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栢锦童还有另外一重担心。
担心阿硕的死亡背后还掩盖着其他什么事情。
她沉默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道,“阿硕的死,跟你没关系吧?”
厉渊彻轻笑了一声,“你是说,我杀了阿硕?”
栢锦童张口结舌,慌乱地解释道,“我、我可不是在怀疑你,我是担心你。害怕你一时冲动,做了不可挽回的傻事。既然没有,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假如……我是说假如,阿硕的死真的和你有关的话,你就老实待在法国吧,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厉渊彻有些无语。
他真想撬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她究竟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接着,他一本正经地说,“他无论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关系。你放心吧,我如今有了你,做事只会比从前更加小心周全,为的是不留后患,以免日后再牵连到你。这次,阿言阿硕他们,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而你只是倒霉的差点成为了炮灰。”
栢锦童笑了笑。道,“从决心成为你女朋友的那一天起,我心里其实想的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与君同仇,与君同生死。但我还是有一点痴心妄想的,就是希望你我始终都能顺顺遂遂的,永远幸福的相爱,直到自然的老去和死去的那一天。”
她心如明月,明澈清晰。
听到她这样说,他心里感到十分受用。这小女人,已经不似从前那么扭扭捏捏了,而是会大大方方向他吐露真心。
他说,“会的!我们一定可以幸福的相爱到老到死!”
栢锦童莞尔,“嗯!”
相爱的人总是嫌两人黏在一起的时间太短。
栢锦童其实还想在和厉渊彻煲一会儿电话粥,但又不想太耽误他的休息和工作,于是就这样恋恋不舍的挂了。
片刻之后,宇文熙派来接她的人便到了。
她上楼换了一套衣服,和钟叔交待了一句中午不回家吃饭了,便同宇文家的司机一起走了。
宇文家的祖宅阔气堂皇,在整个云城都算的上一标志的景点。
明朝时期的建筑住宅,一砖一瓦都是文物,都是古董。价值多少,不可估量。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家,在全国也找不出几家。
司机将汽车停在正门口。
此时,宇文熙就在门口伫立等候,一副芝兰玉树,龙章凤姿。
栢锦童走下车,看看一身白色装束的宇文熙,又看看他身后朱红色的镶铜嵌银的大门,恍惚间,有种穿越了感觉,竟以为站在她面前的是民国时候的豪门阔少,刚刚留洋回来,改发易服,满心的踌躇与抱负。
“小五。”
他开口叫了她一声,声音格外的温润好听。
栢锦童冲他笑了笑。
然后,拔脚走上台阶。
他眉眼缱绻,看着她,神情专注。
只有八级台阶,然而,宇文熙却觉得像是等了一场跨越一个世纪的婚礼那样漫长。
当她在他面前站定,他忍不住抓住了她一只手,“跟我来。”
他自然而然做出来的牵手的动作,却着实把栢锦童吓了一跳。
她一把挣脱开他的受,眉眼淡淡地看着他,说,“前面带路吧!”语气客气,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