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世界的邪恶联盟首领,因前几次阴谋落空,而暴跳如雷,指节捏得发白,却仍心有不甘。
他阴冷一笑,转而将目光,投向炎夏的命脉——龙脉。
“既然动不了他的人,那就断他的根。”
沙哑的命令落下,一支周身缠绕着,腐臭黑雾的裂脉邪修小队,悄然启程,目标直指,昆仑山脉的龙脉阵眼。
这群妖人擅长以阴邪术法,啃噬地脉灵枢,妄图通过破坏龙脉穴位,引发地火倒灌,令炎夏生灵涂炭,国运蒙尘。
与此同时,宗老爷子早已在各地龙脉周围,布下天罗地网。
当邪修们刚触及昆仑山脉的雪线,镇守此处的太玄长老,便感应到,地脉的异常震颤。
他拂袖展开山河舆图,只见代表邪修的黑点,正沿着龙脉分支缓缓蠕动,所过之处,灵脉光泽如被墨染般,迅速黯淡。
“来得好。”老人指尖蘸取朱砂,在舆图上,连点七处星位。
刹那间,昆仑山脉的七十二处灵泉,同时喷涌出金光,在雪山顶峰勾勒出巨大的“封”字结界。
邪修首领见状,怪笑一声,甩出九道骨幡。
幡面所绘的狰狞鬼面,张开巨口,竟将附近的冰川融水,吸成血红色,化作万千血蛭扑向结界。
太玄长老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枚,刻满蝌蚪文的青铜钟。
正是当年,大禹治水时留下的定川钟。
钟鸣九响,山崩地裂,血蛭群在声波中化作齑粉,骨幡也应声断裂。
可邪修们仍不死心,竟以自身精血为引,强行召唤出,幽冥界的地脉蛀虫,那漆黑如煤的虫群,钻进山体裂缝,啃噬声如同万蚁噬心。
千里之外的灵异局内,宗老爷子看着舆图上,跳动的警示红光,指尖在昆仑龙脉的图标上,重重叩击三下。
“启动护脉卫第三预案。”
他话音未落,灵异局便射出,三十七道传讯烟花,直扑昆仑方向。
片刻后,山脉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
那是镇守龙脉的玄甲卫精锐,驰援而至。
这些阵法和准备的人员,正是宗老爷子,亲自炼制的聚灵玄晶所为,所过之处,地脉创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邪修首领见势不妙,欲要遁入地脉潜逃,却被太玄长老甩出的捆仙索,缠住脚踝。
“当炎夏龙脉是你家后院?”老人挥手撤去结界,露出身后排列整齐的三十六座“镇龙碑”,每座碑上都刻着,历代天师的封印咒文。
随着咒语吟诵,碑身爆发出万道金光,将邪修们钉在山体岩壁上,化作再也无法作恶的石像。
尘埃落定之时,宗老爷子望着舆图上重新流转的灵脉光泽,轻轻捋了捋胡须。
他深知,邪恶首领绝不会就此罢手,但正如昆仑龙脉,历经千万年沧桑,仍巍然不动。
炎夏的道门底蕴与守护之力,又岂是几个跳梁小丑,所能撼动的?
一场更激烈的正邪较量,或许正潜伏在更深的阴影里。
但只要龙脉不绝,灵脉永存,灵异局的守护者们,便永远有底气,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筑起最坚固的壁垒。
黑暗世界联盟首领,因龙脉阴谋再遭挫败,额头青筋暴起,鎏金案几上的兽首烛台,被一掌拍得粉碎。
“龙脉固若金汤,那就直取人头!”
他森然下令,指尖在幽冥界地图上,狠狠戳向炎夏腹地。
“让千蛇君亲自出马,去会会那个小道士,带他的蛇母鼎去,我要他连魂魄,都碎成齑粉。”
阴影中伏着的青鳞妖人叩首领命,背后的蛇尾骤然舒展,鳞片间渗出的毒液,将青砖蚀出滋滋白烟。
此时的吴邪,正立于昆仑龙脉的地肺穴前,道袍被罡风掀起猎猎作响。
他手持刻满星轨的“罗盘尺”,在穴位周边丈量七步,每落足处便浮现出金色符文。
黑子蹲在一旁抱着朱砂罐,见他额角沁汗,忙递上帕子:“大哥,要不歇会儿?你都布了三个时辰了。”
吴邪摇头,指尖蘸血在山石上,画出五气朝元阵的最后一笔。
霎时,山体深处传来龙吟般的共鸣,十二道青气自地脉涌出,在阵眼上方凝成护山大幡。
“这些妖人专攻龙脉弱点,”他望着远处皑皑雪山,语气沉肃。
“多一道结界,炎夏就多一分底气。”
待所有法阵加持完毕,已是暮色四合。
两人这才赶回精幽阁,月色正透过檐角漏下。
吴邪刚跨进院门,忽觉后颈一凉,本能地旋身挥出掌心雷。
却见雷光中闪过一片斑斓蛇鳞,千蛇妖人,正盘在屋脊上吐信,七枚蛇首眼中泛着幽冥鬼火。
腰间悬着的青铜鼎正渗出黑色烟雾,所过之处,瓦片竟化作脓水。
“来得正好。”吴邪甩袖抖出“镇邪尺”,尺身缠绕着的七十二道雷符,瞬间爆亮。
而黑子已掣出腰间长枪,枪刃上的符咒,与吴邪的法器遥相呼应,在庭院中织就一张光网。
千蛇妖人怪笑一声,蛇尾重重砸向地面,三百六十条毒蛇,从鼎中涌出,嘶鸣声震得窗纸簌簌作响。
吴邪捏诀召来玄冰镜,镜面映出群蛇七寸,镜光所至之处,毒蛇纷纷僵成冰雕。
黑子则挥枪劈开蛇潮,枪刃上的破煞纹,溅出火星,将靠近的妖蟒斩成两段。
激战中,吴邪瞥见妖人指尖掐出“蛇缠魂”的手印,立刻咬破舌尖喷出精血。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随着‘金光咒’吟诵,周身浮现出金色法相,一掌便将那七颗蛇首,震得粉碎。
妖人惨嚎着,化作青烟遁走,临行前甩落一片鳞甲,在地面蚀出深可见骨的坑洞。
黑子踢了踢那片泛着幽光的鳞片,啐道:“算这老狗跑得快,不然老子非把他鼎砸了不可。”
吴邪却盯着妖人遁走的方向皱眉,那道青烟,竟朝着外面飘去。
他握紧腰间的护心」,只觉符咒发烫,显然是宗老爷子布下的预警阵法被触发。
“走,去看看!”
他拽着黑子跃上墙头,月光照亮两人紧抿的嘴角,身后精幽阁的灯笼,在夜风中晃出暖黄的光。
却照不穿远处,翻涌的幽冥黑雾。
一场以命相搏的绝杀,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