马上道歉,萧雪陌有点尴尬的说没事。
“现在时间也晚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萧雪陌就要走,卡塔哟写尴尬的笑道:“你马术真厉害,那样疯的马儿居然都能制服,还有,我从来没有见过马术和射箭都这么好的女子。”
卡塔对她的确是诧异,就算是在楼兰,这么好马术的女子他也未曾见过。
的确,萧雪陌曾经受过的特殊训练,那根本就是残忍的。
她摇了摇头,表示这枚什么,然后直接上了马车就叫走。
卡塔也看出了萧雪陌想要急忙走的意图,现在天色晚了,她的确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
香絮在车窗里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卡塔,有些遗憾的道:“这个楼兰的使臣,好像对小姐特别的上心。”
萧雪陌嗯了一声抱着自己的布袋,里面全是她捡的叶子。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没听他刚刚说么?我的马术和射箭都是她见过最好的女子,废话,别说女的,就是放在男人堆里我也是顶尖的那批好不好?对于他来说不过即使稀奇罢了!”
她才不相信什么楼兰王子看上她了之类的话。
香絮抿着唇笑,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道:“不过那楼兰使臣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好相貌。”
这点萧雪陌倒是不否认。
“楼兰人或许都是这样吧!反正楼兰的女子特别的漂亮,那男人应该也是。”
就这样,一路上香絮都在讨论那个卡塔,萧雪陌实在是怀疑香絮是不是看上他了。
回到侯府,刚到锦绣楼便看到萧寒浅在哪里,萧雪陌正好奇呢,这萧寒浅摆明了是来这里等她的啊。
“姐姐回来了。”
萧寒浅一见到她便笑了,萧雪陌只是叫人上了茶,刚坐下,萧寒浅便开口道:“姐姐,赏骆驼那天,妹妹想跟姐姐一起去。”
萧雪陌接过抱香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皱着眉道:“滇国三殿下不是邀请你了么?”
萧寒浅一听到庄毅就脸色十分的为难,萧雪陌看到这为难便明白了,她孤身一人,难不成还真的为了庄毅不远万里的跟着去啊!
“那样也行,反正马车里坐四个人也不挤,而且姐妹一起也算有个照应,那便一边把!”
萧寒浅正犹豫着怎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没想到萧雪陌就答应了,连忙着说谢,见到萧雪陌出去一天了,便好奇的问了都去了哪里玩,马儿受惊那件事她不想太多人知道,便只说了去暮山那边,其他的也没说,萧寒浅听了也猜着她累了一天,也就不再多留告辞。
萧寒浅走了付嬷嬷才开口道:“这八小姐倒是好算盘,拿小姐做挡箭牌。”
萧雪陌也不理付嬷嬷的抱怨,自个叹了口气道:“多大个事嘛,不必理她,对了嬷嬷,对于郑王,和她母妃的事,你知道多少?”
付嬷嬷听了这话有些好奇,却也没问萧雪陌问来做什么,道:“这慧贵妃当年也是秀女出生,进了宫,后来被皇上看中,说知道不多久便生下了皇子,加上本身也长得漂亮,又得皇上心思,这边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
付嬷嬷显然没回答到重点,萧雪陌也只好直接问道:“那慧贵妃,是哪里人啊?”
“荆州人氏。”
萧雪陌回来就问了付嬷关于慧贵妃的事,问的十分的清楚,吃了晚饭,她便习惯性的一个人呆在屋里她们四人则各忙各的去了。
从布袋里拿出叶子,今天她可是捡了好多,这会儿拿着这些叶子,她居然就在那里数叶子。
她现在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去想丹衣,可是丹衣最近好忙,她拿过笔,在叶子山一遍遍的写着丹衣两个字。
门口传来静嬷嬷等人的声音,因为她今天骑马出了一身的汗所以这会儿要洗澡,坐在浴桶里萧雪陌正自己玩呢,想象着自己是一条孤独的美人鱼,游在水里,然后看着岸上的人们,她却不能离开水,只能在水里日复一日的孤独的看着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