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彻下一步就是想和栢锦童办一场婚礼。
他征询栢锦童的意见,问道,“你觉得我们是今年年底办婚礼好,还是明年七八月份办婚礼好?”
栢锦童侧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对眸子里璀璨如星河。
她想了想,说,“最近忙,要不就明年再办吧。”
对她而言,婚礼什么的都只是形式。
反正他们都已经领证了,已经是合法夫妻。至于其他的,管它呢。
她一向如此随性。
厉渊彻点了点头,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年年底办婚礼。”
栢锦童,“……”
她错愕地眨巴眨巴眼,心说:你都决定了,你还问我做什么?
厉渊彻冲她笑了笑,继续说,“婚礼是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
栢锦童一扯嘴角,“这种事还用得着我操心吗?你一个人不都全能搞定?”
她这样说是在和他赌气,因为他独裁又霸道。
结果厉渊彻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说,“好吧。你忙,这件事就交给我来操办吧。”
栢锦童,“……”
她恨自己这张嘴。
更“恨”厉渊彻。
她斜了他一眼,嘴里嘟嘟囔囔,“婚纱可得我自己选。”
厉渊彻点头,“好!”
栢锦童听了,心里面这才舒服了一点。
——
吃过午饭后,栢锦童还要回趟实验室。
厉渊彻义不容辞将她送过去。
汽车开到了地方后,栢锦童下车,就在这时,厉渊彻忽然说了句,“还挺大!”
栢锦童闻言,一脸莫名其妙。
她回头想问厉渊彻什么东西还挺大?结果就那样冒失的一头撞在了车顶上。
她疼得嗷呜一嗓子叫出来,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又一屁股坐回了车里。
老王站在车门旁有些慌。
他向栢锦童道歉,“对不起,夫人!”
栢锦童仰头看向他,嘴里吸着凉气说,“不关你的事。”
下一秒,厉渊彻扼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头顶拿开,蹙着眉道,“我看看。”
栢锦童低了些头,好让他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厉渊彻轻轻地拨开她的头发,往头皮上轻轻地吹着气,说,“红了,有点肿。”
话落。栢锦童哭得更汹涌了。
厉渊彻就从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当她事疼得过分了,于是伸手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轻声安稳道,“对不起,刚才我不该突然和你说话。实验室里有冰块没有,我帮你敷一敷。”
栢锦童不说话,就靠在他怀里,泪珠一颗接一颗的簌簌的滚。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变得这样娇气,这么不坚强。
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从前开摩托车受伤,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封了七八针,她愣是从头到尾一声都没吭过。
可如今只是头伤撞了个包,就夸张的泪如江流。
她想可能是因为有厉渊彻在的缘故吧,在他面前,自己总想做一个软软弱弱的小人儿,被他拥着,被他护着,被他轻言软语的哄着。
她在他的怀里又赖了一会儿,才止住眼泪,淡红着眼睛说,“好了,我不能再学小孩子了。我要下车。”