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还不敢轻易颇丰,寒气与九阴散一旦脱出困地全身散去,如果没有办法解救,玉卿东极有可能命丧当场。
玉映楼听着太医这话皱眉许久,只是挥手叫他们出去,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
玉卿东的情况太可怕了,他现在全是担心,担心自己唯一的手足会离开他。
从小到大,爱他的人便太少,后来,陪着他一路走来的,只有一个玉卿东,事事都把他放在最前面,知道他有心帝位,他自己就放弃了帝位,现在,他们更是兄弟,他不能让他有事,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听着他的叹息,一边的马鞍将茶奉上,只是叫他勿要太操劳了。
玉映楼看着马鞍,看了许久,这场夺嫡战中,马鞍可谓帮了他不少,不论是皇帝的动向,还是最后那段时间的通风报信,马鞍都是出力许多。
甚至最后,皇帝死的那天,他也知道是马鞍以自己大总管的身份调令宫中侍卫,让他行事更加的方便。
马鞍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心里大致也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只是之前,他的妹妹曝光,他不得不和玉映楼站在一条船上。
而今,玉映楼已经登基,马鞍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深宫中生死他看得淡了,只是有些不舍小妹罢了。
“大总管在宫内多年,想来是也累了,不知道大总管是愿意出宫去养老,还是要在宫里继续服侍朕?”
他似乎给了他一个选择,马鞍却吓得慌忙跪在地上,连忙说要一生服侍他。
玉映楼看着他跪在地上,倒是沉默了许久,久的,马鞍跪着都觉得膝盖麻了。
自从他成了大总管后,还没有这样跪过。
“大总管是个很聪明的,想来不该说的话是不会说的,或者说,而今大局已定,说不说,其实也不重要了,大总管想来也早已想到了最坏的结局,朕的确是不可能再留你在身边,但朕不会杀你,你放心,你出宫养老去吧!”
“这些年你在宫里,想来也积蓄不少,朕会再给你一笔,你出宫去吧!”
狡兔死,走狗烹,未免太过狠毒,玉映楼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知道,马鞍这样聪明的人,会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
马鞍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有这样一个好的结局,顿时惊喜的连连磕头,玉映楼也知道他方才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的确是大起大落。
“你虽然买来了一个儿子,但却始终不是你自己的,萧氏是你外甥女,虽然是外嫁女,但那萧氏,怎么也是有和你相同的血,不管萧氏将来嫁给谁,她的第一个儿子,朕都令其抱来给你,做你孙子。”
“朕听说,萧氏与燕亲王世子倒是走的近,想来,玉家的子孙给你养老送终,也是够了。”
马鞍听得身子颤抖,他实在不明白皇帝这话的意思。
玉家的子孙,如何能给他这样的人养老送终。
可是玉映楼却这么说了。
他猜不透新帝的心思,这新帝,心思比先皇的还要难猜。
“奴才,谢过皇上隆恩。”
马鞍严肃的磕了个头,他命,抱住了。
玉映楼就喜欢他这种聪明而又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便也叫他起来。
“大总管走了,朕身边也就缺了人,不知道大总管有没有什么恰当的人选,叫一个过来服侍朕。”
他已经在找下一个大总管的人选,也叫马鞍推荐,马鞍想了想道:“皇帝,奴才有个徒弟,叫周永,平时都在是奴才身边做事,人还算激灵,做事也有个分寸,奴才觉得,或许皇上,可以一用。”
玉映楼嗯了一声便应下来,也就定下了人。
大雪连着下了好多天,没有一刻断过。
萧雪陌醒来的时候是白天,她直接睡了一个晚上。
起身来,身边马上有太监过来服侍,她轻轻推开,虽然知道太监不是男人,但是她本来就不喜欢别人对她太过亲密,尤其是,她潜意识还是认为对方也是男人,更加不要对方靠近自己。
那些太监十分的听话,对萧雪陌十分的恭敬,她想,或许这些人,都以为她是未来的皇后吧!
“公主已经睡了好多天了,皇上十分的忧心,幸好公主醒来了。”
一个离她最近的小太监开口,她疑惑的嗯了一声。
“我睡了,很多天了?”
“是啊公主,昨天先帝抬灵柩入皇陵,今日是新帝登基大典。”
萧雪陌心头咯噔一跳,她居然,睡了那么多天。
随着小太监的话萧雪陌下意识的看向屋外,前殿的礼乐随着风雪送来,似乎可以感觉到前殿现在的庄严。
叹了口气,他总算如愿以偿了,得到了他想得到的。
回过头来,看向那几个小太监问,“我这几天,有没有人来看过我?”
“皇上倒是每天都来,虽然时间也不长。”
小太监回答,萧雪陌嗯了一声,这几日他都很忙,能够每天来看看她,这已经是超出意料,很有情义了。
只是这话她听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空。
“就只有皇上么?”
“还有皇上以前王府的三位贵人来过,因为公主身子不好,皇上说不准打扰,所以安阳侯府来的人,被打发了出去。”
萧雪陌不知所谓的哦了一声,那三位贵人,应该就是馨儿三人吧!只是,她还是觉得心里空的。
“除此,再也没有别人了么?”
小太监听着便摇头,“再无别人了,皇上说公主要静养。”
她的心总算落定了,他真的没有来看她,这么多天了,她昏迷了那么多天了,他明明就在宫里,却连来看一眼都没有。
心里空落落的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干脆就在哪里发呆着。
她睡着这几天,梦里的场景一直在换,却一直是她和玉卿东在一起的场面,她一直梦着两人以前的事,甚至,都不愿意醒来。
她好像梦见他吻她,说要跟她结发,可梦到底是梦,终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