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这是在自掘坟墓啊。”灵异局的情报室里,队员指着最新传来的消息。
“现在除了鬼门和妖门,已经没人敢跟,暗盟沾边了。”
吴邪看着地图上,那些标注着“断绝联系”的红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这些流言,自然是他让人散播出去的。
五派被屠是事实,墨玄的凉薄,也是事实。
他不过是添了几笔“细节”,就让暗盟彻底坐实了“卸磨杀驴”的名声。
“孤家寡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吴邪指尖,点在暗盟总坛的位置。
“鬼门和妖门现在跟着他,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等哪天无利可图了……”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再明显不过。
而此刻的墨玄,还在白骨王座上,做着一统天下的美梦。
他看着殿外鬼门妖门,送来的贡品,只当那些远离的势力,是胆小如鼠,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江湖公敌。
夜风吹过暗盟总坛的高墙,带着越来越浓的,孤立无援的气息。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吴邪站在灵异局的沙盘前,指尖划过,代表暗盟总坛的黑色旗帜,眼神沉凝。
他清楚,墨玄的睚眦必报性格,刻在骨子里。
极乐谷覆灭,五派遭屠,看似是灵异局占了上风,实则是把暗盟逼到了绝境。
这种被逼入死角的枭雄,反扑只会更加疯狂。
“局长,现在江湖上那些摇摆的邪派,都缩回去了,暗盟想再拉帮手,怕是难了。”
身旁的副手递过来,刚整理好的情报,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
吴邪却摇了摇头,指尖点向沙盘上,标注着“鬼门”“妖门”的区域。
“麻烦不在那些散兵游勇,在这两个。”
鬼门擅布阴阵,能引九幽阴气,化为实体,去年曾一夜之间,让三座城镇沦为死城。
妖门则豢养着,无数异化妖兽,最可怖的“千面狐君”,能化形潜入任何阵营。
去年灵异局三名卧底,都是栽在它手里。
这两派绝非之前的五派可比,墨玄能让他们甘心归附,必然许了天大的好处。
要么是灵异局的覆灭,要么是世间灵脉的控制权。
“墨玄现在像头受伤的狼,看着蔫了,实则在舔伤口等时机。”
吴邪拿起一支红笔,在沙盘上画出数道防线。
“他让暗死卫,屠了五派,看似自断臂膀,其实是在向鬼门,妖门表忠心。”
“看到了吗?我对叛徒从不手软,跟着我,你们的敌人也会是这个下场’。”
副手恍然大悟:“您是说,他在借五派的血,给新盟友递投名状?”
“不止。”吴邪在红线上重重画了个圈。
“他在等我们放松警惕,现在江湖邪派,不敢靠近,我们看似少了对手,实则要直面暗盟,最核心的战力。
“暗死卫卫、鬼门、妖门,还有墨玄藏着的底牌。”
他转身看向墙上的星图,今夜的紫微星旁,有两颗凶星正隐隐发亮。
“鬼门喜阴,妖门惧阳,墨玄若要动手,定会选在阴气最盛的日子。”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传令下去,加固所有城镇的护灵阵。”
“尤其是阴时阴气重的墓地、古宅,让各分局,提前备好阳火符、破邪弩,另外……”
他看向角落里那尊,蒙着黑布的法器,声音压低了几分:“把‘镇魂钟’请出来,该让它见见血了。”
镇魂钟是灵异局镇局之宝,以万年玄铁混合,百具英烈骸骨铸就。
钟声能破天下阴邪阵法,只是每次动用都需耗费,大量灵力,不到万不得已,从不启用。
“墨玄想卷土重来,我们就给他设个局。”
吴邪重新看向沙盘,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不是想当枭雄吗?那就让他尝尝,什么叫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沙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像极了即将到来的,不见硝烟却注定惨烈的战场。
吴邪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暗盟的墨玄,这位始终笼罩,在诡谲阴影中的对手。
此刻心中定然,已燃起孤注一掷的烈焰。
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想必正死死锁定着,炎夏地界上的龙脉,与灵异局局。
这两处关乎全局的关键所在,即将沦为他精心策划的突袭,与冲击的靶心。
没有人能够真正,揣测墨玄此刻的心境。
唯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一次,他必然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要将所有隐藏的底牌,蛰伏的力量,尽数祭出。
哪怕是以玉石俱焚的代价,也要在这片土地上,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