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暗盟统领墨玄得意时,掐算着三月以后,阴毒法阵彻底成型时。
以为能将吴邪这个可恶的道士,与彻底的摧毁炎夏龙脉时,他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步,动作和计划,早已如赤身裸体般,全部暴露在了,灵异局眼皮底下。
这日吴邪正与六大长老们,推演破阵之法时。
却被宗老急召入密室,老人神色凝重,指尖捏着一枚,流光闪烁的传音符。
“小邪,蛟王老前辈刚传讯,暗盟竟要勾连,天虚境的魔宗!”
吴邪心下剧震,面上却依然凝如寒玉。
宗老见状更添赞许,轻抚长髯续道:“墨玄算准天虚境,在千米海底,以为能避过咱们眼线。”
“岂知蛟王老前辈,早察觉海底异动,那些魔宗正用‘时空裂隙术’凿穿结界,欲借墨玄法阵的阴煞之气,撕开两界通道。”
他展开一卷水纹密信,纸上墨字仍泛着海水腥气。
“天虚境妖魔,若尽入此界,单凭法阵破龙脉,只是幌子,真正杀招是引群魔,踏平我们灵异局的根基。”
密室烛火突然骤明,吴邪指尖划过信中“时空穿越”四字。
眸中闪过寒芒:“难怪墨玄敢双线布局,原来是仗着异界援手。”
他抬眸看向宗老,声调沉稳如古钟:“蛟王前辈可有说,魔界的裂隙方位?”
“就在东海归墟!”宗老杖尖点地,青石地面上,应声浮现海底舆图。
“蛟王已率海底全部水族,布下‘锁渊阵’,但天虚境魔气,正在腐蚀阵眼,咱们必须在法阵成型前,毁掉暗盟墨玄他们的‘引魔幡’。”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风铃急响。
吴邪起身时,袍角带起猎猎风声,腰间玉佩上映着,舆图上闪烁的红光。
那是暗盟法阵,引魔幡的位置,此刻正与天虚境裂隙,形成了诡异共鸣。
他望向窗外翻涌的雷云,低声道:“墨玄老贼,以为搬来救兵,便能胜券在握,却不知这千里海底,从来都是咱们的主场。”
宗老捋须而笑,袖中滑出三枚刻着龙纹的令符:“奇门堂已备好‘破界舟’,只等小邪你的一声令下。”
吴邪指尖叩着石案,眸中疑云渐起:“宗老,天虚境那群魔宗,向来龟缩海底,怎会被墨玄说的动心,会破界而出呢?”
宗老指尖摩挲着传音符,苍老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
“小邪,这三界六道,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归墟之下除了魔宗、妖门,更有邪兽、恶鬼盘踞。
只是百年前,灵异局先祖与他们立过‘海域禁约’,才换来这一时相安。”
他望着密室顶梁,刻着的北斗星图,声线渐沉。
如今墨玄敢搅动天虚境,怕是用了什么,足以动摇禁约的筹码,比如……”
话音突然顿住,宗老干笑了两声,便抚须摇头,不再开口说话。
宗老看到吴邪,那眼睛巴巴的期待自己的下文,就继续说道。
“当年我与你爷爷,在归墟布下‘锁渊阵’时,曾撞见些蹊跷事,只是如今说来太早。”
他突然从袖中抖出枚,刻着漩涡纹的玉佩,玉色暗沉如海底玄铁。
“你瞧这‘归墟令’,本是百年前用来,约束海域妖魔的信物,如今却在蛟王密信里,提到它竟出现在墨玄手中。”
吴邪接过玉佩时指尖一凉,玉身竟隐隐传来,海底浊浪的轰鸣。
宗老指着玉佩背面,模糊的咒文道:“这咒文需用灵异局血脉,才能激活。”
“当年你爷爷曾用此令牌,封过天虚境裂隙……”
宗老突然住口,转而指向舆图上,红光最盛的引魔幡位置。
“当务之急是毁掉那幡,至于天虚境,为何敢破约。”
“等从归墟回来,我再带你去看你爷爷,当年留下的‘海域密档’。”
密室内的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吴邪望着玉佩上,渐显的血色纹路,忽觉掌心一烫。
宗老见状急道:“这是归墟令在警示!墨玄怕是已用令符,打通了第一道裂隙,咱们必须在三日内,赶到东海!”
说罢将龙纹令符,拍在吴邪掌心,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决。
“你爷爷当年,在归墟布下的后手,该派上用场了。”
吴邪听闻爷爷之事,指尖猛地攥紧了归墟令,指节泛白。
宗老见状,枯瘦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浑浊的眸子里漾着慈霭。
“小邪,你爷爷当年,在归墟布下的后手,连蛟王都赞过‘鬼神难测’。”
“墨玄那点伎俩,在他眼里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老人顿了顿,忽然低笑出声,“上月蛟王传讯时还说,在海底撞见你爷爷钓‘玄龟’呢!”
“那老家伙钓竿上,拴的竟是元朝皇帝的玉带钩,活得比咱们这些,守山的老骨头,可自在多了。”
见吴邪依旧紧锁眉头,宗老从袖中摸出枚,刻着“吴”字的青铜令牌。
牌面纹路竟与归墟令,隐隐呼应:“你瞧这‘潜龙令’,是你爷爷留给我的。”
“但凡令牌发烫,便说明他在归墟动了真格,如今令牌冰凉,正说明他还在暗处看戏呢。”
他将令牌塞进吴邪掌心,语气陡然郑重,“你爷爷临走时千叮万嘱,说你如今的道力,若涉入海界,反会搅乱他布下的‘迷海阵’。”
“记住,咱们这次去归墟,不是找他,是替他‘清场’。”
烛火在密室内,明明灭灭,吴邪摩挲着两枚令牌,忽觉掌心暖意渐生。
宗老望着他沉静下来的神色,捋须笑道:“当年你爷爷在归墟海底,种了片‘定海神槐’,如今怕是长得能拴住蛟龙了。”
“等咱们毁了引魔幡,说不定还能赶上,你爷爷用槐花茶待客呢。”
说罢便转身,推开密室石门,门外月光如银,正映着奇门堂弟子,已在庭院中备好的“破界舟”。
舟身刻满的海浪符文,在夜色里,泛着幽幽蓝光。
吴邪听闻宗老,说起爷爷的事情,心中开心不已,想要继续问下去。
但是宗老却有意的摆了摆手,“有些事情,你现在知道太早,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