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爸爸和主任聊完天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不服输的瞪回去，哼，重男轻女，随便你骂。
“你爷爷······”
他哽咽了一下，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爷爷去世了”
当时的心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腿一软，眼泪就流了出来。
10
爷爷的葬礼是在乡下老家举办的，按照他的遗嘱，想要落叶归根。
爷爷是弟弟出生以后，这个家里唯一对我好的亲人。
久远的记忆里，每到傍晚时分，从地理干完农活的爷爷，经常扛着我从村东头溜达到村西头。
他没上过学却在和村里人打招呼时说“扛着我家千金溜达”
夕阳的余晖下，他哼着小曲，我每次都能被他逗咯咯笑。
曲子仿佛还在脑海里回荡，眼泪很快模糊了视线。
“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都已经死了还拖累人。”
模糊的视线里，弟弟吴俊伟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手里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奶奶问。
是了，上一世就是因为他和爷爷起了争执，拳头落在爷爷身上，嘴里还不停地辱骂，导致本身就有心梗的爷爷去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的时间提前了。
但是和吴俊伟脱不了干系。
怒意直冲大脑我一把扯过吴俊伟，掐住他的脖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气死了爷爷，你这个恶魔怎么不去死！”
手下用力，他的脸上很快憋得青紫，频频翻白眼。
11
“来人呐，快来人呐，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赔钱货，哎呀，我的宝贝孙子啊。”
拍打，脚踢，掐肉，我浑然感觉不到这些疼痛，直到被一股大力拖开。
“嘭”的一声响。
我拉进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囡囡乖，妈妈在这，没事了，没事了。”
自从弟弟出生我有多久没被她抱过了？
伪装的坚强一下子溃不成军，压抑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我搂住她的胳膊不住哽咽。
“快报警，把她抓起来，慈母多败儿，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都是你惯的，我今天非打死这个赔钱货。”
我才发现，奶奶的手里有一根断掉的木棍。
刚才那个声音就是木棍断裂的声音，那根棍子和婴儿手臂一样粗，不难想象这个棍子落在身上有多痛。
奶奶一边把妈妈往旁边扯，一边嚷嚷着要打死我。
“你倒是说句话呀！！”
突然地吼叫混乱的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妈妈满脸怒意的对着爸爸吼道。
爸爸和以前一样，只是张了张嘴，嘴唇蠕动了几下，又紧紧抿住。
暂停动作的奶奶突然有了底气，一把搡开妈妈，棍子就要挥过来。
“我看谁敢动我女儿。”
我还没看清，棍子就到了妈妈手里。
她的眼睛里冒着火，牙关紧咬，像个无畏的将军一样站在我的面前。
心里的缺口被填满，就算全世界都抛弃我，妈妈也会一直爱着我。
可是下一秒，内心的那只压抑的猛兽，叫嚣着就要冲出来把周围的一切撕成碎片。
“妈妈，我好难受，咳咳咳······”
将军卸下了盔甲，焦急的跑了过去。
吴俊伟在那个怀抱里，嘴上说着害怕，嘴角挂着微笑，脸上满是恶意。
在这场“选择战”里他再一次获得了胜利。
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实质，吴俊伟早就被我扎的千疮百孔了。
闹剧结束，按照奶奶的想法是要把我送进所谓的“女德班”，但是在妈妈的苦苦哀求下我又被送进了寄宿学校。
临行前，吴俊伟背着众人脸色阴沉，无声对着口型说道“我早晚杀了你”
我只是冷冷一笑，上一世就死在你手里，这一世还不知道谁先死呢？
12
在学校的时候上一世的事情总是像电影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重播，忽然我发现一个奇怪的时间点。
高中时的寄宿学校放假的时间一个月只有4天，但是在那四天里除了吴俊伟每个人的态度都是小心翼翼，一向“女强人”的奶奶也如惊弓之鸟一般。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一定和吴俊伟有关。
我谎称自己不舒服请了几天假，掐着时间点回到家里。
房间里静悄悄的，突兀的惨叫声从卧室里传了过来，紧接着就诡异重新回归平静。
声音很短促，但是我还是听出，是吴俊伟房里传出来的。
推开房门，吴俊伟将一个年轻的女孩压在身下。
女孩的口鼻被死死捂住，脸上挂满了泪痕，眼神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我全身战栗，一种恐惧感席卷全身。
“你在干什么？”
吴俊伟吓得一个撅咧倒在地板上。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恶狠狠的看着我。
“贱女人你怎么回来了”
13
我根本不理他心虚的质问，拉起颤抖不已的女孩就要出去。
吴俊伟小山一样的身体就挡住门口，恶狠狠的看着我。
“不准走。”
我不理他，就要转头离开，却被他一把推开，甩在地上。
手心火辣辣的，应该是擦破了皮。
我阴沉着脸不说话，缓缓站了起来，镇定自若的从厨房里拿出水果刀。
“让我走，我不说第二遍，你猜猜我敢不敢弄死你？”
他再狠，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初中生，还没有上一世成年后的狠辣和老练，显然被我癫狂的模样镇住了。
呆愣几秒钟，他勾着脑袋盯着躲在我身后边的女孩子。
“你出去要是敢乱说话，我就说是你主动穿裙子勾引的我，到时候周围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爸妈也没脸见人”
我看不见身后女孩的表情，吴俊伟接着说道
“别想让她帮你，她是我姐，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她也脱不了干系。”
不得不说吴俊伟小小年纪心机颇深，这一句话即震慑了小女孩又敲打了我。
可惜......他千算万算却不知道重生一次的我,这一世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他报仇。
14
没过几天，警察就找上了门。
“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众人纷纷看向我。
奶奶紧随其后
“好呀，我就知道你一回来准没好事，你这个扫把星，一定是你出的幺蛾子想害我的大孙子，我当初就该把你扔在河里淹死”
脸上挨了一巴掌，立马肿了起来，嘴角稍微扯动都疼的厉害。
平时动不动就腰酸背痛的奶奶，一遇见她宝贝孙子的事情就化身女战神。
警察拉住脸色涨成猪肝色，双目圆睁的奶奶，眼看着情况就要稳住，我却不想这么轻易揭过去。
“对呀就是我报的警怎么了？”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微微一笑
“你知道你的宝贝孙子犯了什么罪吗？他犯法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
眼睛不瞪了，她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笑的更开心了,房间里的人乱了起来.
毕竟这个年纪的老人,很多都有高血压,冠心病各种慢性疾病,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再也醒不来.
掐人中的,打120的,各种忙活.
终于一声悠长的叹气,奶奶醒了过来.
15
啧啧......可惜了
房间里的紧张的气氛得到了一丝松弛.
“吴敏！！！”
爸爸一脸怒气的冲了过来，巴掌高高举起，却被妈妈死死的抱住了胳膊。
妈妈早已泪流满满，神情痛苦说不出来话，只是不住的对着爸爸摇头。
上一世临死之前，这个家里我最恨的人是妈妈，弟弟出生以后她的爱全都倾向了弟弟，我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
重活一世被蒙蔽的双眼才看透本质。
我最恨的的人，“恶魔”吴俊伟排第一，“隐形人”爸爸就能排第二。
我想起来弟弟出生前，奶奶对妈妈的挑刺找茬，他全都视而不见。
奶奶各种拙劣的借口骂我，他从不为我说话，甚至虚伪的教育我。
他就像幕后人员，不管台前的人如何打闹，他就在台下静静地看着。
如果他发怒了，一定是因为台上的人“砸”到了他的头。
现在我就“砸”了他的头。
他想来教训我，却被警察拦住。
吴俊伟和我作为嫌疑人和举报人被带走询问。
证据确凿，吴俊伟本人也供认不讳，虽然没有太重的刑罚，但是只要能让他吃点苦头，也不错。
我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的时候却被狠狠打脸。
16
吴俊伟年龄成了他最好的保护伞。
没过多久他就回到了家里。
“贱女人！！！”
他冲了过来，和我厮打起来。
虽然他长得壮，毕竟还不具备成年人的力量。
很快被我压制住。
心里的怒气，和不甘全都随着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要不是被刚进家门的爸妈拦下，我真想杀了他。
我冷冷的看着被家人围住的吴俊伟，内心毫无波澜。
有些人不管再混蛋，做的再过分，都会被毫无底线的原谅，维护。
因为它是男孩，也只有男孩。
鼻青脸肿的吴俊伟被家人关心了一会，又变得气焰嚣张起来。
“李静静，她在哪儿？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受着份罪。”
“乖孙别气，奶奶早就把她骂跑了，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我的乖孙，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每天都去她家门口骂，周围的邻居街坊全都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什么？？”
两道男声同时响起，一个是震惊，一个是恼怒。
我爸是震惊于自己的老娘竟然如此脸皮厚的到处宣传，而吴俊伟
“你把她骂走了，我以后还怎么找乐子。”
一直不吭声的妈妈，脸色一下子灰败，仿佛一瞬间被夺走了生气，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一直认为孩子犯错了，可以慢慢引导教育，让小孩回到正规，可是她低估了超雄基因。
狗改不了吃屎的货，指望他能变好？
“老不死的，谁让你多事的”
我懒得看面前一群奇葩的家人，转身回房。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腿一软我缓缓蹲了下来。
吴俊伟坐不了牢，就意味着我还是会被他杀，这个家里我随时随地都会死。
没等我想好怎么对付吴俊伟，妈妈却出事了。
17
学校老师告诉我家里出事的时候，我下意识的觉得是吴俊伟又搞得什么幺蛾子。
当我看到抢救室里的妈妈时，腿突然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氧气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的脸色和床单一样白。
医生说小产大出血，血已经止住还是要住院多观察几天。
奶奶嘴里嘟囔着又得多花钱，爸爸一贯的沉着脸不说话。
小产，怎么会小产？
我定定的看向坐在椅子上打游戏的吴俊伟，他嘴里骂骂咧咧和游戏里的人对骂。
一脚踹过去，手机掉落在地上。
“你找死啊？？”
他一脸凶狠的就要扑过来打我。
“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又是你，对不对？”
很明显他知道我的意思。
咧着嘴恶劣的笑
“是我，怎么样，一把年纪又怀孕，想再生个儿子取代我？做梦！！”
“畜生，你这个畜生。”
他一把拽起我的衣领
“我是畜生，你也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怀我的时候，你也推了她，你又比我高贵多少？？”
氧气越来越稀薄，我的大脑疼的厉害。
耳边传来模糊的叫喊声。
倒地之前我看着病床上的苍白如纸的妈妈，无数遗忘的记忆涌进大脑。
我想起来了。
18
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口渴要喝水。
刚刚烧开的热水，不停的在两个杯子间倒灌。
我看着专注手中杯子的妈妈，一把推了过去。
她摔倒了，杯中的热水烫在她的身上。
“啊......”
是她痛苦的尖叫,我却笑的很开心。
她忍着疼痛蹲在我的面前，温柔的对我说
“敏敏，不可以这样哦，万一烫到你了怎么办。”
我乖巧的点头，可是我太沉醉于别人痛苦的声音了。
奶奶还在阴阳怪气的嫌弃我是女孩，我偷偷地拿起工具刀划破她的手臂。
鲜血顺着手臂流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血花漂亮极了。
还不够，想还要看更多的血花，可是却被爸爸打掉了手里的刀。
“爸爸坏，我讨厌爸爸，坏蛋，你死掉吧。”
那是妈妈第一次打我，颤抖的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她的脸上却布满泪痕。
只听见爸爸喃喃的说：“医生说的是真的，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
可是妈妈不信，她一次又一次的教我要善良，要友爱，尊重生命。
我还是乖巧的点头，我一一照做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内心有个声音叫嚣着要摧毁，要毁灭，要痛苦。
推公园里的小朋友，故意用脚绊倒路人，家里锐利一点的东西，我总是想方设法的让它落在爸爸妈妈的身上。
妈妈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淡。
在某一天她眼里又有了光，欣喜的告诉我，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那个笑容刺的我眼睛疼。
我大声尖叫，把身边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最后跑了出去。
大雨淋在我的身上，冰冷的寒意刺激的我直哆嗦。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上一会冷一会热，难受极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的恶劣。
大概对我彻底失望，妈妈的爱意全都倾斜向出生的弟弟。
后来被弟弟推下楼梯，拔掉呼吸机，大概就是上天对我的处罚吧。
可是我这么恶劣的孩子，上天为什么又让我复活呢。
直到吴俊伟跑来和我说，让我和他合作。
19
“你觉得怎么样说话呀，只要她一死这个家里就是我说的算，再也不会有人管我，只要你答应，家里的房子我可以分你一套。”
“你还没有女朋友吧，我有个同事很漂亮......”
他被我没头脑的一句话打断，顿了一下。
“你想杀她，可是爸爸和奶奶......”
“我看你真是脑子不好，奶奶你还不知道吗，她一向不喜欢妈妈，妈妈死了正合她意，至于爸爸，他就可以放心的和女同事在一起了，她死了大家都开心。”
吴俊伟说着自己的计划，越说越兴奋，眼里满是嗜血的光。
“好呀，就按你说的办。”
就在我转身迈步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按耐不住开口
“你那个同事......”
我看着他胳膊上遒劲的肌肉
“我一会把她微信给你”
20
今天是和吴俊伟约定好的日子，爸爸和奶奶被他支开。
整个房间里都是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虚弱的妈妈在午睡。
按照他的计划，妈妈这个时候安眠药发作，我站在门口把风，他进去直接用被子捂死妈妈。
听上去很完美，但是却临死出了岔子。
他的女朋友找了过来。
打扮的妖娆妩媚的同事，瞥了我一眼就揽住吴俊伟的胳膊。
吴俊伟起初还有些不耐，但很快就被拉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同事轻轻向我眨了一下眼。
我只是冷笑，吴俊伟真的以为我是蠢货。
按照他的计划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为什么偏偏拉上我。
无非就是想来个一石二鸟，解决了妈妈顺便让我顶罪。
我来到妈妈的房间，看着她苍白的睡脸。
我记得以前她很爱笑，后来她的笑容越来越少，皱纹却逐渐增多。
一辈子很长，她应该好好享受人生，而不是被人渣磋磨。
房门轻轻传来敲击声，打开房门。
那张妩媚的脸，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来。
“事情办好了，钱呢？”
我扔过去一沓现金
“不愧是老同学，这么爽快，以后有这种活，再联系我，我给你打折”
我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厚厚的浓妆遮盖住她原本的容貌，不过声音倒是和当时堵我在厕所的嚣张一模一样。
房间重回安静，我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安排好一切我走进了吴俊伟的房间。
轻微的鼾声响起，我拿起枕头就按了上去。
枕头下的人突然剧烈挣扎，我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敢害老子，我弄死你。”
他几次三番的像起身，却因为药力站不起来。
“哈哈哈，小丑，哈哈哈......”
他嘴里骂骂咧咧叫嚷着要杀了我，眼睛里能喷出火来。
我拿出打火机
“啧啧......真可怜呢，怎么像个狗一样爬不起来啊,啧啧......”
打火机贴近窗帘，火苗很快蹿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一把拽起他的衣领，扬起巴掌不停地抽打在他脸上。
“敢动妈妈，畜生，我让你动，动，你倒是动呀，她那么爱你，你还想杀了她，你不是人，我让你骂......”
手掌因为用力被震的发麻，发疼的时候，吴俊伟平生第一次喊了我姐姐求饶。
我没觉得惊喜，只觉得恶心。
火苗越来越大很快漫延整个房间，。
房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我拿起他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顺势递到他的耳边。
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小伟怎么......”
“爸爸快来救我，吴敏疯了，她要放火烧死我。”
没等他说完，我拿过手机
“他说的没错，家里被我放了火，想要救你宝贝儿子就赶紧回来。”
浓烟顺着喉管钻进肺部。
胸口闷得厉害，我顺势坐在地上歇会。
想要拿刀子捅进吴俊伟的想法被我死死克制住，我不能，我不能让计划露出破绽。
“你为什么，咳咳，要给爸爸打电话，你......”
“我用爸爸的名义买了几份人身保险，受益人是他，咳咳......你说怎么这么巧他今天就出去了，警察一调查原来是和小三私会去了，哈哈哈”
“蠢女人，你这么做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大家都会死。”
“啧啧，不对哦，是我们两个会死，妈妈会活着，也会是保险最后的受益人，进房间之前我就拨打了119，等火势到妈妈房间的时候，消防员应该已经到了。”
“我要杀了你，我早该杀了你的”
“别气呀，看看你现在像个死猪一样的躺在地上能干什么，下半身思考的畜生，真是色急攻心，我猜当初给你介绍女朋友的时候，你也在怀疑对吧，啧啧可惜啊，被人稍微撩拨就什么都忘了，
忘了告诉你哦，那个女的高中毕业就出去混了，交了不少男朋友，听说前段时间还感染什么病，你没觉得不舒服吗？”
人在愤怒时能突破身体极限，吴俊伟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眼神好像要撕了我一样。
窗口的玻璃终于在高温火焰的炙烤下碎裂，热浪带着玻璃碎片飞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玻璃扎进皮肉的声音，吴俊伟睁大了双眼，直直的倒下。
我被热气冲到在地，空气越来越稀薄，胸腔的不断欺负，昏沉的意识里似乎有消防车的声音和男人撕心裂肺呼喊儿子的声音。
我笑了，你儿子早死了。
番外
消防员来的很迅速，大火很快被扑灭。
我的灵体飘在半空中，俯瞰着地面。
房间里一股烧焦的烤肉味，紧着着消防员就拖出了两个烧焦的尸体。
妈妈情绪激动晕了过去，奶奶坐在地上不停地骂我和妈妈是丧门星。
至于隐形人爸爸，被赶到的警察带走调查。
奶奶哭的更大声了，要死要活的拦住去路不让走。
对呀，别走啊，我送给爸爸的礼物还没带走。
现场留下的调查人员很快从我的房间里找到一本日记。
里面有我和妈妈这些年受到的委屈，有我看到爸爸出轨证据，还有爸爸“开玩笑”的骗保计划等等。
至于真假，谁知道呢，毕竟死人不会说假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