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不要再看了,你松手吧,你再这样抱着我,我担心你不愿意再松手了!”。
段义伟这才清醒过来,他把手一松,提了一口真气,才感觉脑子清醒了些。
“好了,这次我真的要赶你走了。”,玉儿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奋力的将段义伟从房间里推了出去,然后把门关上,泪水再一次从她的脸颊流下,刚才的那一幕真的好美,如果是在夜里,在他们的新房里,一定会上演一场美丽的戏剧。
段义伟见她将门关上,也渐渐清醒了起来,而在另一边,柳珊已经准备好了。
半个时辰以后,他带着柳珊离开了灵仙府,向着那阴谷岭而去。
他已经具备了腾云之术,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只见他真气一吸,便带着柳珊向着半空慢慢飞去,飞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他的手轻轻一展,便有一朵云向着他们飘了过来,二人身体一落,便在那云上停下。
柳珊觉得神奇无比,她一开始是惊恐,然后是惊喜,最后变成了享受。
这一切真的太美了,能够在天空中向下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让人觉得美妙无比。
“义伟,你能成为红衣门主,看来名符其实,我想你一定还有着其他的本领吧?这段时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段义伟轻轻一笑,有时候,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珊儿,等以后我们安定下来以后再慢慢说吧,照这个速度,其实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便可以到达阴谷岭,我想你爹和欧阳大哥一定还没有到吧!”。
阴谷岭很快就在他们身下了,段义伟吸了一口气,“珊儿,我们要下去了,你小心些!”。
二人的身体慢慢落了下去,正好落在那警戒口处。
段义伟看了看四周,这个时候应该有守卫才对,可是却并无人在此,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灰衣门门规和红衣门一样极为严格,是不允许属下擅离职守的。
“珊儿,我觉得今天有些奇怪,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柳珊也有同样的想法,她轻点了一下头,“不如我们先进去看看,好吗?”。
段义伟真气再次一提,二人离地约有数米,向前飞去。
他现在可以自如的在空中停留飞行,就如同一只小鸟一样,是那样的自由自在,他面色有些凝重,在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他的心都难以放下。
自从柳天宁走了以后,这里的事务都由柳天海打理,而冯天一开始还很安份,时间一久,他自然便有了二心。
他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没有什么意义,不如趁柳天宁不在的时候离开,可是就算要走,他也要带些东西离开。
灰衣门中定有贵重之物,那天晚上,他悄悄潜入到柳天宁房中,想要找出些珍贵之物。
他虽然处处小心,但还是让柳天海发现了。
就在他进屋没有多久,柳天海也走了进去,他当时吓了一跳,见是柳天海,他假意的笑了笑,“天海叔,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进来只是想找一样东西而已,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去,事关重大!”。
柳天海对他一向极为器重,也不相信他会做出对不起灰衣门的事情。
“说吧,到底是为什么呢?”,无论出于任何原因,冯天偷偷到了这间屋子,便是死罪,柳天海本可以一进来就出手,但念及旧情,便决定听他多说几句。
“海叔,你的武功和门主比起来差了许多,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他故意卖个关子。
柳天海面色一变,“我的天分远不如大哥,能练到现在这个境界,我就觉得很满足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海叔,原因很简单,便是他没有把全部的武功传给你,我想在这间屋中,一定藏着那本武功秘笈,便想偷来献给您,自从上次我败给段义伟以后,只有你还对我那样好!”,他编谎话的本领并不强,柳天海岂能信他呢?
“好了,你不必多说了,束手待擒吧,等大哥回来,由他发落!”,他举起了掌,他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毕竟冯天也算他的儿子一般,看到他如此变化,他的内心是难受的。
“您真的要和我动手吗?”,冯天叹了一口气。
柳天海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心有些软,他真的下不去手,这个孩子,从他几岁起就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他们平时在一起的时间也最多,毫不过份的说,他们的感情如同父子一般。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道毒镖射了出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冯天已经出招了,他倒在了地上。
冯天冷冷一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笨,不知道先出手!”。
柳天海确实没有想到他会出此毒手,他睁大了双眼,嘴角动了动,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海叔,我不会让你白死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段义伟,是他改变了我的人生,我誓不会放过他!”,他狠狠的咬了咬牙。
柳天海已经没有气了,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此处已经不能再留了,那柳天宁可不比这呆子,他一看便知是他所为,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好。
当天夜里,他就走了,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而当段义伟和柳珊到来时,柳天海已经死了几天了。
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那些白色的东西,柳珊便觉得不对劲。
“义伟,你稍快一点,好像我们这里有人死了!”。
二人停下身时,有人看到了他们,立即走了过来,“大小姐,你们走了之后,二老爷就死了,冯天那狗贼也不见了,大家都推算是他杀了二爷!”。
冯天杀了柳天海?
两个人都是她最亲密的人,她不敢相信,可是看到那棺木,以及上面书写的那几个大字,她又不得不信,她本就是一个极易动感情的人,此时,更是无法再忍住,泪水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她跪到了地上,痛哭了起来,“二叔,您怎么就走了呢?是我不好,冯天对我无礼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事情说出来,让爹治了他的罪,他就不会有机会害您了,是我害了您!”。
她哭得很伤心,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段义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在她身侧蹲下来,用力的扶住她,“珊儿,你不要太伤心,还是先弄清事情的原委以后,想办法帮二叔报仇才对!”。
她此时根本就想不到那些,她正陷入到痛苦之中,她平时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杀死,看到有人捕杀那些小动物的时候,她的心都会有些痛,更何况现在死的人是她的亲叔叔呢?
她不住的摇着头,“义伟,这些事情你帮我去办吧,一定要杀了冯天!”。
她用力的咬着嘴唇,上面出现了一道红红的齿印,段义伟极为心痛,可是他阻止不了她情绪的渲泄,只有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她才会舒服一些。
他任由她哭着,只是将她搂到了怀里,他的牙轻轻咬了一下,他来到这里以后,也还没有杀过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必须要去那样做,有的人是无可救药的,只能用那样的方式来对待他。
“放心吧,无论有多困难,我都要把他找出来,用他的血来祭二叔的亡灵,我不会让二叔冤死的!”。
大家见柳珊哭得如此伤心,不少人也跟着掉起了眼泪,如果他是战死在沙场上,或许还不会如此难过,他一生恶战无数,没有死在敌人手上,却被自家人偷袭而死,确是冤枉之极!
“你们来了就好了,这几天这里一片混乱,找不到主事的人,大家都在盼着你们早些回来,段爷,您看现在我们要如何做呢?”,有人走到段义伟身前道。
段义伟轻吸了一口气,“你马上让所有的兄弟都集中起来,我有话要说。”。
很快,灰衣门的弟子们都聚集了起来,段义伟看了看,也有近百人之多,他轻轻点了点头,“各位,也许明天,柳天宁前辈就要到了,你们现在各按职守去做自己的事情,断不可再擅离岗位,他回来以后,自有安排,关于报仇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大家都散去吧,留下几人在这里照应即可!”。
听说柳天宁就要回来了,大家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段义伟一直陪着柳珊守在柳天海灵前,她哭累了,就会傻傻的坐在那里发愣一会,然后又接着哭,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脸明显的削瘦了许多。
让她吃些东西,她也只是摇摇头。
“珊儿,你不要总是这样,二叔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你这样他也不能活过来呀,你还是吃些东西,自己的身体也要保重,他那么疼你,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段义伟忍不住道。
她木然的坐在那里,她的眼圈已经发红发青,泪水也仿佛哭干了。
段义伟轻轻的将她搂了过来,“珊儿,请你原谅我,我不想看着你一直这样!”,话音一落,他的手指也点了过去,柳珊的身体轻轻晃动了几下,便倒在了他怀里。
“你好好睡一觉吧,我会陪着你的。”,段义伟将她抱起,回到了她原来的房间。
她这段时间虽然不在,可是屋子依然收拾得很干净,她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这间屋子一进来,就让人有一种特别清新的感觉。
他把她放到了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
他看着她,虽然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可依然掩不住那份美丽。
他轻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柳天海死在冯天手上,这个仇一定要报,他知道灰衣门中太多的秘密,若他跑出去以后,将这些秘密泄露给了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岂不是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呢?
有时候并不害怕对手有如何强大,反而怕的是自己人的出卖。
看来寻找他的下落必须立即开始,灰衣门中的人武功虽然也不低,可是毕竟和红衣门中那些巡使们相比,要逊色得多。
现在只有把这个消息立即传回去,让林义旭和万灵亲自出马,将他找出来。
从这里回去,以他的本领,也就半个时辰,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亲自回去一趟,将此事告之岑玉恒,让他作手安排。
可是他又有些放心不下珊儿,若在这半个时辰之内,她出些意外的话,岂不是更糟。
他一向做事果断,但当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又会突然变得犹豫不定,有时候这真的有些奇妙,他咬了咬牙,决定还是亲自离开,此事不能再拖了。
两相权衡以后,他不再犹豫,身体轻轻一提,向着空中而去,前前后后,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将此事处理好了。
岑玉恒得到了他的消息以后,便立即开始派人行动了。
他回来时,珊儿睡得依然香甜,他心里的那块石头才放了下来。
刚才在见岑玉恒时,他用的是最简短的话,然后将冯天头像画了出来,要岑玉恒派人将冯天找出来,定要活捉回红衣门。
他要让柳珊来亲自处置他,这也是他觉得自己必须那样去做的一件事情。
没有人会想到,这遥远的距离,他只一眨眼的时间便走了一个来回。
他现在心终于静了下来,他来这里的目的是解除那些机关,早一点将它们解开,便可以早一天让那些宝藏重归红衣门。
现在,他要开始一统九灵异世,有太多的地方需要花钱,他很需要这些东西。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在感应,他现在更加相信自己天眼的威力,只要冥想一段时间以后,他就能够找到答案。
而在那山洞之中,他的天眼进一步的被打开,他已经可以感悟到许多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而一些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也会有几分预感!
他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均匀了起来,在他眼前出现了一片草地,一个人正慢慢在那草地上走着,再仔细一看,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