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外面看守的人也开始吃饭了。
“姑娘,姑娘?”进来照顾余香吃饭的村妇喊了几声后,发现没人应声,便上前推了推她。
这一推把村妇吓得一惊,“姑娘,你发烧了?”
“呃……”余香想要回答她,可是喉咙间很疼,连说话都很艰难。
村妇看她这个样子,急忙到外面向看守的汉子报道了里面的情况,因为余香脾气挺好,村妇故意说的很严重,并提议让汉子给她找个医生过来。
几个彪型大汉一听,立刻重视起来。
他们这一行人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目的不是为了绑架她,可若是没有她,他们的任务恐怕很难完成。
为首的一个大汉赶忙打了个电话,请示自己的上头该不该去请医生。
一行人莫名出现在镇子边缘废旧的小楼里,本来就容易引人注目,已经威逼利诱了一个村妇来给他们做饭,这要是再去绑个乡野郎中过来,不是更招人注意吗?
但是请示电话打出去后,得到的结果是等,这也让几人心安了不少。
很快,那位披风男子过来了。
他到房间里检查了下余香的情况,倒了几粒药喂着她服用。
“乖,张开嘴巴,这是退烧药,你喝了就不那么难受了!”男人耐心的对着她皆是了下。
可余香依旧紧闭着嘴巴,微眯起眼睛,虚弱地说:“我不要……不要……喝!”
这荒山野岭的,那么一大帮男人,趁着她昏迷之际,谁知道会对她做什么?
虽然简爱说过,她的体质对春药过敏,可万一换了个药品,那她不是惨了,据说喝了春药,女人都会主动的想要,她可是不想自己会有那么一天……
见她那么倔强,男人只好低下头,邪味地说:“你自己喝了,我保证不会碰你,如果你乖乖喝了,我保证你会立刻失身!”
男人说着……
“喝……我喝……”好汉不吃眼前亏,余香认栽了。
如果结果都是被糟蹋,她不如相信这是退烧药,也话劫匪良心发现了呢?
至少从被绑架到现在,她还没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不是?
喝了退烧药后,余香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样的睡也忘记了蚊虫叮咬的难过,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她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男人期间没有离开,命人点了盘蚊香,又在房间里放了张床,将昏睡中的余香抱到床上。
这将近两天一夜的折腾,好不容易有个觉可以睡,余香贪婪的不愿意醒,直到她的胃部饥肠辘辘。
“嘶……”肠胃的不适让她紧蹙起秀眉,睡颜有些痛苦。
那夹杂着痛苦的声音,让男子很快按开了灯,突然闪现的光刺激了余香的视觉。
她伸手挡在额头,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看,“你……”
不对啊,她不是被绑了手脚吗?为何现在自由了?难道绑匪真的是良心发现?会不会还要放她离开呢?
在她瞎想的时候,胃部又泛起酸水。
“饿了吧,吃点米粥,偏僻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你就将就着吧。”男人见她醒了,便把一碗正好温热的粥端起,放到她面前。
这还要喂饭呢?
余香不能接受了,伸开手结果了碗,“谢谢!”
“哈哈……”
一声谢谢仿佛是重量级的笑话般,让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笑了一会儿,突然附身,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余香,面目有些狰狞。
“你是不是傻子?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还是第一次,有人质对我说谢谢!”
“我不是谢你绑了我,我是谢你的粥,这碗粥。”余香怕他多想,她还没有那么自虐到谢谢有人绑架她!
但是不管哪一种意思的谢谢,都让男人觉得如此可笑。
等他笑好之后,态度又恢复了冷傲的样子,坐在床边的藤椅上,闭目养神。
“喂,你今天怎么亲自看押我了?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
喝了碗粥后,余香觉得好了很多,白天睡那么久,这会儿即使天晚了,她完全没有睡意,不如找这个头目聊聊天,拉拢下感情,到时候说不定能求个免死的机会。
男人从鼻翼间轻哼了一声,眼睛依旧闭着,嘴唇轻启道:“今晚会有个英雄过来,至于他会不会救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是狄洛吗?”
余香噌地一下坐了起来,被绑的太久,她的腿一时适应不了,差点摔到床下去。
“你……很在意他?”男人这下睁开了眼睛,审视着余香的表情。
“当然……”到底是说在意好,还是说不在意好呢?余香纠结了一会儿,暗自使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也许这绑匪是想试探她和狄洛的关系,是不是关系越亲密,就越敲诈的钱多呢?
虽然狄洛是不差钱的,可她在意钱啊,还是能省则省吧,要不然以后狄大少还会天天提起赎金的事,她该怎么抬头。
“我才不在意那个高傲自大的男人呢!”想了一会的结果,她决定丑化狄洛,把他们的关系有多糟就说多糟。
男人饶有兴趣地听着她说的那些不存在的被虐过往,眸子里闪过越来越多的阴狠。
……
“听我说了那么多,你该知道我和狄总关系不好吧,他只喜欢陈大名星而已!”余香为自己的坏心眼点了个赞。
她好希望自己可以误导这些绑匪,让他们放弃自己这个目标,转而去绑架陈紫云。
可是,如果她直到绑架她的人是谁,相信她绝对不会这样想,甚至会为自己的嘴自作聪明懊悔。
狄洛喜欢不喜欢陈紫云,不用别人说,这个男人全了如指掌。
他只是想看看,这女人能扯到何时,不得不承认,她看似清纯胆小,没想到骨子里是个大话王。
就连她有意想把他的注意力牵扯到陈紫云身上,他也全领会到了。
“嗯,基本了解了,听你说那么多,不过是一个意思:狄洛是个混蛋,欺压百姓,还诱惑良家女子,既然他这样的恶劣,我不是更应该代表社会消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