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老和大胡子在讨论彭一能不能找到他们嘴里的酸儒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虽然他不知道大胡子他们谈了什么内容,但是大胡子说的话还是非常正确的,因为刚才对方拿着教鞭,他可以通过教鞭来大致确定对方的位置,但是现在教鞭在自己手里,想要再找到对方,可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而且,自己的双眼无法看到对方,耳朵也听不到一点声响,这是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
因为无法确定对方的位置,所以彭一只能被动防守,尽量不让对方再打中自己。
然而,再面对看不见的未知敌人,再如何防守,又怎么防守的住。
啪!
只听见又是一道清脆的响声,彭一的另一边脸也被扇了一巴掌,这下两边脸算是平均了。
彭一在察觉疼痛的同时,全神贯注的他右手立刻就朝那个方向抓去,可惜还是慢了一点,只是碰到了对方,并没有抓住。
啪!
又是一掌扇在了脸上,彭一这次变得更快,可惜还是没能抓住对方,对方显然也在关注彭一的动向。
不行,发现不了对方,如此下去只能白白挨打,得想办法找出这个校规执行者,然后才有机会打败对方。
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魂体,却仍然看不到这个校规执行者,看来对方应该是和修炼世界一样必须用维度之眼才能察觉到,可惜维度之眼被白果老他们禁用了,没办法使用,自己现在在这个地方出不去,自然也就找不到白果老他们帮忙解开维度之眼的权限。
不知道彭一知道白果老他们此刻正在看他的戏,他心态会不会崩?
维度之眼指望不上,那就只能依靠其它的方法,挨打然后在感知疼痛的时候反击太过被动,而且也不一定能抓到对方。
对了,对方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会发出声音,自己也能碰到对方,那就说明对方应该也是一个修炼过的人,而修炼者最为依靠的,是灵气。
有办法了,既然看不见也听不见你,那我就不看了,也不听了。
眼前所见,未必真实!
看我以神驭气,以气破气。
彭一决定不再以双眼,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精神调动体内灵气在周身形成一个闭合的循环气流,只要对方再对自己动手,气流一定会发生变化,自己的精神力就可以提前感知到对方会攻击自己哪里。
虽然写了这么多,其实时间只是顷刻之间,彭一想到这个方法之后,立刻就付诸行动。
虽然还是防守,但这防守,是他反攻的第一步,而在他完成这个防守之势时,对方的攻击却仍然还在进行。
脑袋左侧,气流有异常流动,彭一眼还是闭着,然而拿着那竹片教鞭的左手已经格挡了过去。
砰!
对方手掌打在自己袖子上的声音,跟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的声音都不一样,显然彭一的方法起了作用,他预测到了对方的进攻方式。
对方见进攻失效,彭一怎么会放弃这个能抓住他的绝佳机会,左手一绕就将对方的手掌夹住,对方显然是不甘心自己手掌被夹住,另一只手朝彭一的另一半脸就呼了过去。
早有准备的彭一如法炮制,再一次挡住了对方另一只手,然后右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从对方手腕的粗细和力量程度来看,应该是一个中年人的手腕,彭一想要获得对手更多信息的时候,忽然感觉胸口的气流大乱,感知到危险,然而此时彭一双手都被牵制住,无法抵挡,所以只能将对方双手放开,然后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胸前的这一次攻击。
对方双手被抓,不可能在攻击自己,显然是用上了双腿,而且也不再是打脸这种低级的方式,而是直接往胸口这些地方招呼,显然是动怒了。
“知错不改,冒犯师长,更有欺师灭祖之心,数罪并罚,当剥夺所接受一切知识,逐出门墙,不得再学。”
嗯,这声音,离自己很近,很近,就在自己面前三四米左右的距离。
听得出他很生气,自己还很生气了,好心好意送包裹,结果遇到一个神经病,无缘无故几鞭子,反抗还要挨揍,这世界上哪有这种道理?
“小白,你看彭小友不是把老規给逼现形了吗?”
大胡子听了,有些不屑的说道:“这是那酸儒自己出来的,哪儿是那小子给逼出来的啊,他要是不出来,那小子肯定还有不少苦头吃。”
奇怪了,布这个局的是白果老,怎么替彭一担心的也是他,大胡子刚开始不是担心彭一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
彭一听对方声音越来越近,而且不再是那种空冥之感的声音,变得有了质感,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还真没猜错,对方现身了。
那个人,是不是人类不知道,但是至少是人形,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戴了一副圆框木架的眼镜,一头偏分长发。
身上穿着一身长衫,看他胸前那排斜扣的衣扣,看起来应该是八九十年前衣服的款式,长衫虽然穿了有不少年头,但是非常的干净整洁,脚上穿的是一双纳底布鞋,他胸口挂了一本线装书和一张卷起来的硬壳纸。
如果不看他那张充满怒气的脸,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位非常的儒雅随和,充满了书卷气息的老师。
这就是抽了自己几鞭子和几巴掌的那个校规执行者?
看起来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可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呢?
“如此大逆不道之徒,本規者奉校規剥夺你所学知识,并且你终身不得再接触知识,你可服?”
一出来,根本就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判定他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人,仿佛不杀他就已经是法外施恩了一样,还要剥夺我所学知识,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剥夺法,但是那都是自己年少时辛勤学习所得,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剥夺?
还问我服不服?
“我服你dy,我自己学的知识,你有什么资格剥夺?”
“你所学,皆是师长所授,自然可以取回。”
“取回你ll,我的老师才不想你一样神经病,还有,这里早就已经不是学校了,连学校都没了,光守着校规有什么用?”
校规执行者听彭一说学校已经没了,顿时怒气更盛,嘴里大喊。
“校规还在,学校自然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