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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穿成虐文女主之后38天下初定,民间称之为“元和元年”。
安千千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苏家上下也跟着连轴转。
好不容易能歇口气,殿外侍卫便躬身进来禀报:“陛下,殿外有一自称‘安齐升’的人求见,说与苏家有姻亲关系,想求见陛下与苏夫人。”
“安齐升……”
若不是今日提及,她真的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好像还没见过原身的父亲。
而安齐升,就是曾经的承安伯。
安千千握着龙椅扶手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
当年原身在承安伯府,不过是被继母磋磨、被父亲当作联姻棋子的工具,若不是她穿越过来,也很难改变原来的命运。
自从开始造反到现在登基,安家和她也几乎没有来往。
现在登基为帝,安家看来是坐不住了。
此时,陪在侧殿的苏清远听到“安齐升”三个字,立刻快步走出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忍不住骂骂咧咧:
“那个老东西还有脸来?当年千千在安府受了多少罪,他眼瞎看不见!如今千千当了陛下,他倒想起有这么个女儿、有这么门姻亲了?我看他就是来攀关系、想捞好处的!”
苏清远越说越气,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我去把他赶出去!省得脏了陛下的眼!还好他不知道你就是千千,不然还不知道之前就干出什么事来了。”
“大姨,等等。”
安千千叫住她,语气平静,“既然来了,便见见吧。正好也让他看看,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安千千了。再说了,我现在叫苏浅浅,他也做不了太多事。”
苏清远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也是!正好让我看看那老东西如今没了爵位、没了官位,一副巴结讨好的模样有多讨厌!我倒要问问他,当年是怎么对千千的!”
安千千点头,对侍卫吩咐:“带他去偏殿等候,朕处理完殿内事务,便过去。”
侍卫应声退下。
苏清远还在一旁愤愤不平:“千千,你可别被他几句好听的话哄了!当年你母亲在安府受气,他从不维护,还在你母亲孕期和你继母勾搭;后来她生你后难产,在知道生了个女儿后,他连面都没露过!如今想来沾光,门都没有!”
安千千抬手拍了拍苏清远的手背,安抚道:“大姨放心,我心里有数。他今日来,无非是想借着姻亲关系,求个一官半职,或是讨些好处。但我立下的规矩,‘唯才是举,唯德是任’,不会因为他是所谓的‘父亲’,就破了例。”
处理完殿内事务,安千千带着苏清远来到偏殿。
刚进门,就看到安齐升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服,局促地坐在椅子上,见她进来,立刻慌忙起身,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草民安齐升,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他弯腰行礼,姿态卑微得不像曾经的伯爵,眼神却不住地打量安千千身上的龙袍,眼底满是贪婪与急切。
苏清远站在安千千身侧,冷冷地看着他,没好气地开口:“安齐升,你今日来,不是为了给浅浅请安吧?当年我妹妹在你府里当牛做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殷勤?”
安齐升脸上的笑容一僵,尴尬地搓了搓手,看向安千千:“陛下,草民……草民是听说陛下登基,特地来恭贺的。当年草民与苏家老二是夫妻,陛下既是苏家的养女,也算草民的……半个女儿。如今陛下成了天下之主,草民也为陛下高兴。”
安千千坐在主位上,目光清冷地看着他,“承安伯倒是会认亲。”
安齐升听出安千千语气里的冷淡,忙往前凑了半步,腰弯得更低,声音里添了几分刻意的哽咽:
“陛下明鉴!草民哪敢乱认亲,只是念着与苏家的旧情,又疼惜陛下如今执掌天下辛苦,才斗胆来见。当年……当年草民糊涂,没能护好苏家二姑娘,也没能顾好家里,如今想来,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说着,竟真的挤出几滴眼泪,用袖口擦了擦,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自从吴皇倒了,安家没了爵位,家里的田产也被充了公,如今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草民知道陛下心善,又是苏家的养女,看在苏家二姑娘的份上,求陛下给安家一条活路!不用高官厚禄,哪怕让草民的儿子去军营当个小兵,或是去粮署管管账目,只要能让安家活下去,草民这辈子都感念陛下的恩情!”
这话既卖了惨,又暗戳戳地攀着苏家的关系,还把姿态放得极低,就盼着安千千能松口。
可他话音刚落,苏清远就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挡在安千千面前,眼神像刀子似的剜着他:
“当年你给我妹妹活路了吗?她怀着千千的时候,你被你那好外室勾着,连她的院子都不踏进一步;她难产那天,你在外面跟人喝酒,说生女儿没用,连稳婆都不肯请!如今你倒来要活路了?我看你是忘了自己当年有多狠心!”
安齐升脸色一白,连忙辩解:“苏夫人息怒!当年都是误会!是那外室蒙蔽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后来也罚了她,只是……只是为时已晚啊!”
听到这话,安千千终于缓缓抬眼,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彻骨的鄙视。
原身的母亲早亡,有自己爱错人、信错人的原因,也有本身处于那个时代就被夫家磋磨的原因。
作为丈夫,不反思己身,还归结于别人,尤其是也算是弱势一方的女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关键是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振振有词颠倒是非。
人不行怪路不平。
安千千真的觉得,安家……完了。
“过去的事,朕不想再提。”
安千千收回目光,“朕今日见你,不是听你卖惨道歉,是给你一个结果。安家的活路,朕可以给,但只能靠你们自己挣。”
她顿了顿,清晰地说道:“安家所有成年男丁,可去果城垦荒,朝廷会给种子和农具,五年内免赋税;女子若愿进工坊,可去京都织锦坊或瓷器坊,按手艺算工钱;若想读书,可去官办书院,考取功名凭真本事,朕不会因其是安家人就苛待,也不会因其是安家人就优待。”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安家干干净净。我会彻查安家所有人,若是有罪者,一律按律处置。”
听到安千千这般不近人情,安齐升猛地抬头,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怎么忘了?
安家当年靠着承安伯的爵位,哪少得了强占民田、收受贿赂的勾当?
不说他自己,就连他那继室、儿子,手上都沾着不少脏事。
真要彻查,安家哪还有“干净”的人?
“不……不能查!”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都在发颤,话一出口又赶紧捂住嘴,眼神里满是慌乱的祈求,“陛下!安家……安家已经败落了,那些旧事都是过去的了,没必要再提了!草民不求做官,也不求富贵,只求陛下开恩,让安家安安分分过日子就好!求您了!”
他的内心早已乱成一团麻。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要是大理寺真的查起来,别说活路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早知道苏浅浅这么强硬,他说什么也不来攀这门关系,现在好了,不仅没捞到好处,反而把全家都推到了火坑里!
他越想越怕,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草民知道错了!草民不该贪心来求官,求陛下别查安家!求您了!”
苏清远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忍不住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当年你强占果城百姓良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你继室把丫鬟卖到勾栏院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你儿子拿佃户女儿抵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她每说一句,安齐升的头就埋得更低,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现在知道求陛下别查了?”
苏清远语气更冷,眼神像刀子似的剜着他,“我看你不是怕查,是怕自己那点丑事被抖出来,怕自己掉脑袋吧?安齐升,你也太自私了!当年你祸害了那么多百姓,现在倒想安安分分过日子?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安齐升被骂得抬不起头,只能死死攥着衣角,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心里满是悔恨与恐惧。
他后悔自己贪心不足,更害怕安家真的因为那些旧事被彻底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