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后,王爷,公主,在京畿总指挥使的公子身上搜到蜡丸,两个蜡丸皆已打开,但上面还沾有花粉,正是紫荆花。”
一个太监双手捧着两个用过的蜡丸恭敬的弯腰呈上,皇后气的直接将手里的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呈上来,太医,检查。”
皇后这会儿哪里还有半分的慈祥,简直就是个杀人的恶魔。
舒临永这会儿已经吓得腿软了,直接就跌倒在地,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大喊求饶,“皇后娘娘明鉴在,这不是臣的,不是臣的啊。”
可惜他已经被禁卫军控制住,而太医检查了一遍,给出了令他绝望的答案,“启禀皇后,这正是紫荆花,这两个蜡丸的分量,如果太医抢救不及时的话,也是很可怕的分量了。”
太医说的委婉,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舒临永,这是要谋杀皇后啊。
“母后,这混账东西竟然敢谋杀国母,理当凌迟。”
玉南飞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舒临永,舒临永一个劲儿的摇头求饶,说不是自己。
皇后的表情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手里依旧还拿着打湿的帕子,“既然你说你说你,你是冤枉,那本宫问你,这蜡丸,为何在你身上?”
“这……”
舒临永这哪里回答的上来,这蜡丸是萧雪陌一直放在袖子里的,进宫后打开蜡丸,将花粉拿在手里散开,现在花粉没了,但装过花粉的蜡丸却在舒临永的身上发现,他现在,是百口莫辩了。
“哼,你还有什么冤枉,竟然谋害国母,母后,这个逆臣贼子,就应该凌迟处死。”
萧雪陌心里翻白眼,这些人都这么喜欢把人凌迟吗?凌迟很好玩么?
偏过头去却正好看到玉卿东投过来的眼神,萧雪陌居然被这道目光看的有些心虚了,心想难道他知道这是自己搞的鬼?
玉卿东当然不知道是谁搞的鬼,只是将在场的人都扫视了一遍,只是和萧雪陌眼神碰见的时候让他想起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似乎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这是玉卿东给她的评价。
萧雪陌有些心虚,玉映楼看到这里也站起身对着皇后行礼,“母后,这证据是在,只是凡事总要个理由目的,这谋杀国母对舒临永来说到底是有什么好处,才会让他甘愿冒这么大的险?”
玉映楼这话说的好似在关心皇后,也在为舒临永辩白,但是有心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是舒临永一个臣子,杀皇后对他能有什么好处,所以,他背后,还有人指使。
皇后是何等老练,自然是听明白了这话外的意思,双眼凌厉的眼神好似两把钢刀,死死的盯着舒临永。
“你告诉本宫,何人指使你谋害本宫?”
皇后的话等于是确定了舒临永就是带紫荆花的人,只是他背后还有人而已。
舒临永已经吓得瘫在地上了,只是一个人在哪里呢喃不是我不是我,虽然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却也深知谋杀国母那是什么罪名,不但自己要被处以极刑,还要株连九族。
这时候那些世家子女已经在窃窃私语了,无非都是在讨论谋杀这件事,但是很明显,大家都不信舒临永会做这种事,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还要牵连自身。
玉映楼和几个皇子也站在一边,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舒临永的身上,现在的舒临永就是一条疯狗,所有人都得防着他乱咬人。
虽然这件事并非是自己所为,但皇家历来这样,而且一旦这舒临永被严刑逼供为了求得解脱,随口咬人也不是没有先例。
想着先帝在位时宠妃暴毙,后宫就谣传是有人行了巫蛊之术,被抓得人全部被严刑拷打,因为受不住严刑就一个咬一个,一个咬一个,最后牵连的竟然达数万人之众。
在场除了皇后个个都是胆战心惊,舒临永这会儿大脑好似失去了思考一样,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不是他,皇后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舒临永,到底是谁指使你谋害本宫?”
舒临永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自己来赴宴怎么成了谋杀皇后,几个皇子都在哪里皱着眉,五皇子玉长淮心里也摸不准,和二皇子递了个眼神,一起向皇后开口,“母后,此人狼子野心,母后断然不能轻饶,就下令处斩,以儆效尤吧!”
二皇子玉南飞开口,玉长淮也趁机附和,玉映楼等其他的皇子公主后妃等等都是这样附和,毕竟赶紧除掉这个随时会咬人的疯狗才是实际。
皇后见他们都在求情,却是十分悲悯的叹了口气,“本宫要问出指使之人,乃是为了你们好,这背后之人如此心狠,连本宫也敢暗害,那将来暗害你们,也并无不可啊。”
皇后这话表面上是在为其他人人身安全考虑,但实则,是暗指指使之人就在现场,甚至,谁越劝,谁的嫌疑就越大。
这样一来除了皇后所出的二皇子越王玉南飞,便无一人敢再说话。
玉南飞自然是知道舒临永不会也不敢谋杀皇后,现在这样子,很明显是成了替罪羔羊,那么背后那个人,必然是要用这个法子害了皇后,这样一想,玉南飞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偏过头,玉南飞与皇后对视一眼,很明显,母子二人的心思是一样的,一定要抓出要害皇后的人。
“母后,谋杀国母,此事非同小可啊,儿臣认为,应当立即将舒临永关押,再将其父京畿总指挥使抓来,舒临永不过一个公子哥,必然是其父下令他这样做。”
皇后满意的点头,偏过头看向玉卿东,玉卿东却偏过头去端着茶喝。
他可不想管这些事,这件事到底是朝堂上的还是后宫的女人争宠趁此搞事,谁也不清楚。
皇后见玉卿东不表态,顿时态度便狠绝了起来。
“来人,令大理寺立即将京畿总指挥使抓来,严查家中可否有证据,万不可放纵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